第 82章 天凤小时候的过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蔡永昌家的客厅里，天凤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轻轻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细细品味着。她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而另一边，蔡永昌则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棋盘，手中紧紧握着一枚棋子，眉头微皱，似乎正在苦苦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时而抬头看看天凤，时而低头凝视着棋盘，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终于，天凤忍不住开口说道：“蔡爷爷啊，您大清早就把我叫到这儿来，不是说要一起给病人看病嘛！怎么现在倒好，居然跟我下起围棋来了呢？而且，想当年我小时候跟您相识时，您的医术可不如我高明哦，于是就转而教我下围棋啦。结果没想到，仅仅两年时间过去后，自从我每次都能赢您之后，您就再也不肯跟我下棋喽，反而开始找各种草药来跟我比试鉴定能力。这不，咱们都小半年没见了，今天您咋又突然想起要跟我下围棋啦？难道是还想尝尝失败的滋味儿不成？”
听到天凤这番话，蔡永昌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看向那已经明显处于劣势的棋盘，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呀，真不知道这几年过去了，你下围棋的本事到底有没有生疏呢？本想着试探一下，哪晓得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厉害，一点儿都不让着老夫我哟！”
天凤闻言，调皮地冲蔡永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哼！想当初我还小的时候，是谁告诉我下棋不许悔棋、棋盘之上无爷孙之分的呀？这些可都是您亲自教导我的呢！所以嘛，我当然不能手下留情啦！”
说完，她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蔡永昌满脸愁容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这一切都是自己当初种下的恶果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天凤还年幼的时候。
那时的天凤，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竟独自一人来到了蔡永昌这里购买药材。
让蔡永昌惊讶不已的是，这个小小的人儿，对于医学知识竟然有着超乎寻常的深刻理解。看着眼前聪慧过人的小天凤，蔡永昌不禁动了爱才之心。
从那以后，每当小天凤前来翻看医书时，如果遇到有不解之处向他请教，蔡永昌都会不厌其烦地耐心讲解。
而每次天凤的到来，都会给蔡永昌带来全新的认识和惊喜。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蔡永昌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经渐渐难以跟上天凤敏捷的思维了。
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交流仍在继续着。
然而，由于各种原因，天凤实际能够来找蔡永昌玩耍学习的时间并不多。
每年只有天气炎热的那两三个月以及寒冷冬季的那一两个月里，天凤才会在这儿稍作停留。
算下来，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几面。
即便如此，随着时光的流逝，天凤身上发生的变化却着实令人瞩目。
仅仅不到两年的时间，蔡永昌便感觉自己已无更多东西可以传授给天凤了。
为了避免让天凤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江郎才尽，在某一天凤来访之时，蔡永昌恰好正与人下着围棋。
就在那一刻，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新的法子——教天凤下围棋。
起初，这一尝试的确让蔡永昌感到颇为欣慰，他和天凤因为围棋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天凤在围棋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进步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蔡永昌无奈之下只得不在与天凤下起了围棋，可他心里却一直琢磨着如何才能摆脱这个局面。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想到了自己所经营的那家药铺。
要知道，他家药铺里的灵植数量繁多且种类各异，而灵植的辨认工作向来是极为繁琐复杂的一件事。
因为有些灵植长得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一模一样，但它们各自的药效却有着天壤之别。
天凤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虽说老是吃亏着实令人难以忍受，但好在她年纪尚小，倒也还算好糊弄。
于是乎，蔡永昌便心生一计，决定让天凤帮忙鉴定那些灵植。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几年间发生了许多有趣的故事，给蔡永昌带来了不少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欢乐。
值得一提的是，那时的天凤还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呢！
蔡永昌每次拿来的灵植都各不相同，有的是她熟知的，自然能够轻松辨认；但也有些是连见都未曾见过的陌生品种。
每当遇到天凤无法识别的灵植时，蔡永昌总会面带微笑地耐心纠正，并详细地向天凤讲解该灵植的真实名称、正确的使用方法以及所能治疗的病症等等相关知识。
当然啦，最令蔡永昌感到惊喜万分的是，偶尔天凤竟能准确无误地鉴定出一些就连他本人都不曾知晓的珍贵药材呢！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数年已逝。
蔡永昌时不时便会前往天凤家族游玩。然而，在过年之，他再次造访时，却遭遇了一件扑朔迷离的事情——天凤竟与一名男子一同离家出走。
蔡永康起初难以置信，仍频繁前往天凤家，满心期待她过两日便会归来。
岂料，当他再次登门时，天家的族人竟抬着一具尸体让他辨认。
他定睛一看，确认那正是天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过。
然而，小半年过去后，天家老家主却宣称天凤已经归来，并让他确认是否还是他昔日所识之人。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茫然失措，如坠云雾之中。
正当他准备前往一探究竟时，却又被刘家的人拉去鉴定拍卖行所拍卖的药材，事情就此耽搁下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四人鉴定刘家所需药材时，竟偶遇天凤。
众人开始狐疑地试探起来，却都被天凤巧妙地一一化解。
恰好刘家有位病人，邀请蔡永昌前去诊治，却不知为何没有请天凤。
蔡永昌见状，便不遗余力地邀请天凤一同前往。
今日更是如此，他将家族中的灵植赠予天凤，并邀她一同前往。
原本下午要去为那病人治疗，蔡永昌这才特意让天凤提前过来下围棋，以再次试探天凤。
结果显而易见，蔡永昌又见到了那熟悉的套路，再次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天凤识海中那女孩的灵魂碎片，已然融入她的记忆。只要他不再刻意改变，他如今的状态，便宛如那女孩的化身。
天凤见蔡永昌站在那里发起愣来，便好奇地开口：“蔡爷爷，我正跟您说话呢，您怎么就发起呆来了？”
蔡永昌这才回过神来，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尴尬的笑，说道：“天凤啊，你瞧我这把老骨头，年纪大了，反应速度也大不如前了，和你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想起你小时候的那些事儿了。”
天凤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满脸狐疑地说：“真是奇怪了，我才离开海南小半年，怎么一回来，我认识的人都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蔡爷爷，您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蔡永昌的笑容越发尴尬，他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会呢，你蔡爷爷我怎么可能会隐瞒你事情呢？肯定是你想多了。”
天凤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蔡永昌，蔡永昌也开始慌乱起来，正欲辩解时。
天凤说道：“蔡爷爷，这十年来，我们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您撒谎时的表情，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您就别再骗我了，您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您要是不说，我可真的要走了。”
蔡永昌见天凤真的要走，急忙伸手拦住了他，说道：“天凤，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连你蔡爷爷都不相信了吗？”
天凤抿嘴一笑，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说道：“蔡爷爷，您就别再瞒我了，看您那紧张的样子，就知道您隐瞒的事情肯定不小。您要是不说，我可真的要走了哦。”
说完，天凤又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蔡永昌连忙按住天凤，说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反正你现在也回来了，也证明那具尸体是假的。我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说了之后，你可不要害怕哟。”
天凤满脸好奇地凝视着蔡永昌，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尸体？什么尸体？谁死了？”
话音刚落，天凤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副八卦的神情，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蔡永昌看到这一幕，不禁想起了天凤小时候的样子，每当他讲述外面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时，天凤脸上露出的就是这样的表情。
蔡永昌使劲甩了甩脑袋，试图将脑海中的思绪驱散，然后疑惑地问道：“难道你回到家族里，除了感觉到家里对你有所隐瞒之外，就没有其他事情跟你说了？”
天凤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家里的爷爷和冯爷爷对我有些疏远，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年前出去的时候惹他们生气了呢。我舅舅也是那样子，可看到蔡爷爷你现在的表情，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你们不想让我知道。要不是我试探一下，我还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尸体？”
说完，天凤就像一个充满求知欲的孩子，眨巴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蔡永昌，那模样简直可爱极了。
蔡永昌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个小丫头，现在都学会试探蔡爷爷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古灵精怪的。”
说完，他开怀大笑地揉了揉天凤的脑袋，天凤也嘻嘻地笑了起来。蔡永昌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以前天凤调皮捣蛋的样子，他更加坚信这个女孩就是原来的天凤。
蔡永昌如实地说道：“天凤啊，你不知道，过年的时候我去你家拜访，你爷爷告诉我你离家出走了，当时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根本就不相信，还以为是你爷爷骗我呢。”
天凤点了点头，插嘴说道：“蔡爷爷，我爷爷确实没有骗你，过年的时候我确实是偷偷跑出去了。”
蔡永昌嗯了一声，狐疑地问道：“你爷爷没有骗我？那你过年的时候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去呢？”
天凤羞赧地说道：“还不是我家族里的那个打扫卫生的小李。”
在天凤的版本中，只是简略地讲述了这两年间，天家资助的一个姓李的年轻小伙子，为了报恩，就在家族里做些杂活，其做事认真程度，尤其令老家主满意。
时常这个小李找天凤闲聊，时常向他描述外边的世界是何等绚丽多彩，天凤不禁有些心驰神往了。
在小李的怂恿下，终于在过年时成功地溜了出去。
可谁曾想，这个小李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与人合谋来绑架他。
天凤毕竟是出身于家族，武艺高强，经过一番厮杀，成功逃脱。
接着，他又简略地讲述了自己出来后的经历，如何结识了一个人，被带到魔都，又如何跑到魔都药神山上，在拍卖的地方巧遇冯管家，最后被带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解释了一遍。
蔡永昌静静地聆听着天凤讲述这小半年的经历，心中不禁对天凤涌起一股疼惜之情。
如此年幼的年纪，本应在学校里接受教育，却只能由天家人请来的人给他授课，还不许他出去玩耍。
偶尔在天热时，他会住进舅舅家两三个月，天冷时则待上一两个月。
若不是在八岁时与他相识，又因与老家族熟识，时常接天凤到自己那里玩耍，真难以想象，天凤这十几年是如何在天家祠堂中度过的。
当听到天凤如何打败小李和他的同伙时，蔡永昌十分配合地为天凤叫好。
听到紧张刺激之处，也不禁为天凤捏了一把汗。
蔡永昌听完天凤讲述这近半年来发生的种种事由，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禁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同时，他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埋怨起天家的那位老家主来。如此出色的孙女，竟然还要去怀疑她！难道真如人们常说的那样，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犯糊涂不成？
蔡永昌轻声安慰了天凤好几句，然后面带微笑，将天凤离开后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天凤提到的那个山脚下，天家人在那里确实发现了一具尸体。天家族人认定天凤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不了的事情，可见的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又重新出现，那也不容天家的族人怀疑，试探一下真伪，情有可原。
天凤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里轻轻发出“哦”的一声，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事情。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我说呢，之前冯爷爷见到我的时候，表现得也很奇怪。蔡爷爷，您快跟我讲讲，那个女孩长得跟我像不像呀？还有啊，既然能找到一个跟我长得差不多的人，那您见到我之后，怎么就没想过我可能是个由妖怪变的呢？”
蔡永昌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洪亮。
笑罢，他伸出手慈爱地摸了摸天凤的头，说道：“傻孩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哟！那些不过是用来吓唬你们这些小孩子的故事罢了。虽说这世间很难找到两个长相完全相同的人，但如今科技发展日新月异，通过整容手术让两个人变得几乎一模一样，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嘛！”
说完之后，蔡永昌便将那个国家的民众长期热衷于整容这件事，向天凤做了一番简要的讲述。
他用生动的语言描绘出那个国度里人们对容貌改造的热衷程度以及其中的各种现象。
天凤听完后轻轻地“哦”了一声，并点了点头，但随即露出一丝埋怨的神情说道：“这个国家实在是太变态啦！怎么会如此痴迷于整容呢？”
蔡永昌则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天凤啊，你可别这样讲。像你这般天生丽质、貌美如花的女子，自然无需通过整容来修饰自己。然而，有些人可能自认为相貌平平，又恰好拥有丰厚的财富，所以选择去整容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呀。”
听到蔡永昌这番话，天凤心中不禁一喜，立刻兴致勃勃地问道：“那蔡爷爷，你快说说看，我到底漂不漂亮呢？”
蔡永昌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开始毫不吝啬地夸赞起天凤的美丽容颜。
从她那如秋水般清澈动人的眼眸，到高挺而精致的鼻梁；从她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再到白皙如雪的肌肤……蔡永昌的赞美之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直夸得天凤都有些害羞得低下了头，双颊绯红如晚霞一般。
就在他们愉快的交谈之中，不知不觉间一上午的时光悄然流逝。
待用过午餐之后，刘一海驾驶着汽车来到这里，将二人接上了车，随后一同驶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