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瞬间泄气，“我就想发泄。以前我打架……”
“以前你未成年。随便打都出不了大事，再说打人也是花点钱交给别人就行。”
姜绵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真不值得自己去动手。”
“自己打人才有那种身心俱爽的畅汗淋漓感。”
姜绵坐在她旁边。
“我明白。你想要那种感觉不必打架。”
“男朋友就能给你。”
沈清宜放下了棒球棍，没骨头一样的瘫在姜绵身上。
“绵绵，我恋爱啦。”
恋爱？
多小众的词。
姜绵一愣，“来真的？”
“半真半假，但这次有种荷尔蒙燃烧的感觉。”沈清宜觉得像她这种女人从良的话，到最后可能被烧的连渣都不剩。
把自己和卓峰的事情说了一遍。
主要卓峰的钱太多。
砸的她晕头转向，只要一想自己七十几岁还能用这些钱泡帅哥，她就无法拒绝卓峰。
“天啊。我认识一个人叫卓正。”
“还特意去调查了一下卓家，卓峰是卓正的堂哥。卓峰是珠宝大亨还拥有独立的码头，据说不但在港岛，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码头。”
姜绵一连好几句完了。
“跟这种人在一起，你就等着被钱给砸死吧。”
沈清宜来劲了。
被钱给砸死，多让人羡慕嫉妒的死法。
“行啊。死法千千万，这种最招人恨。”她马上打电话给卓峰。
一脸兴奋。
“卓峰。你猜我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
卓峰不知道啊。
“什么惊天秘密？”
“听说你的钱比那些富豪榜上的人还要多。我要是跟你分手，你肯定拿钱砸死我。你说这种死法是不是该拍个照片，登几大报纸的头条？”
沈清宜很兴奋。
卓峰：“……”
“沈清宜，你确定想死？”
“暂时不想。不过，你不会对我尸体有什么想法吧？”沈清宜总是语出惊人。
卓峰咬牙：
“我可能先被你气死。”
“那也行。不过气死之前，能先转点钱给我吗？小数点前面可以多几个数字。我还能给我闺蜜的基金会捐款。”
“这样的话，我到哪里都会记得你。”
卓峰：“……”
“你给我等着。”
电话那边的男人都快要气炸了。
沈清宜放下了电话。
坐直了身体。
皱着眉额，“绵绵，这家伙有点小气。死之前都不乐意让我变成富婆，拿着他的钱去找小狼狗小奶狗。”
姜绵摁住她的额头。
“我怀疑你跟我炫耀，你是不是想跟他合葬？”
“怎么可能？咱们闺蜜合葬。”
姜绵顿了顿，“跟我合葬到了地府……用钱不是那么豪气。”
沈清宜赶忙坐直了。
“不行，我得要找个款爷合葬。死了后，我把他的钱抢过来给你花。”
“有骨气。”
姜绵刚说完有骨气。
电话铃声响起。
她用脚踢了踢沈清宜，“肯定是你的合葬男友，快点接电话。”
“不可能。”
沈清宜嘴上说不可能。
身体很诚实的过去接电话，声音多少带着点诱惑人的颤音。
她捂着话筒。
偷偷瞄了姜绵一眼，扭捏道：
“你那么小气，我闺蜜都看不下去了。她打算给我买个墓地，没事就去烧纸钱，就当提前给我存款了。”
姜绵翻了个白眼。
她才不这么浪费。
“清宜，听说你男友在马来西亚有个码头，我刚好有一批货要进去。不想被当地的海关查……”
沈清宜眉开眼笑。
“交给我。”
她放下了电话。
“我替你跑业务。”
姜绵冷哼：
“你是替我跑业务，还是去运动？”
“都有。”
沈清宜提着小包，换了高跟鞋出去。
到了楼下。
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到了卓峰的怀里。脚背勾着他的小腿，“我闺蜜的话听到了吗？”
“听到了。问一下什么货？”
“香烟。”
“几个货柜？”
“十几个吧。”
“小意思。”卓峰一句小意思，让沈清宜眼眉间涌起惊喜。
“看来你真的有点东西。”
“有没有，你不清楚吗？”卓峰揽着她的腰，“你说想要我给你多少钱？”
“男人。你如果想给，不会问。”
沈清宜勾着他的下巴，努力踮着脚尖。“我这人俗气又贪财好色。”
“真好，你需要的我都有。”
卓峰打开了车门。
让她坐在了副驾，自己去开车。
带她去了自己住的酒店。
拿了一张卡给她，“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去买房子也可以做任何事情。”
“黑马会所？”
“你试试。”
沈清宜还是不想试试，用男人的钱去黑马会所，可能会死在那里。
用自己的钱不怕。
卓峰逼近了她，“什么时候让我住到你家里？”
沈清宜从来没有让男人住到她家里。
哪怕再喜欢。
都会住酒店。
她不习惯。
看到卓峰那张贵气十足的脸逼近自己，从他的瞳孔里倒映自己美的张扬的脸。
“卧槽，我要被自己给美死了。”
卓峰：“……”
他抱着沈清宜去了洗手间……
*
高院开庭后。
姜婷无罪。
法院外面聚集了一大批记者，引起了轰动的辩论。
姜绵去接姜婷出来。
她把自己最初买的一套小两房的公寓叫人打扫出来，靠近工厂聚集区。
想着让姜婷一家三口暂住。
唐家肯定是不会再回去的。
唐老太和唐家几个兄弟不服判决，打算走民事官司让姜婷赔偿一大笔钱。
老太太在记者面前大骂姜婷。
说她懒惰。
说她不守妇道，跟以前棉纺厂开车的司机滚床单。
那些司机聚集起来。
报警说唐老太诬蔑。
家眷还去了唐家，唐家兄弟人再多也禁不住这些街坊有心闹起来。
唐家被砸了个稀巴烂不说。
唐老太和几个儿子还被人给揍了一顿。
唐建明又出海了。
他妻子周琳带着招娣和盼娣到了姜绵准备的房子里。
招娣成熟了不少。
只是在那个学校上学，多少会被人笑话。
周琳为此去找了对方家长，还找老师特意讲了这件事情。
老师人很好。
专门给学生上了一堂课。
盼娣年纪小。
不懂。
遇到事情只会憋在心里不说。
两姐妹跟着周琳进来，“婶婶。我妈妈她……”
周琳打开门，屋里收拾的很干净。
一应生活物资也都有。
她把两个孩子的东西放在了房间里，拉着两个孩子坐在了沙发上。
“招娣、盼娣。你们的妈妈没有犯罪。”
“错的是你们的爸爸。你们的妈妈只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会错手杀了他，千万不要埋怨你们的妈妈。”
“她是伟大的母亲。”
招娣哭了。
“我想妈妈，我不怪她。”
盼娣也哭了。
她想妈妈，也想爸爸怎么办？
周琳把她们的衣服放在了橱柜里，去买了艾草回来烧水。
等姜婷回来，好好的洗一洗。
等到下午。
姜绵和陈小希带姜婷回来了。
一年多时间。
她头上的白发更多了。
局促不安的跟着姜绵进了屋，害怕面对自己的孩子。
恐惧……
跨了火盆。
周琳让她去洗了艾草水澡。
等姜婷出来后。
两个孩子端着生日蛋糕，“妈妈。祝你生日快乐。”
祝妈妈新生，也祝她们新生。
姜婷捂着嘴哭的泣不成声。
“呜呜呜……”
压抑低沉的哭声，让每个人心里都难过。
姜婷松开了手，去抱着两个孩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