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客栈的窗户镀上了一层金黄。
尔泰、小燕子、紫薇、尔康、贝莉和班杰明都陆续回到了客栈。
小燕子风风火火地冲进晴儿的房间,一进门就大声说道:“嫂子,你怎么样?我哥说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紫薇也紧跟着进来,一脸关切地说道:“晴儿,是不是最近赶路没休息好,生病了?有没有请大夫看一下?”
贝莉同样一脸担忧地看着晴儿,眼睛里满是询问。
晴儿一时间被她们的连珠炮似的问题弄得有些插不上嘴,只能无奈地笑着。
等她们稍微停歇,晴儿才笑着说道:“没事啦,别担心,我只是来了月事而已。”
小燕子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说道:“吓死我了,我哥真是的,话都说不清楚。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晴儿微笑着点头说:“好点了,萧剑给我煮了红糖水。”
紫薇眼中满是赞赏,笑着打趣晴儿说道:“没想到萧剑这么细心啊,他不仅能文能武,还会下厨呢。”
贝莉捂着嘴笑道:“这都是爱情的力量啊,哈哈!”
知道晴儿是因为月事,大家也都放下心来。
贝莉这时拿出今日买的糕点,兴奋地说道:“晴儿、小燕子、紫薇,你们快尝尝这几种糕点。那个掌柜的把这些糕点夸奖得不得了。”
小燕子、紫薇和晴儿好奇地拿起来一块尝了尝,都是眼睛一亮。
小燕子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道:“哇,这个真的好好吃,有一种很清新的感觉。”
紫薇细细品味着,缓缓说道:“是啊,真的有一种很清爽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点淡淡的花香,想来是加了一点花吧。”
贝莉笑着点头,说道:“是的,那个掌柜的说,是加了花,加的茉莉花。”
晴儿也说道:“确实是有一种茉莉花的味道,真的很好吃。没想到这个镇上的糕点师傅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几人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兴致勃勃地对着晴儿说着今日出去玩见到的风景。
小燕子手舞足蹈地描述着:“晴儿,你都不知道,我们今天去的那个绣坊,里面有许多漂亮的绣品,你说他们怎么都那么厉害呀!”
紫薇:“我们今日去的那个地方,有潺潺的溪流,清澈见底,能看到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周围的风景也都很不错呢。”
贝莉:“我和班杰明今日去的地方,有山有水,周围还有许多花朵,散发着花香,真是美极了。”
晴儿听着她们的讲述,仿佛也身临其境,脸上洋溢着向往的神情,说道:“听你们这么说,我都后悔今天没出去了。”
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温馨而又美好。
众人在白河镇度过了轻松惬意的三天,这三天里,大家尽情享受着小镇的宁静与闲适,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放松。
然而,旅程还在继续,带着对未知的期待,众人收拾好行囊,再次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经过一路的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闻名遐迩的洛阳城。
刚一进城,那热闹非凡的景象就令他们目不暇接。
宽阔的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然自得,街边的商铺琳琅满目,各种商品应有尽有。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充满生活气息的交响曲。
赶了一路,大家都感到有些疲惫,众人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客栈,打算在这里住下。
客栈的老板是一位热情豪爽的中年人,他看到众人,连忙迎了出来,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各位客官,快里面请!”说着,便将他们领进了客栈。
客栈的大堂宽敞明亮,布置得古色古香。几人在老板的引领下,来到了各自的房间。
房间里布置得温馨舒适,床铺柔软干净,窗户透进明亮的阳光,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众人放下行李,稍作休息后,便聚在大堂里讨论着接下来在洛阳的行程。
小燕子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听说洛阳有好多好吃的,什么果子油茶、羊肉烩面,我都要去尝尝!”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美食摆在眼前。
尔康看着小燕子那迫不及待的模样,笑着说:“小燕子,你怎么就对吃的这么感兴趣啊,满脑子都是美食。”
小燕子一听,立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那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吃,又不要你买,哼!”
尔泰连忙站出来维护小燕子,温柔地说道:“没事啊,喜欢吃的又没什么不好的。出来玩不就是要品尝到各地的特色,感受不同的风味嘛。”
小燕子听了尔泰的话,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说道:“就是,就是,尔泰说得对!”
萧剑见状,故意逗弄小燕子,对着尔泰说道:“你就惯着她吧,等哪天她不要吃的,要星星月亮,你就慌了。”
班杰明也跟着凑热闹,笑着说:“我想小燕子应该不会要星星月亮,不过,小燕子会突然有许多奇怪的想法,让人应接不暇。”
小燕子这下可气坏了,脸涨得通红,跺着脚说道:“你们就会笑我,哥,你小心我和爹娘告状,说你欺负我!”
萧剑立马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哪有欺负你啊,你可不要乱说啊,我的好妹妹。”
尔泰赶忙将小燕子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的说道:“小燕子不会的,她很乖的,不会随便告状。”
紫薇这时也微笑着开口说道:“好了,大家就不要说小燕子了。尔泰宠着她有什么不好,而且,我也很想尝尝洛阳的美食啊。既然出来游玩,到了一个地方当然要尝尝这里的特色了,不然多可惜。”
晴儿也点头附和道:“就是啊,你们几个男人真是的,吃点东西而已,还要打趣人家,还要星星月亮,如果我们要星星月亮,你们能怎么样啊?”
贝莉更是直接掐着班杰明的耳朵,娇嗔地说道:“还有你,小燕子哪里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小燕子很好啊。”
几个男人看见紫薇、晴儿和贝莉都发话了,顿时不敢再说,连忙赔着笑脸。
尔康赶忙解释道:“我就是和小燕子开个玩笑嘛。”
萧剑也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就是玩笑。”
班杰明拉着贝莉的手,讨好地说道:“我是说小燕子有很多小建议都不错,都不错。”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小燕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清脆响亮,仿佛能穿透屋顶。
几个男人都哀怨地看着小燕子,可小燕子却更加得意了,骄傲地扬起头,说道:“哼,让你们再说我,现在知道错了吧!”
一时间,客栈的大堂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格外融洽。
几人在客栈美美地吃了晚膳,又在舒适的房间里舒舒服服地歇了一夜。
第二天,几人怀着愉悦的心情出门游玩。
他们走在洛阳城繁华的街道上,品尝着小燕子心心念念的果子油茶和羊肉烩面。
那浓郁的香味和独特的口感让小燕子开心得手舞足蹈,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吃过美食后,几人一边聊天一边悠闲地逛着,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这时,一个女子从一条狭窄的小巷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她的脚步踉跄,似乎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还没等跑近小燕子几人身边,她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小燕子、紫薇、晴儿和贝莉她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连忙快步上前,想要扶起那个女子。
走近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个女子全身是伤,衣服破烂不堪,好几处都被撕裂,露出了带着血迹的肌肤。
她的头发散乱如麻,毫无章法地垂在脸上,甚至连脚上都没有穿鞋,脚底布满了伤痕。而她的脸上更是布满了淤青和伤口,额头上伤口还在渗着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女人艰难地想要起身,双手撑在地上,手臂颤抖着,可好像没有什么力气,只能无力地又趴了下去。
见此情景,几个男人出于避嫌,连忙转过身去。
小燕子和紫薇毫不犹豫地走上前,轻轻扶起她。小燕子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你怎么全身是伤啊?”
那名女子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话还没说完,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紫薇顿时慌了神,焦急地说道:“这怎么办啊,她晕过去了。”
晴儿秀眉紧蹙,仔细观察着女子的状况,说道:“看她的样子像是从哪里逃出来的,我们先带她去客栈吧,等她醒了,再说。”
小燕子连连点头,说道:“好,那我们走吧。”
几个姑娘齐心协力扶着那名女子,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回到客栈后,小燕子赶忙让掌柜的去请大夫来查看。
大夫来了之后,仔细地为女子检查了一番。
检查完,大夫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个姑娘身体极度虚弱,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新伤旧伤叠加。而且,她的左手腕断骨了,情况不容乐观啊。”
小燕子他们几个姑娘听到后,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和同情。
贝莉忍不住捂住嘴,说道:“天哪,没想到她受伤这么严重。”
众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子到底遭遇了什么。
亥时,夜色已深,那名女子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悠悠醒来。
几个姑娘一直守在她的房间,未曾离开半步。
贝莉一直紧盯着床上的女子,当看到她睫毛微微颤动时,激动得大声叫起来:“小燕子紫薇晴儿,她醒了,她醒了!”
小燕子、紫薇和晴儿连忙快步走到床前。
果然,那名女子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眼神中先是迷茫,紧接着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瞬间心生警惕,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紫薇满脸关切,轻声问道:“姑娘,你好些了吗?”
女子眼中满是疑惑和防备,问道:“请问你们是谁?”
紫薇耐心地说道:“你不记得了吗?你从一个小巷里跑出来,摔倒在地,我们扶你起来的。你说让我们救你,然后就晕倒了。”
女子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终于想起晕倒前见过的那几张面孔,与面前的几个人对上了号。
女子说道:“我记得了,谢谢你们救了我,谢谢。”
小燕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伤得这么重?”
女子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会,不知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过往,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我叫李云可,今年十七岁。”
晴儿赶忙拿起手帕递给李云可,柔声道:“不要哭了,你脸上有伤,刚刚上了药的,你现在很安全,不要怕。”
贝莉也一脸同情地问道:“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啊?”
李云可抽泣着,缓缓说道:“我是被我相公赵伯远打成这样的。我15岁那年,被我父母卖给了赵伯远。赵伯远是个秀才,今年20岁,我十五岁那年他刚刚高中。”
“他娘为了给他找一个能伺候他的人,就向我娘买了我,之后我就去了赵家。刚开始去的时候,他对我还挺好的,会跟我说些贴心话,偶尔也会给我带些小礼物。”
“可是时间长了,一切都变了。他娘不是个善茬,总是对我百般挑剔,让我做各种繁重的活儿。我每天子时〈晚上11点到一点〉才能休息,但是寅时〈凌晨三点到五点〉就要起床,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每天有做不完的活。”
“赵伯远每次都假装看不见,不管我有多辛苦,从来不为我说一句话。甚至有的时候,他在外面受了气,或者读书不顺心,都会拿我撒气。”
小燕子忍不住插嘴问道:“你就没想过反抗吗?”
李云可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最开始我也反抗过,但是,他娘一直说我是被买回去的,就应该伺候她们,我的命都是赵家的。”
“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呢?我也只能认了。赵伯远本来想要准备参加乡试,一直在努力准备,期望能更进一步。直到半年前,他有一次出去和他的朋友喝酒,喝醉了,在酒楼和一个客人吵起来。那个客人也是个暴脾气,气急之下摔了一个酒杯,拿酒杯碎片挥向他,他抬起手抵抗,就那么巧,他的右手手筋就被割伤了。”
“大夫说,他的右手废掉了,什么都拿不起来了。从那以后,赵伯远就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在家消沉了很久,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一有不顺心就会对我拳打脚踢。”
“我之前也想过逃跑,但是,不是被他娘抓回来,就是跑出来被附近认识赵母的人找回来。他们对我看得很紧,我一直都没有机会。”
“昨天,他喝酒后回来,回来时正好看到有一名男子路过我家门口,就说我勾引男人,可我明明都不认识那个人,人家只是路过而已,又说是因为我克他才会让他出事,所以就一直打我,还撕破了我的衣服,说要让别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只会勾引别人的女人,还拿起椅子砸在我的头上。”
“甚至因为他不顺心,到今天为止,我已经四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今天,他和他娘都出了门,我才趁机偷偷跑出来。”
小燕子紧皱着眉头,一脸愤怒地问:“你怎么不报官呢?这赵家也太无法无天了,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李云可眼中满是无奈与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缓缓说道:“我也想报官,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每次我好不容易逃到衙门,鼓起勇气向知县说明情况,赵伯远的娘就会急匆匆地赶来。”
“她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说我不守妇道,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所以她儿子一时气愤,才会动手打我。而那个知县,根本不听我解释,只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夫妻之间要相互包容,要以和为贵,然后就打发我们回去好好相处。”
小燕子气得直跺脚,双手叉腰,大声骂道:“这是什么狗屁知县!百姓有难居然不闻不问,他这官是怎么当的!”
晴儿若有所思,接着问道:“你刚才说,你每次逃跑,你的邻居都会告诉你相公的娘,这是为什么啊?邻居怎么会都向着她呢?”
李云可叹了口气,神情愈发悲伤,说道:“因为赵母平时会收一些刺绣之类的东西。赵母在洛阳这边,很有名气,她到处吹嘘自己之前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和皇宫里有关系。”
“而且她收绣品给的银子也很大方,所以大多绣娘想要卖绣品都会找她,有些邻居也都靠将绣品卖给赵母挣钱糊口,自然都不敢得罪她。只要赵母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帮着赵母抓我回去。”
紫薇听闻,也是紧皱眉头,秀美的脸上满是忧虑和愤慨,说道:“这赵母也太嚣张跋扈了,竟然如此仗势欺人。难道就因为她这莫须有的关系,就能只手遮天吗?”
贝莉在一旁,咬着嘴唇,愤愤不平地说:“这简直太不公平了,云可姑娘真是太可怜了。”
小燕子、紫薇、晴儿和贝莉,听着李云可的悲惨遭遇,满心愤怒。
紫薇说道:“我可以叫你云可吗?”
李云可点点头,说道:“可以的,”
“我叫紫薇,这是小燕子,这是晴儿,这是贝莉。你别怕,我们会帮你的。”
李云可看着这几个善良的姑娘,感激的泪水再次涌出,她笑了笑说:“谢谢你们,不过你们帮我报官就可以了”
“他娘是一个很泼辣的人,让她发现你们,你们就走不了了,你们不要管我了,这样已经很好了,你们就装不认识我,快离开吧。”
几个姑娘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帮助李云可脱离苦海。
待李云可休息之后,几个姑娘也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休息。然而,这一夜,她们的心中都牵挂着李云可的遭遇,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众人聚集在客栈的大堂里,神色严肃地商量着如何帮助李云可的事情。
萧剑听完紫薇详细叙述完李云可的悲惨经历后,手摸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帮助她倒是可以,毕竟这是救人于水火的善事。但是,我们还是先去察看一番吧。毕竟,我们先救了李姑娘,听了她的话,可出门在外,人心复杂,凡事还是要谨慎些,不要只相信一个人的一面之词。”
尔康深表赞同地点点头,接着说道:“是啊,你们几个姑娘心地善良,容易同情他人,但也要有防人之心,不要觉得她可怜,就失去防备。人心隔肚皮,我们还是要多做些调查,确保事情的真实性。”
尔泰:“而且还要好好查查,她所谓的和宫里有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剑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好,一会儿我和尔康去查看一番,尔泰和班杰明在这保护几个姑娘。如果我们查到李姑娘说的属实,我们再回来聚在一起,仔细讨论如何帮助她脱离困境。”
尔泰和班杰明齐声应道:“好!”
班杰明一脸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几个姑娘受到任何伤害,我们会保护好她们的。”
尔泰也神色郑重地说道:“是,我也会时刻保持警惕,做好防备。你们放心吧。”
说完,众人散开各自行动。几个姑娘轻手轻脚地走进李云可的房间,想要再问问她一些细节。
小燕子一进门就忍不住说道:“云可姑娘,你再跟我们仔细讲讲赵家的情况呗,说不定对我们帮你有帮助。”
李云可虚弱地靠在床头,眼中满是感激,又将在赵家的遭遇细细说了一遍。
而另一边,尔康和萧剑则马不停蹄地朝着李云可说的赵家赶去。
一路上,两人都面色凝重,心中暗暗祈祷着李云可说的都是真的,同时也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在客栈里,尔泰和班杰明坐在李云可隔壁的房间,竖着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丝毫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