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照顾你三哥,别逃脱自己的责任,白天不现身,晚上也不来?”
沈厌沉声叫她,其实是想把她再骗来医院给安安输血,安安说头晕无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了。
要是不输点血,她怎么好得了,怎么出院?
“我给他找个护工吧,今晚忙,没时间。”简柠说。
“不行,你必须亲自过来照顾,他可是你三哥,是因为你受伤的,你有没有良心?”他站在妹妹病房外,一手叉着腰,语调高扬的怒问。
躺在病床上的沈安安,听到外面二哥的话,唇角微勾了勾,反正这次不输姐姐的血,自己是不会出院的!
脸色苍白,是她化的妆而已。
庭州哥肯定是讨厌上自己了,自己不舒坦,姐姐也别想好过!
“我可不敢大晚上过去,谁知道你们是要迷晕我,还是要敲晕我抽血?”简柠笑说。
“安安已经没事出院了,还抽你的血干什么?你过来照顾你三哥,我明天要上班,大哥今晚在应酬,也没时间,快点过来听到没有?”沈厌语气好了几分叫。
“我花钱请护工不行吗?”她暗恼问。
“不行,你三哥不喜欢和陌生人待着,你别废话,半小时内必须过来,我回家了。”
沈厌沉声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管怎么说,老三都是因为她受伤的,她应该会来的。
简柠看着挂断的手机……沈安安真的已经出院了?
先不管了,等霍庭州出来再说,反正是在一个医院里,也不知道他头部伤的严不严重?
沈安安病房里。
她看着走进来的二哥,佯装虚弱的说,
“咳咳……二哥……姐姐不愿意给我输血就算了,这是她的自由,我们不要强迫她,如果我死了,你们也别怪她,还是让她回来沈家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咳咳……”
“你是不是很难受?”沈厌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皱眉问。
“我没事的,要是撑不过去就算了,这辈子能回到沈家,能得到你们的宠爱,我已经很满足了。”沈安安说着说着就哭了,把沈厌看得揪心的很。
他立马再拿出手机,给张泽拨了过去,问简柠出门了没有?
再给大哥拨了个电话,跟他说了安安的情况,让他来医院一趟——
楼下。
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后,急诊室的门打了开,简柠立马过去问医生:“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中度脑震荡,失血过多,还是挺严重的,等他清醒后再检查看看吧,少让病人活动,多卧床休息,情绪波动不宜过大。”医生叮嘱她说。
中度脑震荡?简柠心跳得有些快,原本悬着的心,更放不下了,“好、好……”
简柠故意让护士把他送到沈筠病房的隔壁,方便一起照顾。
霍庭州头上裹着厚厚的白纱布,紧闭着双目,脸色苍白,简柠站在床边看着他,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
之前莫名其妙的气自己,现在又不顾性命的救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目光落在他脖颈的血上,去洗手间拿了条毛巾打湿,解开了他身上的衬衫,给他轻轻擦拭了干净。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身材是真好,瞧这硬邦邦的胸肌,这纹理清晰的八块腹肌,典型的宽肩窄腰,看着还挺诱人的!
简柠看着他,怎么有种偷窥的心虚感?
“霍庭州?”
“霍庭州?”她叫了两声,床上的男人没反应,希望他不会有什么大事。
一个来小时后,见他还没要清醒,简柠给他盖好被子,出了病房,准备去看看三哥。
突然看到大哥和二哥从前面的一间病房里走了出来,三人撞了个正着。
沈宴臣也才来十几分钟,突然看到她从隔壁病房出来,疑惑问:“你在隔壁病房干什么?”
“照顾霍庭州。”简柠回答。
“他有什么好照顾的?你有没有把你三哥放在眼里?”沈厌气恼问,自己一个多小时前给她打电话,她居然来了都不现身!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们可以回去了,我照顾沈筠就是了。”她也懒得解释。
“霍庭州怎么了?”沈宴臣关心问,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是生病了吗?
“我遇上了点麻烦,他帮我挡了一棍子,中度脑震荡,现在还没醒。”简柠说。
“你看你害了多少人,哼,还真是个害人精。”沈厌双手环胸的冷哼。
“真正的害人精不是你和沈安安吗?你们两人给我找了多少麻烦?心里没点逼数就算了,还说别人。”
简柠看了眼他冷哼,都懒得搭理,对了,他今天打了自己合伙人的事,还没跟他算呢。
不如就再去撬二哥的一个客户,送给合伙人,就当是补偿好了,她脸上掠过一丝腹黑。
“你……!”沈厌被她怼得脸红脖子粗。
“别斗嘴了,去看看霍庭州。”
沈宴臣沉看了眼二弟,去了霍庭州的病房,沈老二瞪了眼简柠,也跟了进去。
见霍庭州果然头裹着纱布,脸色苍白的昏迷着,应该死不了吧?
他要是死了,安安不得伤心死?
沈厌回头看了眼门口,小声对大哥说:
“大哥,你也看到安安现在的虚弱样了,你看到底该怎么办?她今天确实流了很多血,身体本来就缺血……”
“谁让她跑去找霍庭州?还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沈宴臣两手插裤兜,脸色沉冷,还好霍庭州只是推了她一下。
“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是老妈在汤里放了那东西,她不知道,你怎么还怪安安?”他不悦再解释。
“哼,你信她不知道?老妈既然做了这样的事,会不提前告诉她?”沈宴臣语气沉了几分,不相信她不知道。
就算药不是她放的,那她也算是共犯了。
“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了行不行,你到底要不要救她?”沈厌不耐的再问。
“简柠半个月前才被抽了血,她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怎么能再抽?”沈宴臣沉声说。
“上次只抽了200cc,又没抽多少,这次也只抽一点,不会有事的,现在安安才是最危险的。
她从小在外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到沈家,又三天两头的受伤,还患上了这样的疾病,她已经很可怜了……
如果我们做哥哥的都不管她的死活,她心里该有多难过?”沈厌说得很是煽情,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一直都很同情安安,所以才对她偏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