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又惊又喜,对着蓝兔子左看右看。
“别看了,真的是我。”
云浅在蓝兔子的眼珠子上扒拉了几下,“你能看见我吗?”
“看不到,我猜的。”纪星澈笑了起来,“这只兔子买的时候,可以下载一个App,设定一个时间,说一句想说的话,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云浅会心一笑,“听见了。”
纪星澈当时在拿到这只兔子的时候,知道有这个功能,便胡乱设定了一个时间。
他当时想的是,如果自己和云浅实在没什么进展,那就干脆让这只兔子替自己表白好了。
没想到事情比他自己想的要顺利得多。
云浅突然反应过来,“那这只兔子是你买给我的?你又乱花钱。”
“不是,粉丝送的。”纪星澈拉长语调。
“那就好。”
听着纪星澈的声音,云浅感觉纪星澈好像就在自己身边似的。
糖罐听见声音,歪着头看了看床上,明明主人都走了,为什么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听了一会儿,就继续睡了。
“你今天怎么还没有睡啊?”纪星澈是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才发现隐藏功能启动的。
于是就试着说了句话,没想到云浅还没睡。
按照云浅的习惯,这个时间是应该睡了的。
“我……今天失眠了。”
“是因为想我吗?”
纪星澈在那边有点幸灾乐祸。
虽然云浅知道,他一定很得意,可她还是很肯定地回答:“嗯,是。”
“那我陪你。”
“不用陪我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呢。”
“没关系,我给你讲故事吧,浅浅。”
“好啊,我想听灰姑娘的故事。”
“好。”
云浅抱着蓝兔子,纪星澈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就好像她抱着他一样。
纪星澈耐心地讲故事,云浅的心慢慢静了下来,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浅浅,睡着了?晚安,爱你,老婆。”
这个晚上睡得很好,云浅起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蓝兔子,对着蓝兔子说了一句。
“起床了吗,阿澈?”
其实她不过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对面立即回应:“起床了。”
云浅又惊又喜,“你真起来了?”
“嗯。”纪星澈带着起床时慵懒的沙哑声,“想你了。”
云浅美美地笑了笑,“我起床上班了,你也该工作了吧?”
“嗯,我争取早点回去。”
“好。”
云浅亲昵地拍了拍蓝兔子,便精神抖擞洗漱然后去上班了。
刚一到公司,就听见两个女同事在议论着她。
“我昨天看见那个男的来找她了,跟她拉拉扯扯的。”
“好多同事都看到了呢!”
“那个男的都四十多了,一脸猥琐样。”
“这她都下去嘴啊,听说她小时候为了一根棒棒糖。”
“啧啧啧,她出生在江家,也不知道父母是谁,这种东西都是与生俱来的,搞不好她妈妈就是做这个的。”
听到这些议论,云浅只感觉血液逆流。
“你们闭嘴!”云浅怒吼了一声。
那两个女同事看见云浅,表情也有些许微妙。
说人八卦,被人逮个正着,不过她们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
“再让我听到这些,我告你们诽谤!”云浅忍无可忍。
“你可真有意思,你自己敢做不敢当啊,我们诽谤你什么了?”
“就是啊,我们明明陈述的是事实啊,你就说昨天下班的时候,是不是一个男的来找你?”
“对呀,那个男的是不是江家的佣人?”
云浅无力反驳,昨天晚上何勇刚确实来找过她,何勇刚也确实是江家的佣人。
像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堵得云浅呼吸都不顺畅了。
“我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云浅只感觉自己的反驳是那么苍白无力。
“那你证明一下?”那位女同事把头一歪,浑身上下都写着欠扁两个字。
“谁提出谁举证!你们觉得我和他发生过关系,又有什么证据吗?”
两个女同事对视一眼笑了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就可以乱说吗?!”
云浅抬高了声音,那两个女同事更是不屑一顾,似乎因为云浅的发怒,更加确认了真相。
“真是一个疯子。”
“咱们和疯子废什么话啊?”
两个人立即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云浅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造谣的人随口一说,最后说不定轻描淡写来一句“我听别人说的而已”,事情就可以抹得一干二净。
而只有她这个当事人受到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
云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先是去了一趟洗手间,随后才冷静下来。
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原本还扎堆的女同事,一下子就散开了。
简直不要太明显。
云浅知道,她们肯定又在议论自己。
刚才就没争论出一二三来,现在更别想了。
她只能忍下这口气了。
云浅这一整天都在认真工作,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工作上,也就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下班的时候,她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看见徐美也准备走了,急忙跟上去,两个人一起离开公司。
她是真的害怕何勇刚又冲到他面前,云浅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何勇刚的身影。
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可能何勇刚不过是碰巧来了这边。
是她多虑了。
因为和徐美不顺路,所以云浅便和徐美告别了。
云浅急匆匆去了地铁站,在等地铁的时候,人群中突然看见一个身影。
她浑身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是何勇刚!
他就在距离自己二十多米远的距离,他朝着她伸出手来招了招手,脸上还带着狡黠的笑容!
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一直在跟着自己?
地铁到了,云浅上了地铁,她发现何勇刚并没有上地铁,她站在里面,地铁开动的时候,何勇刚站在外面朝着她招手,好像在挥手告别。
云浅只感觉毛骨悚然!
他究竟要做什么?
这一路,云浅都魂不守舍的。
回到家里,她立即锁上门,拉上了窗帘,仔细查看自己家周围。
生怕再看见那张恐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