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心里想着,要不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乡亲们吧。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我怕呀,怕他们知道了我的名字会受到牵连。那些小鬼子要是知道谁跟他们作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回过头来报复乡亲们。
张强看乡亲们也没问我名字,这样也好,既然他们没问,张强就不说了。只要能保护好大家,名字啥的都不重要。我就想着多杀几个鬼子。
一位大婶端着饭菜匆匆走来,只见那托盘里,白花花的米饭堆得冒了尖,几盘菜色泽诱人,有香气四溢的炒鸡蛋,金黄油亮的煎豆腐,还有一大碗冒着热气的青菜汤。
周围的小孩们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饭菜,小鼻子不停地嗅着,嘴角都快流下口水了。“哇,好香啊!”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忍不住小声嘀咕着。旁边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更是使劲咽了咽唾沫,那模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大快朵颐。
然而,各家父母却纷纷叫着自家孩子回家。“柱子,别在这馋人家,赶紧回来!”“小花,听话,咱回家去。”孩子们虽然满心不情愿,但在父母的催促下,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那恋恋不舍的眼神始终没从饭菜上移开。
大婶看着孩子们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这也就是今天,想好好感谢下这位小英雄。”说着,她把饭菜放在张强面前。
张强看着这冒着热气的饭菜,心里一阵感慨。说起来,确实好些日子没正儿八经吃过饭了。之前为了赶路,为了跟鬼子周旋,一直都是靠吃辟谷丹对付。这辟谷丹虽然能顶饿,可哪有实实在在的饭菜香啊。
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忍不住轻声说了句:“好吃!”大婶在一旁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孩子,你多吃点,别客气。” 我点了点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这一顿饭,吃得心里暖乎乎的 。
就在这时,打谷场那边传来消息,日军伪军的尸体已经处理完毕。村长也赶了过来,他中等身材,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俺姓于,在家里排行老二,大伙都叫俺于老二。”村长自我介绍道。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孩子,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俺们村今天可就遭大难了。俺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张强赶忙站起身,摆摆手说:“村长,您可别这么说。就是看不惯小鬼子欺负人,换谁遇到这种事儿,都会出手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看着村长,着急地问:“村长,村里现在撤离得咋样了?大家都还好不?”
村长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叹口气说:“唉,大部分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可就是有些老人,舍不得离开老家,咋劝都不听,我们也没辙。”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全是担心。
说完,村长看着张强,好奇地问:“小英雄,你接下来打算咋办啊?”
张强想了想,老实说:“我想在村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村长,您知道良山镇咋走不?”
“良山镇?”村长一听,有点惊讶,“听说那儿正打仗呢,乱得很。你去那儿干啥呀?”
张强犹豫了一下,没说具体原因,只简单说:“我去那儿找个人。”
村长看了我几眼,可能是想起我之前打鬼子挺厉害,就没再问,认真给我指路:“从咱村出去,顺着村头那条小路一直往南走,大概走五里地,能看见一个三岔路口。到那儿后,走最右边那条路,再往前走个十来里,会经过一片树林。穿过树林,接着顺着路走,就能看到良山镇的牌子了。不过路上可得小心,到处都在打仗。”
张强点点头,把路线记在心里,感激地说:“好嘞,村长,太谢谢您了。”
天慢慢黑了,整个村子都安安静静的。张强躺在村民给我准备的床上,身上因为伤势跟今天战斗原因躺在床上越来越累。可我忍不住想起陈爷爷的交代陈雪茹和徐大夫,他们现在安全不?有没有被战火影响?
这时候,村长在村子里跟大伙交代:“今晚都别去打扰小英雄休息,人家为咱村出了这么大力气,可不能让他睡不好。”村民们都点头,小声说着我打鬼子的事儿,都特别感激我、佩服我。
在这个安静的晚上,于家村的人都在为明天离开做最后的准备,张强也在这陌生的地方,慢慢睡着了。梦里,没有战争,到处都和和美美 。
天刚蒙蒙亮,第一缕阳光就轻轻柔柔地照到了于家村。整个村子像是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看着特别好看。不过今天的于家村跟平常可不一样,一点都不安静,村民们都在忙着准备撤离。
张强早早地就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一走出房门,就瞧见村子里热热闹闹的。村民们有的正搬着家里的衣服、被子这些东西,有的在帮着邻居拉牲口,每个人脸上都又着急又舍不得。
没一会儿,好多村民都往我这边走过来。人群里有头发都白了的老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挪着;还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肩膀上扛着刚收拾好的包袱;那些平时活蹦乱跳的孩子们,这会儿也都乖乖地跟在大人身后。
有个大娘走到我跟前,手里拿着个包裹,满脸关切地说:“孩子,这是大娘给你准备的干粮,你路上要是饿了,就吃点。出门在外,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本想拒绝的但想想还是接过包裹,此时心里暖乎乎的,赶紧说:“大娘,谢谢您,您也得注意身体。”
这时候,一个小男孩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这孩子也就十岁左右,脸蛋圆圆的,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跑到我面前,“扑通”一下就给我跪下了,大声说:“英雄大哥,你收我做徒弟吧!我想跟你学本事,以后也能像你一样打鬼子,保护大家!”
张强被这孩子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把他扶起来,说:“小朋友,快起来,你年纪还小呢。”小男孩可倔了,就是不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我说:“英雄大哥,我不小了,我有力气,也不怕吃苦,你就收下我吧。”他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期待,让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张强蹲下来,看着比我还小的小男孩的眼睛,认真地说:“小朋友,我知道你是好心。可现在外面太危险了,你跟着我,我还得操心你。等把鬼子都赶跑了,天下太平了,你要是还想学,我肯定教你。”小男孩听我这么一说,眼里的光一下子就没了,脸上全是失望。他低下头,小声说:“真的吗?大哥,你可别骗我。”张强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肯定不骗你。”小男孩这才勉强笑了笑,回到人群里去了。
跟村民们一个一个告别后,张强感觉身上的伤好多了。之前良山镇的那些伤,现在没那么疼了。我心里想着,这灵级丹药还真管用,好得可真快。
接着,张强去吃饭。桌上摆着好多吃的,有热乎乎的馒头、香喷喷的咸菜,还有一碗热乎的米粥。这些都是村民们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了。张强心里特别感激,大口大口地吃着,每一口都觉得特别香。
吃完饭后,张强走出屋子,发现村子里已经渐渐安静下来。村民们都已踏上了撤离的路上,只有一些特别老的不想走的留下来,张强也没劝说什么,人老了,总想落叶归根。
把东西收到空间,就在迈出步子门口的那一刻,猛地停下了脚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些被我击毙的日军伪军的尸体,心中一紧:日军发现他们的人死在这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顺着线索找过来。
如果张强继续按照原计划前往良山镇,途中一旦再与日军遭遇并发生战斗,战火很可能会蔓延到周边的村子。我不能再让其他无辜的村民因为我而受到牵连,被迫逃离自己的家园。他们已经在战争中承受了太多苦难,我不能再给他们带来更多的灾难。
张强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所以,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办法,决定光明正大地在路边等着他们。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挑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这里,道路在眼前一览无余,日军的队伍还在老远的地方,便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张强心里清楚,只要日军没有重机枪,便有十足的把握与他们周旋。重机枪那强大的火力,能在瞬间形成一片致命的弹幕,要是被它压制,局面可就危险了。但要是没有这大杀器,手中的武器也绝不逊色。
张强躺在路边的灌木丛阴凉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道路。太阳渐渐升高,路面被晒得滚烫,升腾起阵阵热浪,模糊了视线。就在我全神贯注之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心中一紧,定睛望去,只见两辆摩托车风驰电掣般驶来,车后座的日军士兵荷枪实弹,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在摩托车后面,是一支骑着马的队伍,大约有三十人。他们身着整齐的军装,马蹄扬起滚滚尘土,气势汹汹。我数了数,心中暗自盘算着他们的战斗力,同时也在观察有没有重武器的迹象。还好,目前看来,他们并没有携带重机枪这样的大杀器,这让张强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当张强极目远眺,发现在这支队伍后方大约三公里的地方,还有一支规模庞大的队伍正在行进。那密密麻麻的人影,粗略估计大概有一千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