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一大爷是七级工,要我看啊,一大爷还是不如二大爷,就看过年的时候,每年来二大爷家拜年的徒弟有多少?再看看一大爷呢?除了贾东旭还有谁?”
许大茂边说边吃着桌上的花生米,眉飞色舞的看着三人。
“对喽~而且光齐哥你想没想过,看今年这情况,轧钢厂肯定会扩建了,只要扩建就会招新人,以二大爷带徒弟的能力,你再给二大爷使使劲儿,弄个以工代干,让二大爷当个小组长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刘光齐听完眼睛是越来越亮,越想越觉得可行,就连紧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而且光齐哥你这也马上就结婚了,就没想过把户口分出来吗?你这技术员申请干部楼那是遥遥无期,还不如在咱们院子里分两间,又不用离开太远,又能自己单过。”
荀遇坏笑着继续出主意。
刘光齐听完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便要起身回家。
荀遇见状赶忙拦下刘光齐,随后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沉吟片刻后才对着几人小声说道。
“我这有个小道消息,出了这个门儿我可就不认了。”
几人听完后也严肃起来,等着荀遇接下来的话。
“我有个同学,家里是粮食局的,我们前两天喝酒的时候无意闲聊起来,今年这秋收都过了,乡下这两年都是吃大锅饭的,所以今年这收成?”
荀遇话说到一半就没继续说下去了,看着几人紧皱的眉头,吸了口烟后继续对着闫解成开口。
“解成啊,这马上就是轧钢厂扩建了,这是你的机会,而且照这个年景,你们家明年可不太好过。”
等几人消化了荀遇的消息后,才拍拍闫解成的肩膀后,转身走出许大茂家向着前院走去。
刘光齐几人对视了一下也纷纷走出许大茂家各回各家了。
前院闫家,闫富贵点着煤油灯,美滋滋的喝着祖传的二锅头,看着推门而入喝的满脸通红闫解成,又看了看他两手空空的爪子好心情顿时没了一大半。
闫解成无视了闫富贵有点黑的脸色,一屁股坐到闫富贵对面,伸手抽出闫富贵的经济烟,在闫富贵张嘴之前满脸严肃的开口。
“爸,我这有两个消息,对咱们家生死攸关。”
闫富贵见大儿子如此严肃,深深的吸了口烟后,起身走到大门,紧张的朝外看了两眼后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回到桌子边后等着大儿子的消息。
“刚才小荀给我们哥几个透露个消息,明年咱们的定量可能会减。”
话音刚落,闫富贵就震惊的站了起来,连桌上的酒被打翻了都没在意。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不可能啊,报纸上不说今年大丰收吗?亩产上万斤?”
闫解成听了嗤笑一声,“爸,我这没下过地的都知道,亩产上万斤那纯扯淡,您这算盘精会信啊,而且小荀的消息是粮食局来的。”
闫富贵连大儿子说他算盘精都没在意。
“那第二个消息呢?”闫富贵死死的盯着闫解成。
“这次轧钢厂扩建基本没跑了,我这打零工就这么点儿钱,再加上明年削减定量,有没有零工还另说呢。爸,咱们得趁着消息还没传开,赶紧给我买个工作,不然明年咱们家可不好过。”
闫富贵听后默默的抽着烟,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解成啊,你也知道你爸我一个月就27块5,就这点钱还得养咱们一家六口,这轧钢厂的正式工怎么也得600块。”
“那这三年的学徒期我每个月留5块,剩下的都交家里,还完这600之后我每个月给家里5块伙食费?”闫解成想了想家里的情况后缓缓开口。
“学徒期你留5块我没意见,之后每个月最少给家里15块,你看你不仅要在家吃饭,还得在家里住吧?”闫富贵听完大儿子的话抠门儿的性格又开始算计起来。
“不可能,爸,我上了班之后中午可以在食堂吃,每天就在家吃两顿饭,而且街道办租一间房子也才两块钱!!!”闫解成也不甘示弱的反驳。
随后两人就闫解成今后每月交多少钱开始你来我往,交锋半天后,两人才各退一步,定下转正后闫解成每月上交10元钱后,两人才返回各自屋子睡觉去了。
后院刘家,刘光齐躺在床上,听着耳边传来弟弟们的呼噜声,同时也在想着荀遇出的主意,同时也在想着找哪天父亲心情好的时候推心置腹地与刘海中谈一下,还要找机会透露一下明年定量要减的消息。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反观荀遇这,到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便翻身上床,脑袋刚沾到枕头便进入了梦乡,睡眠质量看得让人羡慕。
第二天因为是休息日,荀遇也稍微赖了下床,看了眼手表已经8点多了,然后才起床下地,端着洗脸盆来到中院洗漱。
快速的洗脸刷牙后,荀遇才晃晃悠悠地朝胡同口的早点摊儿走去,想着明年再想吃一口早点可就难了。
荀遇还没走到门口就被盯着许久的闫富贵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闫富贵破天荒的给荀遇散了根烟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起昨天的消息。
“小荀你给三大爷透个底,昨天你说的靠谱不靠谱。”
荀遇接过烟也没点上,随手别在耳朵上后,才小声对闫富贵说。
“三大爷我跟解成打小一块儿长大,坑谁也不能坑他啊,您啊,还是早做打算吧。不过这消息您也别外传,万一造成恐慌可是要蹲笆笠子的。”荀遇说完便朝门外走去,留下闫富贵自己在那沉思。
荀遇吃完早饭后便继续闲逛了起来,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什刹海,看着河边三三两两的钓鱼佬们偶尔还能钓上一条巴掌大的鱼来,不禁叹了口气。
“明年这什刹海估计就是人比鱼还多了吧。”荀遇悲观的想着,虽然自己有系统,但是那点儿积分也救不了这么多人呐,想到这荀遇也没心情再逛下去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想着荀遇便起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