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沉冤初揭
戌时,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冰渊之上,给本就阴森的氛围又添了几分压抑。火凤羽翼仿若燃烧的火焰,带着炽热的力量,扫过玄铁碑,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三万沈家军尸骸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突然整齐列阵,那场面诡异而震撼。
沈知微一袭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的白发肆意飞舞,仿若灵动的白蛇,缠住虎符。符身冰昙纹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竟与长子心口的赤鳞咒同频共振,发出“嗡嗡”的低鸣,仿佛是命运的警钟在敲响。萧景珩面色凝重,他身姿矫健,徒手劈开冰层,“咔嚓”一声,冰层应声而裂,露出埋藏百年的诏书。诏书泛黄,字迹却依旧清晰:“永昌二十三年,沈氏女知微叛国,诛九族。”
“王爷好手段。”沈知微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像是裹挟着冰渊的寒意,她扯断缠着诏书的冰昙根茎,那根茎被扯断时,发出“嘶啦”的声响,“用我沈家尸骨铺路,拿我孩儿填阵...”她的话语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女婴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突然啼哭起来,那哭声尖锐而凄厉,声波仿若实质,震碎诏书,“砰砰”声中,碎纸化作青蝶,如同一群复仇的精灵,扑向萧景珩。
子时·焚诏之痛
子时,万籁俱寂,唯有冰渊中呼啸的风声。当第一只青蝶穿透萧景珩胸膛时,“噗”的一声,鲜血溅出,冰渊中突然浮现金銮殿幻象。沈知微恍惚间看见自己高居龙椅,身着华服,神色威严,脚下跪着浑身是血的萧景珩。他的衣衫破碎,血迹斑斑,手中捧着的不是象征至高权力的玉玺,而是冻着双生子的冰昙花。
“王妃想要的...”萧景珩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却又带着一丝决然,他突然捏碎冰昙,“咔嚓”一声,冰昙碎裂,花蕊中爆出三百银针,每根都刻着沈氏族徽,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沈知微反应迅速,白发如黑色的闪电,绞碎针雨,“呼呼”声中,发梢却沾上冰昙毒,那毒仿若无形的蛇,迅速蔓延。
女婴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在此刻抓住母亲白发,小小的手掌紧紧攥着,毒液竟顺着青丝倒流。萧景珩瞳孔骤缩,眼中满是惊恐:“不可!”他心急如焚,玄铁扇如黑色的利刃,劈断发丝,“咔嚓”一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长子心口的赤鳞咒突然暴起,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丑时·噬亲迷局
丑时,夜色愈发深沉,黑暗仿佛要将一切吞噬。虎符像是感受到了危机,发出悲鸣,那声音仿若受伤的野兽,在冰渊中回荡。三万尸骸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指令,整齐调转剑锋,寒光闪烁的剑刃指向沈知微。沈知微定睛一看,看清剑身上的“沈”字,那正是父亲书房暗格中失踪的族剑,仿佛是命运的嘲讽。
萧景珩的赤鳞血滴落在剑阵上,“滴答”声中,竟激活了冰层下的青铜罗盘。罗盘缓缓转动,发出“嘎吱”的声响,“永昌元年,沈婉清用这三万命...”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像是承载着历史的厚重,“...炼成噬亲阵!”阵眼爆开的瞬间,光芒耀眼,沈知微看见姑祖母将匕首刺入亲子心口,那画面残忍而血腥,让她心中一阵刺痛。
女婴突然浮空,小小的身体在半空中悬浮,眉心青蝶纹化作利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刺向沈知微。萧景珩毫不犹豫,徒手接住利刃,“噗”的一声,掌心血染红冰昙根。“王妃欠的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然,反手将利刃刺入自己咽喉,“...该由本王来还!”他的话语中满是深情与愧疚,仿佛是在偿还多年的亏欠。
寅时·断肠之鉴
寅时,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重,血雾弥漫在冰渊中,仿若一层厚重的纱,将一切都笼罩其中。青铜罗盘在血雾中显出新卦象,那卦象神秘而诡异,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知微的白发如白色的瀑布,缠住濒死的萧景珩,她的手微微颤抖,发现他后颈藏着银剪刻痕,那刻痕清晰而醒目,正是她及笄日失踪的那把凶器。
“原来那日书房...”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真相的难以置信,又有对萧景珩的愤怒,突然呕出冰昙花瓣,“...是王爷用这把剪子杀了我父亲?”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仿佛要从萧景珩的眼中找到答案。
萧景珩染血的手抚上她脸颊,那手温热却又带着血腥,“王妃不妨猜猜...”他的声音微弱,却又带着一丝期待,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剑伤,“...当年是谁替你挡下这致命一击?”伤口形状竟与沈尚书胸口的完全一致,仿佛是命运的重合。
火凤突然哀鸣,那声音仿若悲伤的乐章,羽翼扫落冰层,“哗啦”一声,露出冻在玄冰中的真相——永昌二十三年雨夜,少年萧景珩抱着沈尚书尸体,将银剪塞入他手中伪造自戕现场。那画面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刺进沈知微的心底,让她痛不欲生。
卯时·碎心之局
卯时,天色渐明,曙光却无法驱散沈知微心中的阴霾。当虎符彻底碎裂时,“咔嚓”一声,仿佛是命运的断裂,沈知微的白发尽数染赤,像是被鲜血染红,透着一股悲凉与绝望。
女婴的啼哭化作梵音,那声音仿若来自遥远的天际,带着一丝神秘与庄严,三万尸骸齐诵沈氏族训,那声音整齐而洪亮,在冰渊中回荡。萧景珩的玄铁扇突然裂成婚书残页,赤鳞血在纸面拼出新字:“愿以萧氏百年国运,换沈知微一世长安。”
“王爷这补偿...”沈知微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她将残页按在他心口,“...未免太轻巧。”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拔出发间银簪,“嗖”的一声,刺入他左眼,“这一簪,还你杀父之仇!”她的话语中满是仇恨与愤怒,仿佛是在宣泄多年的痛苦。
冰渊突然塌陷,“轰隆”一声,仿若世界末日的来临,坠落的瞬间萧景珩将她推上火凤背脊,他的动作坚定而果断。他染血的独眼映着双生子,“带孩子们...去看江南烟雨...”最后半句被风雪吞没,那声音带着一丝眷恋与不舍,仿佛是他最后的嘱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