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整件事的缘由后,许父已经没脸在待下去,冷哼一声,拉着还在崩溃中的女儿就要离开,只是在看向谢小青时,眼中的深意让她浑身一震。
谢小青慌慌张张的追上去,显得有些急促:“许局,你听我说......”可任凭她怎么追赶解释,都被许家亲戚拦了下来,最后呆愣在原地。
丁兰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好,谢天玮才移情别恋。
不过现在她想明白,不是她配不上,而是他谢天玮配不上自己,更庆幸的是她还没有嫁过去,要不然有这样的婆家,她相信最后与谢天玮还是离婚收场。
谢母见自己攀高枝的梦想破碎后,看着丁兰,眼神里透露出的凶光恨不得撕碎她,嗷的一声,发疯似的冲上去。
之前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谢天玮在他妈冲出去的一瞬间及时抱住,声音有些哽咽:“妈,够了,这一切不都是你们逼我才造成的吗?” 紧接着,转过头望向丁兰,神情哀默:“对不起。”
谢天玮苍白一笑,再多的解释不过都是借口。
如果他当时能鼓起勇气,选择在最开始就向丁兰坦诚,他们或许能够和平分手。
又或者是把真相告诉许羽,他不喜欢她,而是家人逼迫他与她在一起,那么他也许不会伤害到这个无辜的女孩。
可这一切终究还是他的贪心害了自己,所以,他又能怪谁。
丁兰听着他毫无意义的解释与道歉,淡然的看向他,时至今日,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若再不好好处理家庭关系,这样的事还在再次上演。
“记住,你是被我甩了。”丁兰冷冷丢出一句话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看着丁兰远去的背影,谢天玮眼里的光已然不再。
“大师,谢谢你。”
丁兰道谢后,就把直播关了,掏出手机给远在家乡的父母打去一个电话,她的人生很美,也很长。
虽然连线挂断了,但这件事的后续还在发酵。
【天啦,两个小姐姐真的是太惨了,被这一家人玩的团团转。】
【主要是这男的太没有担当,妈宝男,什么都是听家人。】
【这男的,我认识,是我们公司的人,平时上班看着挺老实的人,没想到私下这么渣。】
【最可恶的是他妈还有他姑,一只手想抓权,一只手又想抓钱,反正最后都是他们一家赚了,幸好被我们大师发现,不然真让这一家人得逞,最后惨的还是两小姐姐。】
弹幕上还在发表各自的言论,云锦看了下时间,心想小纸人也差不多该回来,随即开口:“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下次有缘再开。”说完,就挂断了直播。
之后,云锦填饱肚子,又小憩一会,待天快全黑的时候,小纸人这才从窗户边飘了进来。
跳到云锦的手上,比划来比划去的,直到最后,累得摊平在云锦的掌心,她给小纸人注入一丝灵气,立马活力四射。
然而下一秒,云锦浑身散发着杀意,让一旁的林春红心惊不已。
熟练的掏出手机给肖泽送上业绩,顺便让他多带些人来,不然不够抓!
某废弃的厂房里。
昏暗的灯光,照映在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
白天被云锦收拾过的男人正痛苦的躺在地上,离他不远处则坐着浑身散发着阴鸷的男人,指缝间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样子。
“罗水,你失手了。”
“对不起,头,我...我也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
罗水忍着身上的剧痛,朝着男人爬了过去,跪倒在脚边,带着一丝求饶的哭腔:“老大,再给我一次机会,明天我会安排手下把那个小子绑来。”
“呵。”
邹义轻蔑出声,那冰冷的语气瞬间让罗水浑身发寒,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老实的等着面前之人的宣判。
“老大,货来了。”一名手下接到电话后立即上前汇报。
闻言,邹义捏灭手中的烟蒂,掐着罗水的脸颊与之对视:“记住,没有下一次。”说完,带着其余手下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罗水知道老大这是放过自己,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想到白天云锦坏的好事,眼里闪过一丝恨意,等明日把那小子抓来后,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跟着小纸人指引而来的云锦,听着他们的对话,眉眼之间尽是愤怒,双手掐诀,无数道灵气自手中四散开来,漂浮在空中逐渐汇聚成一张金色结界,将整个废弃的工厂笼罩其中。
光芒闪现,让屋里的罗水大惊失色,以为是出了什么事,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要朝着门外冲去。
“砰”
罗水被一道隐形的结界弹了回来,抬头就看到站在屋内的云锦,脸色又惊又恐,一连抛出两个疑问:“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找这个地方?”
“因为它呀!”
云锦指了指肩上活跃的小纸人,清冷的声音仿若寒冰,就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一样。
罗水看着那跳动的纸人,以及刚才那无形的屏障,大脑里立马涌现出两个字‘玄师’。
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多少也了解过玄之又玄的事。
他张了张嘴,慌张道:“你...你是......”
云锦懒得听他废话,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手法熟练地甩到他身上,罗水瞬间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他的眸色瞬间如死灰一般,无力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云锦满意的看着自己杰作,拍拍手,朝着刚才那人离去的方向紧跟而上。
穿过一条光线昏暗的走廊,云锦便看见一道铁门,两边站着好几个镖行大汉,人人手里拿着一把枪械。
见有人闯入,那些人立马警惕起来,举着枪,凶神恶煞的朝云锦走来。
云锦冷冷的看着这些手里沾满无数鲜血的恶人,小手一挥,数道黄符向他们袭去,如同之前的罗水一般,身体被定住,看向云锦就像是见到鬼一般的惊悚。
铁门前,云锦发现旁边还有一道电子锁,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心念一闪,消失不见,只留下那些被吓得脸色惨白的镖行大汉。
云锦进入密室,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穿着白大褂的人,空间很大,一半被铁皮隔离成几个小单间,里面放着一张简易的手术床,没有大门,只有一张染着血迹的白布挂着,干枯的血迹已经发黑的触目惊心!
最末尾处,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腹部被剥开,内脏全无!
另一半弄成了简易的接待室,靠墙的展架上全部都是被药水浸泡的器官标本,看得人心惊胆寒,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