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那边找到了一封信,信上写着:
腹中常蓄黑蛟龙,
天公频降润喉雨。
玉指推山山不动,
铁舌舔雪雪渐融。
程度胸脯前的摄像机把内容照的一清二楚。
「什么意思?猜谜底吗?」
「好难啊!程度能解开吗?」
「这个要是解开了,就能把门开了吗?」
程度拿着信封陷入思考。
“玉指推山........”
“哦,是砚台。”
「啊?哪里看出来是砚台?」
「嘿嘿,把砚台代入谜面就知道砚台是正确谜底。」
「给不理解的小伙伴解释一下:
腹中常蓄黑蛟龙:砚池常蓄墨汁,墨色如蛟龙游于深渊。
天公频降润喉雨:研墨需滴水润砚,如天降甘霖滋养砚田。
玉指推山山不动:手指推墨锭(山形)研磨,砚身沉稳不移。
铁舌舔雪雪渐融:墨锭(铁舌)与砚面摩擦生热,墨色如雪化乌潭。
此谜以研墨过程为谜面,将砚台拟作天地运转的玄妙之器,墨汁流淌即暗藏乾坤。」
「楼上去度娘了吧,你真是辛苦了。」
「计算了一下,程度解题耗时三分钟。」
程度拿着塑料烛火站起身,不禁发问:“仓库真的会有砚台在这么?我连桌子都没看到.....”
仓库一堆杂物,程度真心觉得她会找不到砚台那么小的玩意。
她开始翻箱倒柜,木架上的杂物通通被她扒到地上。
地上的草垛也被她掀来掀去,她就是没找到砚台。
“天啊,我要上哪找砚台啊。”
程度停下动作,在原地又换了个思考方向,“如果砚台跟开门有关的话,那它就是一个机关,机关它可以在地上也可以在墙上,反正它就是一个固定不动的东西。”
地上她都地毯式扫完了,那就找一下墙上的。
墙上挂着蓑衣和斗笠,还有几片草席,程度把墙上挂的东西全拿了下来,正如她推理,墙上是砚台形状的挂饰,这样的挂饰有八个,看来她得找出正确的那一个砚台。
「....好癫啊,砚台挂墙上。」
「这踏马谁知道啊!完全不会往墙上想。」
「砚台可是文房四宝啊,居然这么水灵灵的挂在墙上,那是他们的遗体吗?」
程度在一个一个试过去,摸到第六个的时候,那个砚台明显跟其他的不一样,她转动第六个砚台。
吱呀。
门开了。
「卧槽,咧咧咧咧(厉害厉害厉害)。」
程度打开门,发现傅彦淮拿着塑料烛光已经在往她这个方向走来,她惊讶,速度比她还快吗?
傅彦淮看到程度出来,挑眉道:“很快啊。”
程度笑着开口:“没你快,你那边什么题目?”
傅彦淮微笑:“用挂着的猪鸭鱼肉拉一首线索上的曲子,拉完后叫我从灶台里钻出去。”
程度听完后不禁笑出了声:“好损!”
「哈哈哈哈哈我看到了!居然叫我男神钻灶台!导演组真坏!」
「目前只有最强的两位出来了。」
「快去看秦回和陈南,那两个还没摘眼罩!救命!我他妈真的要笑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了!好牛逼!程度和傅彦淮都出来了,这两人还没开始动,笑yue了!」
「我劝陈南还是别摘眼罩了,他摘了绝对秒晕!」
「林亦远也快出来了,就只剩那俩还没开始找线索的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俩还是挺聪明,挺般配的,都很默契的等队友去帮他们哈哈哈!」
傅彦淮:“走吧,去找他们。”
程度点头跟在傅彦淮的身后。
此时林亦远这边,他已经发现楠木博古架是一个重力感应装置,但他不清楚要到多少值才能打开门。
他此刻明白自己还少一条线索。
一条明确告诉他多少值的线索。
在他找线索的时候,不小心把八仙桌上的提梁壶撞倒在地,提梁壶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张泛黄的纸从碎片里展露了出来。
林亦远看到后,拿着塑料烛灯蹲下捡起纸片,“啧,藏的够深,谁会想去摔提梁壶啊?”
亏他运气好,不然他就出不去了。
打开纸条,里面又是个谜面。
纸条没有告诉林亦远是多少值,是直接告诉他楠木博古架上要放什么,不过需要他猜出这个谜底是什么才行。
林亦远很轻松的猜出了谜底,他算是密室老玩家了,对于这种谜面,他信手拈来。
把楠木博古架上不需要的东西扔了之后,门就开了。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林亦远从耳房里拿出塑料烛灯,沿着走廊喊:“有人吗?有人出来了吗?程度!傅彦淮!”
听到林亦远的声音,程度回应:“林亦远!这边!”
林亦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三人汇合后,程度问:“秦回和陈南呢?”
林亦远突然笑了起来,“我猜他们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等我们去救他们。”
「林亦远跳预言家了!快刀了他!」
「真了解秦回和陈南啊,神预判了。」
「他俩现在都还没动,陈南还会试探性动一下,秦回直接保持那个动作,保持了快半个小时了,他是石夫人吗?都不带动的。」
「笑死个人!真的要笑死了!」
程度听到林亦远的猜测,她是有点不相信的,“不能够吧?都快一小时了,他们就傻傻的坐在原地不动吗?”
傅彦淮:“别猜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程度边走边喊:“秦回!陈南!你们在哪?”
秦回听到他们在喊他,摸着太师椅的扶手轻轻一动,他大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陈南也听到程度在喊他,他立刻摘下眼罩,朝门口走去,他疯狂拍打着门,声嘶力竭的喊:“我在这!先来找我!我要死了!我靠!好他妈吓人啊!”
说着他偷摸摸的环顾四周,房间透着淡淡的暗红色,窗棂残留泛白的囍字剪纸,缝隙间还留着被指甲盖抓住来的血色痕迹,仔细听,地板缝隙里似乎渗出唢呐的呜咽。
陈南吞了口唾沫,他的视线突然停在化妆桌上的铜镜,铜镜里倒映出床榻上的景象,陈南透过铜黄色的镜子看见窗幔褶皱构成了人脸轮廓,床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像被血浸染的红色嫁衣,披着长发让人看不清面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床幔褶皱出的人脸就是女人本来的模样。
下一秒。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