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李牧驾驶马车朝前走去,阳光大好,晒的人暖洋洋的,李牧也是有些昏昏欲睡。不过他也只是喜欢这种感觉而已,实际上他的五感一直处于高度戒备。
“听说了吗?龙门镖局出事了。”就在李牧在一处酒馆暂时休息的时候,听着那些人在讨论事情,心中不由得感慨这才是江湖啊。
十天前,李牧的轻功断风舞略有小成,老妪也表示没什么能教的了。于是李牧从谷底一跃而起,接住几块凸起的小石块,几次跳跃之后就离开了谷底。
第一次离开谷底的李牧,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些迷茫的,现在的他对这个世界不能说是一无所知,只能说是知之甚少。而婆婆以为她只是一个意外掉下来的“本地人”,自然也没有给他多说这个世界的事情。
李牧现在提前上来了,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因为安雅云还需要继续的训练,所以李牧现在可以说暂时无事可做。
在谷底待了两年,李牧也不是只有训练,每当有闲暇的时候,他都会和安雅云交流,一点点的引导着她,生怕她受到了老妪的洗脑。有时间就变着花的给她讲各种快意恩仇的故事,你不觉得自己还算是很成功的。起码现在问安雅云未来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的回答是:一定要杀了那个凶手,绝对不留情。
李牧虽然很满意他的回答,但是也担心到时候真的出现什么一见钟情的鬼戏码。所以一直在给他传输一种理念:“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万万不可被对方容貌所吸引。”
就在李牧走神的时候,一伙人走向了他的马车,李牧眉头微皱,拿起桌上的长刀便迎了出去。这柄长刀正是那洞府当中的,临走的时候,李牧过去把长刀取了出来,刀名清灵。刀如其名,十分的轻薄,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但是却十分锋利,能过这些年而不腐烂,绝对是一把好刀。
“小子,这马车是你的吗?”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对着走出去的李牧说道。
李牧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李牧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统一的标志,虽然不认识,但是想来应该是某个势力的人。
“大块头。”一声呵斥从人群后方传出,一个手提银色长枪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来到人群之前,对着李牧抱拳拱手:“小兄弟,刚才多有得罪,我这兄弟说话有些直,请你不要在意。”
李牧也抱了抱拳回问:“不知你们喊我什么事?”
长枪男子指了指马车道:“我们想借用一下小兄弟的马车,放心,我们不白用,我们会出钱买下小兄弟的马车,不知意下如何?”
“买我的马车?”听到这话李牧也是一愣,自己的马车还是在一群山匪的手里抢到的。当时那群山匪对过路的自己吆喝出了经典的名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结果这群人美心善的山匪不仅给了钱还给了车和地图。若不是看他们只要钱财不伤人性命,李牧说不定就打算把他们一起送走了。
“是的,我们的马车坏在了半路上,离目的地还有一些距离,但我们还有几箱货物需要运送,这荒郊野岭的,也找不到其他的车,因此我就想到可不可以从小兄弟这里把这辆车买下来。”说着长枪男子拿出了一个银锭。接着说道:“这是二十两白银,如果小兄弟同意,现在就可以完成交易。”
李牧看着一群人,他也看到了这群人后方四个人守着的大箱子,很是犹豫。说实话,他现在还不缺钱,有人美心善的山匪给的盘缠,李牧现在也算是略有小财了。不过他看这几人确实很需要这一个马车,心中又动了恻隐之心。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一群黑衣人从树林中冲出,这群黑人个个手持兵器,虽然用黑布蒙着脸,但是却依然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凶煞之气。
他们将此地团团围住,原本还在喝茶的几人顿时吓得想要逃跑,却被黑衣人无情的一刀接过,鲜血溅了一地。
这一幕顿时将其他人给惊呆了,吓得站在原地丝丝发抖,店家蹲在柜台下面,不敢出声。
长枪男子将手里的银锭悄悄塞到了李牧的手里,低声说道:“这是我们的仇家,一会儿动起手来,你趁乱赶紧跑,马车先给我没用了。”小声说完之后立刻暴喝一句:“都是你这家伙,要是你早些把马车借给我们,我们也不会被他们追上了。”说的手中长枪一抖,直接扎在了李牧身上。
李牧只觉得有一股大力袭来,将自己推了出去,力道最强却没有杀伤性,李牧的身体飞出落入了酒馆之中。
“动手,一个活口都不要留。”黑衣人的首领下达命令,双方开始大战。
兵器乒乓声不绝于耳,李牧从地上坐起身,看着外面的战斗,这些人的实力并不高,最高的几人也才是武者大圆满。结果以李牧以前的眼光看来,这些人的招式极其厉害,但是在经过婆婆两年多的教导之后,林墨不论是眼光还是技术,都比以往有了很大的提升,现在的看来这些人的招式都有破绽,自己能够很轻易的找到他们招式里的破绽。
就在李牧坐在酒馆之中看着外面战斗的时候,两名黑衣人朝着这边冲了过来,显然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别杀我,我是千机阁的人。”酒馆老板拿出一块小牌匾,竖了起来,李牧回头看去,正看到老板举起牌匾,原来刚才这个老板不是在害怕的躲在桌子底下发抖,还是拿出了自己的保命神器。
“千机阁?”两名黑衣人看了看牌匾,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人说:“那就老规矩吧。”
老板点点头:“规矩我都懂,不过毁坏东西记得照价赔偿就好了。”接着摆摆手,示意两人继续。两名黑衣人手中长刀寒光烁烁,冲着一名酒客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