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川将女孩带回了公馆安置在了一处客房。
萧镜川每天都很忙,女孩几乎从那晚见过他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这天刚吃完饭的她打算去到后花园透透气,顺便夹两支玫瑰插在床头的花瓶。
女孩愉悦的握着修剪过的玫瑰花回到房间,刚进大厅就看到了刚沐浴完,头发还滴水的扶梯而下的男人。
女孩看着男人露出的那一大片胸膛,有些脸红的移开了眼睛。
男人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抬眼瞥了她一眼后,径直掠过她,想要去到餐厅。
女孩默默的拿着花跟在他身后。
男人拉过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仰头喝了杯冰柠檬水。
女孩看了他一眼后,默默的将花放在餐桌上转身去到了厨房。
萧镜川看着消失在转角的身影,挑眉。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飘来一阵阵香味。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响着,女孩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瓷白色的砂锅走了出来。
是一锅海鲜粥。
女孩将锅放在餐桌上,又咚咚咚的跑去给他拿了餐具。
给他盛满了一碗粥后,才推向他。
男人拿起汤匙,低头看着眼前冒着香气得海鲜粥挑眉。
“一起吃点?”
女孩摇摇头,开口想要拒绝,可嘴馋的口水不争气的顺着嘴唇滴落在桌上。
萧镜川静静的抿着唇看着那一丝银线,戏谑的看着她。
女孩有些尴尬的扯过桌上的餐巾,沉默的擦了擦嘴上的口水。
随后一言不发的回到橱柜里拿出一副餐具默默的回到桌上给自己盛了一勺海鲜粥到碗里。
她拉开凳子坐在了萧镜川的对面,小心的用汤匙舀了一勺海鲜粥,鼓着嘴巴像个小孩子一样呼呼的吹着海鲜粥。
女孩没吹几下,将汤匙里的粥送进了嘴里,粥很烫,烫的她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萧镜川看着她这副滑稽的模样,没忍住轻笑出声。
女孩有些脸红的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小点小点的吃着余下的粥。
萧镜川慢条斯理的用汤匙吃着碗里的粥,入口鲜美无比,恰到好处的盐,米香夹杂着海鲜的鲜,很美味,甚至还能隐隐约约品尝到一丝椰奶的甜味。
“你放了椰子汁?”
女孩抬头,舌尖舔过唇边的一粒米后,才点点头。
“我加了一点椰奶。”
萧镜川点头,随后低下头安静的进食没在说话。
女孩吃完了碗里的粥,放下汤匙后,正襟危坐的看着他。
“先生…可不可以以后一起吃饭?”
萧镜川吃完最后一口粥,抬手喝了一口温水,用餐巾擦了擦嘴后才抬眼看向她。
“怎么?”
女孩皱着眉头,嘟着嘴唇轻轻的点着汤匙。
“我一个人吃饭太孤独了…”
萧镜川想都没想拒绝了。
“不能,我很忙,你要是觉得孤独可以叫个人陪你吃。”
女孩惊讶的看着他。
萧镜川起身潇洒的离开了餐厅。
女孩眨了眨眼,迷茫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萧镜川回到房间后换了身衣服,乘坐电梯去到楼顶的停机坪乘坐着直升机离开了房间。
阿城戴着耳塞看向身旁正闭目养神的男人,犹豫半晌后才将最近林小姐的情况递给他。
“萧先生…您要不要看看?”
萧镜川接过他手中的照片来静静的盯着照片上笑得眉开眼笑的女人。
照片上的女人走在推着购物车的男人身旁,眼尾轻轻的上挑,似乎是男人说了什么话引得她轻笑不止。
萧镜川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阿城看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忍不住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肩膀。
萧镜川生气的时候就是笑得瘆人,看他这样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阿城移开了自己视线,坐直了身体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这夜景可真是太美了,从没觉得夜景这样的美过。
林知栀站在窗边,满脸忧愁的看着窗外,眼皮突然轻轻跳了跳。
她轻轻的甩了甩头,抬手揉了揉眼睛,想着可能是白天盯电脑查资料时间太久了有些视疲劳了吧。
林知栀轻轻的叹了口气,随手关上了窗户,回到床上静静的回想着白天查到的资料。
她借着特设办的名义直接入到了曼城警察局查看了两年前的所有出入境人员的名单,又查看了关于林家的所有案宗。
案宗上的陈述几乎是滴水不漏,林家的话事人是死于枪战,她也是被定义为了失踪。
案宗已经被他们补过,篡改了,参与了林家案子的人都被撇得一干二净,即使萧镜川给了她名单,她也无法做到利用这些证据扳倒他们。
萧镜川说得对。
即使有了名单她也做不了什么,名单里的人大多都是各个党派的核心人物。
她动用私刑将他们暗杀的话,会引起政坛的动荡,彻底打破曼城的政治结构,曼城的百姓有可能陷入到战乱里面。
她做不到让曼城的百姓为他们的贪婪买单,他们没做错什么。
可林家的仇怎么办?难道林家的人都白死了吗?
林知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鼻尖一酸抬手捂住了眼睛,任由着眼泪从指缝中渗出来。
“合作愉快!”
北缅的勐拉领导人站起身笑着伸出手,萧镜川垂眼看了眼对方主动伸出的手,轻轻握了握对方的指尖。
“合作愉快!希望我们能有长久的合作。”
男人开朗一笑。
“有了萧先生的加注,很快东部地区的园区我们就能拿下来。”
萧镜川点点头。
“那…我就在曼城静候佳音了。”
谈判完的萧镜川又乘坐着直升机跑了一趟仰光,见完白家的话事人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曼城。
回到曼城的路上,萧镜川让阿城直接驱车去往了沈路北的住处。
昏暗的路灯下,四下无人的街道只有一辆孤独的迈巴赫静静的停在路边。
男人慵懒的靠在椅背,车窗玻璃降到底,手肘撑在窗边,指尖一点猩红,西装外套敞开,到处透着漫不经心的颓靡和矜贵。
男人指尖轻轻的弹了弹烟灰,抬头静静的看着那道已经灭了灯的窗户。
阿城下了车,替他买来了一罐啤酒。
“啪!”易拉罐的环被阿城单手拉开。
他递给萧镜川,萧镜川寂寥的眼眸里是阿城看不懂的情绪。
“先生,想她了为什么不再像上次那样将她劫回来?”
萧镜川接过他手里的啤酒,并没有喝,只是沉默的摇摇头。
“那样她不开心…”
阿城听到他的回答后脊背一僵,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您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真不打算跟她说嘛?今天去北缅不也是为了她才去的吗,她逃跑后的这些年里,要不是您到处斡旋,林家的产业早就被那些人蚕食得一点不剩了。”
阿城还想再说什么,萧镜川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我不想她自觉欠我许多,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所图的不过是她真心愿意跟我走罢了。”
阿城沉默的将头瞥向一旁,没再说话。
寂寥的风将他指尖的烟吸走了一大半,入夜很凉,萧镜川看着那朵生长在路边的小花在夜风中微微摇摆着身体。
看到她站在他身边那发自真心的笑容时,他承认他嫉妒了,也自觉后悔了。
他不太确定了,她对沈路北是否会动心,他怕她在沈路北身边时间一长她真的对他没有印象,也不再有情绪了。
喜欢一个人的开始,是爱上她那双眼睛,他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喜欢她喝完牛奶时唇边的那一抹白。
他很想将她带离他身边,但他现在不能,他得把安插在他身边的女人顺着暗线理清楚她背后的势力后他才敢放心大胆的将她留在身边。
“再给他一点点时间,林知栀,再给我一点时间,不要喜欢上他,等我把身边的不安清除后我再接你回来。”
指尖的香烟已经燃烧过半,猩红的火星炙烤着男人的手指,男人顺势将手中的烟头徒手掐灭后,才抬头看了眼微微泛着鱼肚白的天际。
”几点了?”
阿城看了眼手腕。“快六点了。”
车后座的男人点点头,随后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回吧。”
阿城点头,冷峻的面孔上没有一丝温度。
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安静的行驶在沥青的公路上,快速的朝着公馆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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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那个女人最后的身份是谁?有猜得到的小伙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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