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启棺惊谶
戌时,夜幕沉沉,墨色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玄武门前,青铜棺静静矗立,散发着森冷的气息。随着一声细微却又清晰的“咔嚓”声,青铜棺裂开第三道冰纹,那冰纹仿若岁月的裂痕,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沈知微一袭白衣,白发如雪,在夜风中肆意飞舞。她的眼神警惕而锐利,白发如灵动的蛇,迅速绞住了萧景珩的断指。与此同时,棺内玉玺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突然浮空,“嗖”的一声,玺底螭纹与长子后颈的赤鳞咒完全契合,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幼女怀中的螭吻旗无风自动,“哗啦”作响,旗面渗出永昌二十三年的春雨。那春雨仿若带着时光的记忆,淅淅沥沥地落下,打湿了周围的土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遗诏...”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独眼映出玉玺底面,“...螭吻承天命者,当立。”篆文仿若活物,突然游动起来,化作血线,“嗖”的一声,缠住双生子手腕。那血线殷红如血,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沈知微眼神一凛,软剑如黑色的闪电,“噗”的一声,刺穿棺盖。剑气震出冻在寒冰中的诏书,那诏书被冰层包裹,却依旧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明黄绢帛上朱砂刺目:“朕传位于皇孙萧翊,沈氏知微摄政监国。”落款处盖着先帝私印,印泥混着冰昙汁液,那汁液在微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亥时·噬心迷局
亥时,夜色愈发深沉,黑暗仿佛要将一切吞噬。当第一滴冰昙汁渗入诏书时,仿若触发了某个机关,玄武门外的三万沈家军突然倒戈,他们的眼神冷漠而决绝,手中的武器指向了沈知微等人。
沈知微反应迅速,白发如黑色的旋风,绞碎扑来的箭矢,“呼呼”声中,她发现箭羽竟系着沈氏宗祠的祈福带。那祈福带在夜风中飘动,仿佛是对家族背叛的嘲讽。“阿娘小心!”长子大喊一声,突然旋身挡箭,“噗”的一声,赤鳞咒遇箭爆成毒雾,那毒雾弥漫开来,仿若死亡的阴影。
萧景珩见状,玄铁扇如黑色的利刃,劈开雾障,“咔嚓”一声,扇骨暗格坠出染血的银剪。“王妃可还记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深情,突然将银剪刺入诏书,“...当年你说要与我同葬冰棺?”诏书遇血焚烧,火光冲天,“轰”的一声,火光中浮现沈知微撕袍验身的场景。她束胸帛布上竟显出新字:“若立女相,需剜萧氏帝王目!”那字迹仿若命运的诅咒,在火光中闪烁着。
子时·剜目之鉴
子时,万籁俱寂,唯有寒风在夜空中呼啸。幼女的啼哭仿若梵音,在夜空中回荡,那声音清脆而凄厉,仿佛是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萧景珩的独眼突然渗血,“滴答”声中,血滴落在地上,殷红如血。
沈知微的白发如白色的绳索,缠住他欲自戕的手,“王爷这出苦肉计...”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与无奈,突然扯开他眼罩,露出溃烂的眼窝,“...还要演到何时?”眼窝深处埋着冰昙花蕊,那花蕊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花心蜷缩着女婴的虚影。
萧景珩染血的指尖轻轻抚过沈知微眉间,那动作轻柔而深情,“夫人可知...当年寒潭初见...”他的声音微弱,突然咳出带冰晶的血块,“...本王塞进你衣襟的,是这只眼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神秘,仿佛是在揭开一段被尘封的往事。
三万沈家军在此刻跪地,他们的动作整齐而决绝,剑锋倒转刺入心口,“噗”的一声,血雾弥漫开来。血雾凝成顾皇后身影,她身着华丽的服饰,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好儿媳,这十万生灵的业障...”她手中的冰昙花突然爆开,“...你可担得起?”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是在向沈知微发出最后的质问。
丑时·同烬之咒
丑时,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重,当第一缕晨曦穿透血雾时,那光芒仿若希望的曙光,却又带着一丝悲壮。沈知微的白发尽数染赤,那赤发仿若燃烧的火焰,透着一股决绝的气息。
她徒手挖出萧景珩眼窝中的冰昙花,“噗”的一声,花蕊里掉出半枚螭纹玉佩。“王爷欠我的...”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突然将花蕊塞入自己心口,“...该还了!”双生子突然浮空,他们的身影在晨曦中闪烁着光芒,赤鳞与青蝶纹交融成火凤,那火凤周身燃烧着火焰,在天空中翱翔,仿佛是命运的象征。
萧景珩的独眼映出沈知微当年断发场景,“夫人这白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扯断赤发缠住火凤利爪,“...倒是比合卺酒更醉人。”玉玺在此刻崩裂,“咔嚓”一声,碎玉凝成新的诏书。幼女突然开口,声若百年沧桑:“朕传位沈氏知微,萧景珩永镇皇陵。”字迹蜿蜒如当年寒潭水纹,仿佛是命运的书写。
寅时·山河之诺
寅时,天色渐明,当火凤衔诏冲入云霄时,那画面仿若神话中的场景,震撼而壮丽。沈知微在霞光中看清真相,青铜棺底铺满冰昙花瓣,每片都写着“同裳”,那字迹仿若爱情的誓言,在霞光中闪烁着;玉玺碎屑拼出婚书全文,缺角处嵌着她当年断发,那断发仿若记忆的丝线,串联起他们的过往。
“王爷这盘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胜利的喜悦,将赤发系住萧景珩腕脉,“...终究是臣妾赢了。”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青蝶纹已吞噬冰昙,化作浴火朱雀,那朱雀在霞光中展翅,仿佛是在宣告着新的开始。
三万沈家军魂突然齐诵:“请女帝登基!”声浪如雷霆般震碎顾皇后残魂,“轰”的一声,那残魂仿若尘埃,消散在空气中。萧景珩在轰鸣声中握住她执棋的手,“落子吧...”他的独眼倒映着万里河山,“...该收官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释然,仿佛是在为这段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