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北渊伸了个懒腰,拿出了一包鸭舌,而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麦克风已经充好了电,更忘了满电自动开机,“刷会视频。”
林渊这边…
“枪枪爆头,好运连连。”林渊的脑海里面传来某人吸了氢气的声音,而他的注意力也被直接吸引了过去,“我是狙击手血鹰,正片开始了。”
“因为泪流不止。”这时施伦妮像东朗回答道。
东朗:“你…”
“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我…”终究没能听到施伦妮后面的话。最开始,那看起来像是一条细长的红线被画在了施伦妮的身上…现在大家都明白了这并非一条单纯的线。
北渊:“额啊↗↘!黑鲨!”
“我说啊…施伦妮小姐…”不等格里高尔把话说完,施伦妮开始向两边分开,整齐地被斩成两半的大脑仿佛是在说着“靠着再生安瓿也无计可施了”一般喷溅着脑髓似的液体。
“哈、哈哈…把嘴闭上,不许动。连喘气也不行。”良秀突然道,“在影子中移动的半吊子收尾人们…就用影·移·半·人来特别称呼你们吧。呼。”
“这个嘛…”回过神的林渊看着二等分的少女,“樱花国有五等分的花嫁,我们那边有六等分的商鞅,又整出来一个二等分…那种收尾人的话…是し协会是在都市里专门接受暗杀委托的收尾人协会…不过不知道现在少了塞尔玛那家伙后有没有轻松一点。”
(清道夫:塞尔玛,欧~塞尔玛,欧~塞尔玛,有了你生活美好没烦恼。)
以实玛利:“只有良秀小姐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绝对不是区区5、6科的等闲之辈。应该不是我们能随意对抗的人。虽然派出了多少收尾人、来自哪一科也很重要…”
“施伦妮小姐…到底为什么…”三朝看着散落在地面上的施伦妮,不相信自己的同事就这么化为了一滩尸体。
“啧,已经离开了么。”林渊咂舌道,但是除了良秀以外的其他人都听不到暗杀者的脚步声。
“真是无语,竟然是内部分裂。”希斯克利夫抓了抓头发。
“兰前辈是施伦妮小姐入职时的导师。看来两人的之间的缘分比我所设想的更为长久。但丁经理,看到了吧?就算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之间也会发生内讧。”东朗似乎话里有话,“背叛,分裂,共谋。看来这是在哪一个集体内部都会反复的…无可奈何的轮回。”
“您…到底有多信任您的罪人们呢?”
但丁:“<什…什么?>”
“其实你对他们一无所知。就像我也没能知晓施伦妮的一切一样。难道不是么?你也…不知道我与其中的哪位有过缘分。”
“<貌似就快到了。>”穿过了一个个走廊以及房间,但丁开口道,“<我能在这附近感受到金枝的共鸣。>”
“看样子已经到附近了。”浮士德翻译道。
东朗:“太好了。我觉得那里多半还存放着我遗留的照片或者奖状之类的吧。”
三朝再次提醒:“当然也包括研究机密文件,东朗先生。”
而此时,李箱正在端详着之前施伦妮掉在地板上的安瓿,而在透明瓶子的对面东朗也在注视着他。
“真是善良呢。明明已经没有捡起来的必要了。”东朗开口道。
“一般无二。”看着瓶子上的的标签,李箱缓缓道,“这再生安瓿…与先前同K公司战斗人员及机械争斗时,以实玛利女士被强制注射进体内的“崩解安瓿”,是同一种类型。”
(北渊:“在这里的配图因为李箱的手势,和4.5章以实玛利和辛克莱的人格的装束问题,导致月计在棒子国被网报,小金也不得已将副美开除,也就导致了第五章后半段以及以后的图片的画风不同以前(因为都是主美画的)”)
三朝:“那是叫做序列号的东西。是专门对安瓿进行分类的编号方式。如果前缀是o的话就代表原液…等等,我为什么要说明这种事。”
“原液…注入以实玛利女士体内的“崩解安瓿”其实…本质上与再生安瓿没有差别吧。”
“该怎么说呢,这个再生安瓿…是未经提纯的原液。与广泛应用的再生安瓿稍有区别。”而东朗看到李箱就这么一直沉默着,他问道,“你刚刚在思考什么?”
“并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东朗突然问道,微微沉默的气氛仿佛在诉说着二人曾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从你展示饲育鸡群的场景时开始。仅在研究室内逛逛便足矣,你却特意向我们展示了隐秘的个人实验室…”
“嗯。其他人姑且不论,我只是想向你堂堂正正地展示我的成果。但只是这样还是让人有些遗憾呢。与昔日的友人久别重逢,你本有很长的时间能跟我打个招呼吧。”
“私以为,身边已再无故人了。”
“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呢。你从以前开始,就喜欢把珍贵的东西装在瓶子里观赏。”
“而你总是想将它们展现于世,让人无法忍受。”
“汝刚刚称他为友人吗?李箱,汝在这次旅途中重逢的友人似乎很多啊!”堂吉诃德直接直来直去得开口,“之前汝也和那个…带着墨镜的阴险之人有过照面不是吗!”
东朗:“啊哈。看样子你已经体会过重逢的喜悦了。所以和我之间的气氛才会这么尴尬吗。但是,这可如何是好。你似乎还有一个人要见。”
“给我有一点情商啊。”林渊一把拉过了堂吉诃德,往她的怀里塞了几本书,“多看看这些书。”
“《食人术》?《社今的高腕》?《暗嘿心理学》?《人性的咪密》?”
“呸呸呸。”一把夺回了书,林渊又塞了一套回去,“拿错了。”但是他又拿回了一本,“这个你也别看。”而那正是《舍筋的手腕》——金笠着。
“我本以为因为施伦妮告密,组织成员们已经全部从这建筑里逃走了…”而在另一边,伴随着东朗的话落,伴随着令人窒息的花香四溢而出,一位头发花白,带着兜帽,脸上尽显憔悴,半边脸被破布遮住的女子走出,“但似乎并非如此。”
“照片拍得真好。虽然世上只剩下这一张了。”她手中拿着一张古旧的黑白照片,另一只手,握着那众人心心念念的金枝。就这么看着众人,
“无论在哪儿,都没有一个朋友对久别重逢感到开心。”东朗并没有露出害怕的情绪,“能把照片还给我吗?虽然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但那是我很珍惜的东西。”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女子,除了还在教育着堂吉诃德的林渊以外,众人都是显得十分焦急。
三朝:“东朗先生。请不要随便靠近,太危险了!”
奥提斯:“全体成员!不要急着上前!金枝可能被破坏…”
默尔索:“我同意该判断。”
浮士德:“浮士德正在迅速思考回收的方法。”
希斯克利夫:“啧,怎么从刚刚开始全都是没法只靠打一棒子来解决的问题啊!真他妈恼火…快让副经理过来啊!”
林渊:“你们先上我殿后!”
“妈的!”
每个人都在为了各自的目的而叫喊着。拿着金枝的那人不管不顾,只是向这里缓缓走来,但那人并非是走向东朗…
“清香、刺鼻的花香让我感到一阵眩晕,好像天塌地陷。”伴随着她话落,那人将手中的金枝刺进了李箱的胸口…李箱的身体猛然倒在地上。
“真没想到…你会在我的眼前选择他。这个还给你。照片,不过是剥离瞬间所制成的物件。”即使染上了血,金枝依然闪耀着熠熠的光,与那炫目的光相对的是…
褪色的黑白照片,缓慢地、悠然地飘落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