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得出来,小家伙对白软软的好感很高。
对方没有讨论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轻声相劝。
“不要轻信任何一个雌性,不要轻信任何一个人。
这是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
如果她真的是好人,当初为什么没有收留你,而是让你出去流浪,险些死了。
他们都一样,都是一样的冷漠。
他们看我们这些人,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他们自以为高贵,是我们的性命如粪土,低贱。
高兴的时候或许伸出援手,不高兴了就会把我们抛弃。
绝对不要产生任何依赖的感情,一定要与他们瓜葛的干干净净。
不要欠他们的。
不过没关系,哥哥已经付出了代价,等时间一到,我们就离开。
这样不会欠他们的,到时候他们也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淡漠,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
言语之中,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憎恶。
这不只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狗狗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从前他不会反驳,因为正如同面前人所说的那样,外面的那些人,很可怕。
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欺辱着所有的弱势群体。
明明都已经无家可归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
虽然年纪小,但是狗狗显然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只是这时,他却伸手拉了拉花愚的衣服,反驳了他的话。
“别人或许是这样,但是姐姐不一样。”
他回答的很认真。
花愚顿了顿,看向了他。
随后,悠悠的叹了口气,又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的年纪小,很多事情不明白。
有时候他们都是处心积虑的,除夕积虑的剥夺你的信任。
在你完全想要把自己托付出去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把你推进深渊。”
他说着,眼神里似乎都闪烁着一丝狠意。
脑海之中,也闪现出了曾经的画面。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可以为你去死,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抛弃?你是个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说到底,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我看着烦了厌了,想给你踢了就踢了。
这个理由够了吗?”
“不,不,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低贱。
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低贱的奴才。
我的未婚夫,不喜欢我身边有其他的雄性。
他既然在意你们的存在,那你们自然要乖乖的消失。”
花愚的情绪愈发的不稳定,整个人在发抖了起来。
看出状况不对劲的狗狗,赶紧用力的摇着他。
“哥哥哥哥,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他其实早就已经习惯,花愚时不时的就会跟得了魇症一样,整个人情绪失控,格外的吓人。
这个时候只能拼命的将人喊醒。
回过神来的花愚目光闪烁了几分。
看向面前的狗狗,情绪才是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好好的休息。”
他帮忙牵了牵被子,狗狗直接躺下,有些担心的看着面前的人。
“哥哥,你不要怕,我会在你的身边。
姐姐是一个很好的人,真的。”
“是不是一个好的人,以后会知道的。”
“什么?”
小家伙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然而,面前的人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哄着狗狗睡觉,随后才是离开了房间。
外面的软软坐在椅子上,此时阳光洒落,落在她光洁无瑕的脸蛋上。
她捧着什么东西正认真的看着,显得格外的专神。
“主人。”
花愚上前突然间喊了一声。
软软回过神来看向对方,愣了愣。
“你在喊我?”
“身为死士,便是奴才。”
软软差点没被口水呛死,看了一眼眼前古怪的家伙。
“虽然你是我的死士,可是不用自称奴才。
你就叫我,叫我小姐怎么样?
你就跟着红甲那样叫。”
软软看着对方,带着一丝询问。
眼前的人目光闪烁,片刻后才是点点头。
“小姐喜欢就好。”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等我恢复了之后,明天继续给你治疗。”
“是。”
他回答着却没走,软软又抬起头来看向他。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姐,我希望狗狗能和我一样留下来。
如果你觉得期限不够,我可以再延长几年。
只要能把他留下来就好。”
他和狗狗虽然不是血缘关系,可是也是认识许久了,两个人几乎是以兄弟相称。
他自然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狗狗继续出去流浪。
这时才会询问软软的意见。
“没问题。
其实上一次我便打算询问有没有收留机构。
我以为他已经被送到了那边去。
没想到他出去流浪了。
这一次我一定亲自去办。”
“收留机构?
你是说抚育所?”
“差不多,那个地方不是可以送小孩上学吗。
让他一直跟着我们,也不是个事。
他年纪小,这个时候总是要和其他小孩一样,正常上学的。
上学受了教育,然后觉醒血脉,培养。
让他步入正轨,成为一个有用之人。
这样总比跟在你的身边要好,不是吗?”
软软考虑的很多。
对方愣住,一时没有说话。
或许,抚育所这种地方,他连想都不敢想。
像他这种流浪者,一般来说,整个星际星球所有地方对他们都已经判下了死刑。
他们只能无尽的流浪,在搭上了流浪者这个名头,就再也回不了头。
他也知道,只要和白软软的契约,一旦解除。
他就会再一次回到流浪者的身份。
他本想着,如今,跟随在白软软身边,他可以凭借良民的身份,护着一些狗狗,至少不用像从前那样饿肚子,到处被人殴打。
可却没想到,白软软会直接给狗狗一个正常的身份,送去抚育送,像正常小孩一样上学,成为正常的人。
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女人。
好像心里的某一处被敲打了一下。
她有些不一样。
和自己遇见的雌性,好像很不同。
她没有高高在上,没有视他们的命如草菅。
温柔的令人觉得如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