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尘盯着大汉手里的手提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有些奇怪的看着四舞花。
四舞花让大汉把手提箱放在桌上,然后对着托特说了句什么,看样子似乎是要让他把箱子打开,因为需要密码。
托特可能还想负隅顽抗,四舞花却没有给他磨蹭的机会,枪口对准托特的裆部就是一枪。
李牧尘看的不由裆下一紧,没想到四舞花出手果决又狠辣。
托特刚刚嚎叫了一声,胸口再挨一枪,满身鲜血的倒在沙发上,彻底失去了生机。
四舞花看都没再看托特一眼,而是吩咐大汉将箱子打开。
大汉用他那大如蒲扇的双手,拿过箱子,用力一掰,箱子好像扇贝一样,被掰成了两半,从里面掉下来两样东西。
一个手掌大的本子和一个布袋。
四舞花急忙拿起来,翻看了一下,顿时满眼泪水,默默的收好了两件东西。
“带我离开这里吧。”四舞花眼泪汪汪的看向李牧尘。
“嗯。”李牧尘点点头,便想将四舞花背起来,赶紧离开。
可大汉却紧走了几步上来,对着四舞花说了句什么。
“他说他可以背着我离开这里。”
李牧尘眉头一皱,他对大汉可并不了解,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主动的想要帮忙,不过四舞花对他似乎有几分信任,并且有他帮忙,也许能更快的离开这里。
李牧尘帮忙将四舞花放到大汉的背上,没成想四舞花回手对着已经死去的托特“砰砰砰”连开数枪,直接打光了子弹。
李牧尘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说道:“你这么恨他啊?他们不会逼你拍片了吧?”
“拍什么片?”四舞花不明白李牧尘的意思。
“就是你们那扶桑三宝,樱花、寿司、床上倒啊。”
“去死吧你。”四舞花可能真的被李牧尘气到了,扬手就把那没了子弹的转轮手枪朝着李牧尘砸了过来。
李牧尘嘿嘿一笑,躲了过去,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己和四舞花的背包,最后竟然随手给自己用了一张金光符,“你们都听清楚了,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解散!”
然后,他浑身发着黄光的走出了大厅。
大厅里的人当然不明白李牧尘说的是什么,但见到李牧尘神棍的样子后,都再次匍匐在地,口中低声念着什么。
四舞花说道:“他说带我们去找一辆车。”
“他原来不是傻大个啊,心眼挺活泛的。”
大汉的步子很快,一步抵得上李牧尘两步,李牧尘小跑的跟在大汉的身后。
“喂,你让他慢点,别把你颠坏了。”
“我去,你的大手摸哪儿,啊,占便宜啊。”
李牧尘嘴里没闲着,跟在大汉的身后,出了大厅,离开了这小片建筑,来到了一片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这里停着几辆皮卡。
有几个人手持AK,正站在不远处阴凉的地方,见到李牧尘他们后,纷纷紧张的将枪口举了起来,对准了他们。
大汉对着他们大声说了几句,那些人才将枪放下,不再理会。
大汉拉开一辆皮卡的车门,将四舞花放到后座,又打开另一侧的车门,示意李牧尘上车。
李牧尘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了进去,大汉则是猫着腰,钻进了驾驶位。
这大个子,可能是因为怕挤住后面的四舞花,他竟然没有调整座位,就这样脑袋顶着车顶,以一种几乎都要趴在方向盘上姿势,开车一溜烟儿的离开了。
“四舞花,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牧尘没有得到四舞花的回答,却是等来了她的爆发。四舞花的哭声,就好像决堤的洪水,凶猛又连绵不绝。
李牧尘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四舞花的肩膀。
大汉此时却开口说了一句话,四舞花才慢慢停止了哭泣,回了一句。
“等回到安全的地方,我再详细和你说吧。”
李牧尘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位于米罗南部的一个偏僻的村庄,一个小时后,他们才看见了远处零星的高楼大厦,和众多伊斯兰建筑的尖顶和高塔。
在四舞花的指挥下,大汉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前。
“这是我出事前住的酒店,我的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
原来如此,李牧尘说道:“让这人自己回去吧,别跟着我们了。”
四舞花将李牧尘的话翻译给大汉听,可大汉却表现出有些着急的样子。
“他说他要跟着你,做你的仆从。”
李牧尘不屑的一撇嘴,“我又不是大少爷,要什么仆从,再说了,我和他语言都不通,没那功夫儿陪他打哑谜。”
“可是他坚持要跟着你。”
“你告诉他,如果学会了华夏语,就去华夏燕京的荨沐牛排找我。”
四舞花把这句话告诉大汉之后,他脸上有不解、有失望,但还是顺从的开车离开了。
“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看到四舞花虚弱的模样,李牧尘提议道。
“不用,我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我们先进去。”
李牧尘搀扶着四舞花,来到了前台,四舞花开始用阿拉伯语和他们交流。
不一会儿,他们就从后面的一个房间中,拿出了两个行李箱,交给了四舞花。
四舞花苦笑一声,“运气不错,行李没丢。我又重新订了房,估计要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了。”
李牧尘点点头,扶着四舞花,跟在一个工作人员的身后,走进了电梯。
“帮我放洗澡水吧。”刚进房间坐下,四舞花就对李牧尘说道。
“好。”李牧尘走进卫生间,先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浴缸,然后开始放洗澡水。
可等他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四舞花竟然已经坐在那里睡着了。
李牧尘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这四舞花看来真的是身心俱疲了。他把四舞花抱到床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竟然没醒,依旧睡的十分香甜。
李牧尘他俩来到酒店的时候是下午,可四舞花直接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终于醒了过来。要不是听到她轻轻的呼噜声,李牧尘都以为她是处于昏迷状态了。
李牧尘也没有离开房间,自己洗个澡之后,直接盘膝坐在地上,练习吐纳之法。
“你醒啦,饿不饿?”
四舞花见到李牧尘,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我还是先洗个澡吧,身上都臭了。”
李牧尘重新放好洗澡水,见四舞花依旧浑身绵软无力的样子,只得将她扶进了卫生间。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脱衣服。”四舞花对站在原地不动的李牧尘说道。
“哦。”李牧尘有些尴尬,便想离开。
“等一下,你之前不是对那大汉说,连你都没摸过我吗?要不,今天正好让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