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几人酒过三巡,李牧看着几人。
海生放下手里的酒杯,如实回答:“我们都是带着弟子来参加洛神祭典的。”
“呃…”一说起洛神祭典,李牧突然想起来,洛书好像还在芙袖的兜里呢。
海生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去年的情况您也听说了吧,洛河提前改道,还有一批人从河底没有冲出来呢。今年想着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比如提前开始了,于是就一起先来这里了等着了。唉,这刚当上宗主,威慑不够,就得靠这种事增加威望了。”
“那个,其实你们…怎么说呢,其实你们可以回去了。”李牧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公子您知道一些内幕消息?”血五凑了过来,这话要是其他人说,他是一百个不信,但是这是李牧说的,那他还真信。
“那个,其实…”李牧不知道怎么解释呢,一旁和嫣然聊天的芙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块石块放在了桌子上。
她见众人都朝着自己望了过来,狡黠一笑,指了指桌子上的石块,对众人说道:“你们猜猜这是什么?”
“芙袖,你这从哪个河边捡的石头啊,还挺平滑的。”嫣然顺手拿起万法石,毫不在意的说道。
“就是,这石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你让我们猜什么啊?刚才公子刚说完洛神祭典的事情,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从洛书上面切下来的吧?”
听到魔瞳的话,芙袖神秘一笑,对魔瞳点点头。
“我…?真的假的?那石碑,当年试过各种办法都没有办法扣一点下来的,公子他竟然切下来一块?”几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桌子上那块平平无奇的黑石块。
芙袖摇了摇头看着几人,笑着说道:“这可不是从洛书上切下来的。”
“那是?”
“这是公子潜入水底刚刚得到的宝物,这就是洛书。”芙袖话语一出,整个屋子里安静一瞬。
“什么?怎么可能?”
“那石碑可是几百个人都没办法挪动丝毫的。”
“这!是真的?”几人把目光看向了李牧,想要知道答案。
李牧点了点头,瞬间几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回过神的几人,立刻追问李牧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李牧也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下水炼化万法石的事情说了出来,只不过隐去了老头的事情。
“这是真的?即便是公子说的,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嫣然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万法石。
“卡巴…”众人循声看去:“公主,久一瞎。”血五竟然因为太震惊整个下巴脱臼了。
宋不治上前咔嚓一声给他接了回去,接完之后,众人的情绪也缓和了一些,但是不然还是不能相信,现在摆在桌子上的这一个石块,就是那庞大的洛书。
“这…摸一下没事吧?”嫣然再次伸出手,轻轻的戳了戳。
“没事,现在已经被炼化了,已经没办法给人感悟了,需要积蓄能量才可以再次使用。”李牧随手拿起,给众人展示。
“洛书已经被公子取出来了,那我们还去洛神祭典吗?”魔瞳想起一个关键事情。
“呃…”众人这才想起来,刚才李牧说的话,确实,洛书已经被公子取出来了,那再让那些弟子进去还能干啥?
“好像,确实没有必要了。”海生看了一眼黑石块,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上次河图是被谁得到了?”
“我离开的时候,河图在天魔宗手里的。”芙袖回想了一下,当时情况混乱,只记得最后河图好像是被一个天魔宗弟子拿着的。
魔瞳摇了摇头:“嗯,当时河水倒灌进来,忙着逃命呢,谁敢停留啊。当时有一个师弟把河图给了我,我直接就给扔了,这不是害我吗?至于后来具体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我们出来的时候没再见到。”
“去哪也没必要管了,上次我们都已经确定了,那河图就是一个保存不错的古画,虽说价值连城,对我们来说却没有什么实际作用,根本不值得我们大费周章的去抢夺。”血五叹口气接着说道:“这么说以后洛神祭典就真的没有必要参加了?”
“我反正是不来了。”宋不治率先开口。
“我也是。”海生也跟着同意。
“其实,我觉得…”嫣然开口说话:“洛神祭典本来就跟我们没关系了,毕竟我们在之前就全部用过洛书了。现在你们都已经成为了各大门派的掌门,以后的空闲时间肯定就不多了,我们不如就把洛神祭典的日子当做是我们的假期。”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每年在洛神祭典的时候给自己放几天假?”剑痴很是感兴趣。以前还想着篡位呢,但是在成为宗主之后,各种事情烦的头都炸了。他现在很想原地去世,然后让自己老爹再次出山继承家业,可惜老爹死活不干,还带着老娘一走了之,现在不知道在哪潇洒快活呢,只剩下自己这个苦逼的孩子,带着新人出来试炼。
嫣然站起身来,接着把自己提议的另一半说了出来:“嗯,不如这样,我们做一个约定,以后每年的洛神祭典,我们都在这里相聚,不醉不归。”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点头同意,接着他们把目光都看向了李牧。李牧很想答应他们,但是他马上就要离开了,估计以后真的很难有机会回来了。
芙袖看出了李牧的尴尬,她直接站起身,端起了酒杯对大家说道:“我替牧公子答应了,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带着牧公子来的。”众人举杯,一同饮尽了杯中酒。
深夜,芙袖在李牧的搀扶下走出了天鼎楼,原本热闹的街道现在也变得有些冷清。
李牧蹲下身,将已经彻底醉死过去的芙袖放在背上,背着她,朝前走去。
“牧公子,牧公子。”芙袖迷迷糊糊的喊着。
“我在,芙芙,我在呢。”李牧轻声答应着。
“嗯,牧公子…”芙袖自言自语着什么,可惜李牧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