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祥和的清水镇,林家迎来了新生命的降临,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呱呱坠地,给林家上下带来了无尽的喜悦。然而,当地有个古老而神秘的习俗,婴儿出生的三天内,阳气极为微弱,极易招惹邪祟,因此这三天里,林家屋内灯火彻夜长明,长辈们也时刻保持着警惕,丝毫不敢懈怠。
孩子出生的第三天夜里,忙碌了一天的林家人,在喜悦与疲惫的交织中早早睡下。万籁俱寂之时,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从院子里悠悠传来,那声音清晰而有节奏,好似有人穿着硬底鞋走在石板路上。林先生在睡梦中被这突兀的声响惊醒,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急忙推了推身旁熟睡的妻子,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你听,这是什么声音?该不会是……”
林太太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嘟囔道:“能有什么呀,估计就是风吹的,你别自己吓自己啦。”可话还没说完,那脚步声愈发清晰,离屋子越来越近。林先生坐起身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眉头紧紧皱成了个“川”字,笃定地说:“不对,这声音绝对不对劲,哪有风声会这么有规律的。”
这时,婴儿床里的宝宝像是被这奇怪的声音惊扰,小眉头一皱,哼唧了两声,小腿不安分地蹬了蹬。林太太赶忙轻轻拍着宝宝,温柔地哄着:“宝宝乖,没事哈,妈妈在这儿呢。”
然而,那脚步声并未停下,越来越近,紧接着,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房门缓缓打开了。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弥漫整个屋子,林先生惊恐地看向门口,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只见一个身着陈旧白色孝服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孝服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啊!”林太太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孩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大哭起来,小脸憋得通红,两只小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小脚丫不安分地蹬着,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尖锐。
林先生壮着胆子下了床,声音颤抖却故作强硬地冲着那身影喊道:“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可那身影毫无反应,只是用一双幽光闪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婴儿床。
林太太吓得浑身发抖,哭喊道:“老头子,这可咋办啊?”林先生的父亲也被吵醒,匆匆从隔壁房间赶来,看到门口那诡异的身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着说:“这……这莫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林太太一边轻轻摇晃着大哭的孩子,一边抽泣着:“宝宝别怕,妈妈在呢。”可孩子却哭得愈发凶了,怎么哄都无济于事。林太太心急如焚,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恐惧,冲着林先生喊道:“你快想想办法啊!不能让它伤害宝宝!”
那身影缓缓朝着婴儿床逼近,每走一步,孩子的哭声就更大一分。林先生见状,急忙抄起床边的木棍,用尽全身力气挥向那身影,可木棍却直接穿过了它,仿佛打在了空气中。眼看那身影就要触碰到孩子,林太太紧紧护住孩子,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泣着:“不要啊,不要伤害我的宝宝!”
千钧一发之际,林先生突然想起床头放着的一把桃木梳子,据说桃木能辟邪。他来不及多想,急忙抓起梳子扔向那身影。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身影瞬间化作一团黑烟消散了。孩子的哭声也渐渐减弱,最后停止了哭泣,在林太太怀里安静了下来,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林先生和林太太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林先生的父亲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总算是没事了。”
第二天,林先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村里的老人打听此事。老人们面色凝重,缓缓道出多年前,附近有个年轻人在为长辈守孝时意外身亡,当时他就穿着这身孝服。此后,偶尔有村民在深夜见过这诡异的身影,没想到这次竟出现在了林家。
林先生得知此事后,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浮现那身着孝服的身影和孩子尖锐的哭声。到了晚上,林先生刚准备休息,突然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嗒嗒嗒”声。他瞬间绷紧神经,心跳急剧加速,看向身旁同样满脸惊恐的林太太,两人缓缓起身,紧盯着门口。
那身着孝服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这次,林先生强压内心的恐惧,没有贸然行动。他仔细打量着对方,发现那身影虽然透着阴森之气,可眼神中似乎并无恶意。
林先生鼓起勇气开口:“你……你到底有什么诉求?如果你是之前那位年轻人,我们并无冒犯之意。”那身影微微一动,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一丝温和:“我并无恶意,家中老人刚过世,他生前最是喜爱孩子,听闻林家添丁,便想来看看。我担心惊扰你们,才趁夜而来,没想到还是吓到了你们。”
林先生和林太太对视一眼,眼中的恐惧渐渐被惊讶所取代。林太太抱紧孩子,轻声说:“既然老人家喜爱孩子,我们也能理解这份心意,只是这样的出场方式实在是把我们吓坏了。”
那身影微微低头,似是在表达歉意:“实在对不住,我这就离开,往后不会再来叨扰。”说罢,身影慢慢消散。
从那以后,林家再没被怪异的声响和身影惊扰。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着,林家人偶尔谈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虽依旧心有余悸,但也不禁感慨这世间情感的奇妙,哪怕阴阳两隔,对孩子的喜爱也能跨越界限,温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