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咋保证不是他胡咧咧的!”
“就是,要是真有向导,团长能不把人带回基地,能让人流落在外啊!”
“就是啊,待在外面多危险的,要是向导协会那帮子人知道了,团长都要被扒一层皮嘞。”
“哼,军团长肯定知道的,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他用公事的名义办私事的,昨天跟人家帝国的视讯还专门打听,这事儿啊十之八九了!”红毛哨兵心满意足地推开众人,走出这个包围圈。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能只让他一个人抓心挠肝的。
身后又伸来一只手拉住他“我还是觉得有点太玄幻了,你再多讲几遍!”
“各位各位,这就是我的猜想而已,大家都当个屁放了啊!”李沛怕最后被揪出来,赶紧劝着众人散了。“不管真假,这次救回来了,就肯定能看到了,不要着急啊。”
“祝鸣可真幸运,唉,大家各忙各的吧!”
“散了散了!”
“训练训练!别再交头接耳了!”
好一会儿,训练场恢复了平静,大家各自训练,只是神情看起来若有所思。
办公大楼会议室里
祝霖山坐在首位,两侧是找来的队长,会议桌上空的光屏上,俨然出现个严肃的面孔。
“雷西指挥官,你们还在山脉驻守吗?”
“是的,祝团长,您打视讯是有事嘱咐吗?”雷西双手交握在桌上,背景是一张山脉的地形图。
“之前我们派去哨所体检的两人,一人失踪一人重伤,你们也是知道的。但是就在今天我们得到准确的消息,医生有下落了,目前就在帝国边防驻地内。”
对面的雷西眉头一挑,似乎有点意外,他想了下那个女人的名字“苏微?她竟然活着还被俘虏了?”
话音刚落,身前落下一片阴影,他望向这个哨兵,投去询问的目光。突然跑过来挡住他的光线干什么?
屏幕中传来声音拉回他的视线“是的,这次是私事,你们还在山里,想请你们帮帮忙,救她回来。”
“我...”
“我去,这个任务我愿意去。”穆珂抢在他之前答应下来,生怕他会拒绝。
雷西无语地看了眼哨兵,改了话头“刚才答应你的是我的朋友,穆珂,他是一名SS级哨兵,想必足够帮助你们了。至于我这边,实在不方便让手下人出面,毕竟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请团长体谅。”
祝霖山哪有不答应的,一个SS级哨兵可比一堆A级哨兵有用多了。
“当然当然,您不必客气,那么就请这位哨兵和我们商量下计划吧。当然,我们会支付合适的报酬的,如果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谈。”
见状,雷西让出位置,让穆珂出现在镜头里。
“我可以不要报酬,但我需要知道这个叫‘苏微’的人的来历。”
听到这话,祝霖山脸色微变,心想他们以前认识?
“苏微是在山里捡来的孤儿,从小在十三号基地长大,是个E级哨兵。以前是医生,后来遭遇车祸被塞进军团里做了一名军医,这次就是在去哨所的路上出的事,之后的你们都有所耳闻了,我就不多说了。”
“您还有什么别的要问的吗?”
“山里?那她真的是哨兵?”
穆珂的脑子很乱,对方说的信息很准确又十分笃定,看不出是骗人的话。他脱口而出的话,让两方人都有点无语了。
“额,真的。”
不一样的身份,不一样的经历,穆珂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或许是上天开的玩笑罢了。
“只是名字和我朋友的名字同音了...您放心,我会专心完成这个任务的”他解释了一句,将话题引向任务本身。
见他没多问,祝霖山眼神微动,藏起多余的情绪,开始会议。
夜幕降临
穆珂收拾东西准备回帐篷休息,明天的任务需要精力。
“嘿,穆珂,你今天这么反常,不仅仅是因为听到名字吧!”雷西挡住他的去路,抱着手臂投来探究的眼神。
哨兵换到另一边,身前人也换了一边挡着。
他看了眼不着调的老友,缓缓说道“七号基地海洋世界异种袭击案,你知道吧。”
雷西点点头,这次来山脉抓的海妖就是当时案件的源头。
“我的挚友死在那里,连尸体也被海妖卷走了。”
“我连可以祭拜的坟墓都没有。”
雷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挚友这个词居然能从他嘴里出来。
“这是三个月来,我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可惜并不是她。”
“也许这个同名的哨兵就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赎罪。”
雷西让出空间,露出个同情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倒是我想多了。斯人已逝,你也别太难过了。”
他安慰了哨兵两句,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有些无力。
哨兵擦肩而过,背影略显孤寂,雷西看着他走远,鬼使神差地呢喃了一句“对你而言,她不是单纯的朋友吧。”
那人身影并未停顿,渐渐步入黑暗,他本就是随口一说,没回应也没当回事儿。
帐篷里
穆珂坐在床边,双手自然垂在膝盖上,眼神盯着地面没有焦点。
其实他听到了,听到雷西的那句话。
如今快三个月了,他还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那才是蠢到底了。可是穆珂又能向谁诉说迟来的情意呢,另一位主人公早已消逝,只留他一人咀嚼这份酸涩。
黑暗中,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气将今天划上句号。
第二天清晨
帝国边防驻地迎来了一个车队,领头的吉普车顶上是一个黄金狮子头旗帜,黑色的背景图上锁链与宝石的设计雍容华贵。
“日安,佩利克侯爵夫人。”副官恭敬地行骑士礼,“阿列夏公爵得知您的到来,命我等在此迎接,带您去往主帅营帐。”
“日安,赫索里副官。记得当年我受邀参加殿下的晚宴时,你还是个小年轻模样呢。”一身贵妇人打扮的侯爵夫人扶着骑士的手下车,一手羽扇遮挡面部,一手提拉裙摆屈膝行礼。
副官走在前方带路,面带微笑地回话“在下的荣幸,您记性真好,当年我不过是个小书记官,竟能让夫人您记住。”
“哪里哪里,赫索里副官年纪轻轻就能操持公爵府一众事务,本就十分厉害了。”
两人寒暄着走到营帐前,伯爵夫人整理了下并不乱的头饰和衣着,才提起裙摆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