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谢安安的圣母心泛滥了……就是爱显摆。”陆灵儿隐匿于弟子之中冷笑。
“宿主,谢安安应该是想要救下那些发狂的魔兽。”
“救?不都是入魔了!真是异想天开。”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难,毕竟这些魔兽不是自己修炼,而是被药催长的。”
系统沉默,它也不相信谢安安可以办到。
而接下来的场景,他们永生难忘。
只见谢安安迎着白笙而去,她的背后有三股灵力支撑,是属于褚临,陆鸣,陈渊三人的。
谢安安袖子一挥,微微抬手,上百颗帝阶凝血丹飘在半空,那药效又和普通的凝血丹不一样,上面的治愈系灵药过于浓厚,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她脚下的阵法他们没有见过,是金色的,谢安安提前用了自己的血启动阵法。
诡异的是白笙的自爆没有任何杀伤力,只是神魂俱灭。
躯体变成星星点点的碎屑,与数百颗凝血丹融合。
而单凭青鸟的躯体献祭是不够的。
还需要依靠谢安安的灵气运转。
“要不要我们……”衍兽宫宫主看着竭力的谢安安出言。
“她的修为不足以够她启动阵法,激活凝血丹的真正价值。”天煞宫宫主已经站立出来。
“小施主慈悲为怀,果然是我佛修的苗子。”万佛宫主齐齐的得到另外三位的白眼。
“不用,你们看。”
剑宫宫主知道,谢安安的血有治愈功能,利用青鸟献祭倒是一个好法子。
他们几个老头插手的确能够帮她,不过还有一个更好的方式。
原来战斗停歇的内门弟子们和许多外门弟子,都纷纷坐立,将自己灵气输送给谢安安。
无数条细细的灵线,奔向谢安安而去,越来越多的弟子加入,犹如光柱。
褚临,陆鸣和陈渊第一次站在高处,体会到什么叫属于弟子们的尊崇和膜拜。
谢安安以已为丹炉,将青鸟的灵韵和帝阶灵丹融合后,巨大的光晕突然炸开。
她被笼罩其中,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天空突然有淅淅沥沥的雨滴落下。
魔兽沾染水滴中的金色光芒,情绪慢慢镇定,眼神清明,黑气散去,茫然又无措的看着周围。
而坐立的弟子们也被顾及,雨滴被下意识的接住,就这般神奇的融入伤口。
他们瞬间恢复,灵气充足,甚至有隐约晋升的功效。
欢呼呐喊声乍然起来,他们平息了这场以灵兽引起的混乱。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我百年的心血啊,谢安安你怎么可能做的到。”
疯魔的陆栎十分恐怖,冲着谢安安而去,几位宫主齐齐挡住斩杀。
“天意如此。”
玉华诧异,眼中森寒,那雨滴落下,他的手上,竟然有腐蚀的效果。
看着陆栎被杀,他很淡定,没有出手。
入魔后他的修为暴涨,可以同时与四位宫主大战一场,他们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他要逃。
结束了,谢安安释然一笑,这次她真的没有多余的气力了,整个人从高处落下,如受伤的蝴蝶。
刹那间,龙渊剑破空而来,一剑刺破玉华的心口。
谢安安被出现的君清接住。
“是染华仙君出关了,无极宫的染华仙君出关了。”
“大乘期三层!”剑宫宫主率先感应,宗主几千岁,闭关百年,是大乘期九层。
可君清只有两百岁,他也比不过。
“哎,早点出关不就好了。”衍兽宫宫主看得嫉妒,他们几位宫主都没有进入大乘期,越往后修炼,难度越高,有些晋升一层数百年都不一定能成功。
“逃不了咯,命数已定。”天煞宫宫主恢复嬉皮笑脸。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万佛宫宫主每次这句就是要退场的意思。
“你出关了?”玉华手颤颤巍巍指向君清,龙渊剑让他难以动弹。
入魔后他已经是碎虚期十二层,只差大乘期一点点,君清竟然可以秒杀他。
君清没有给他一个眼神,转动龙渊剑,下一秒灰飞烟灭,一代宫主就此陨落。
“本君先走了。”君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一群人目瞪口呆,难以回神。
染华仙君这么强,那是他们难以企及的高度。
五日后。
谢安安昏迷之前,似乎记得那是一抹白色,淡淡的清香让她放心睡去。
睁眼,熟悉的身影和气息,谢安安有一种虚妄的安全感。
她的师尊,出关了。
“陆灵儿找过为师。”
君清净透的嗓音像是只要随着清风就会少点戾气,依旧感受得到他语气中的威压。
谢安安明白,君清知道她的最终目的是要毁掉他们了。
谢衡,秦鹤,褚东禾,慕容宣,还剩下三位啊。
谢安安手指微微蜷缩,陆鸣,陈渊,秦楚,她都不知道哪里下手,君清要阻止她?
还是再次像是过去一样的,什么也不管她。
谢安安不说话,脑海中闪过很多想法,是装无知,装柔弱,还是彻底撕破脸的明牌,她难以拿捏揣测。
“为何?”君清似乎等着她的解释。
而他眼中的谢安安弱弱的垂着脑袋,像是犯错不敢承认的兔子。
“师尊知道仙宗中哪一种灵药最折磨身体吗?
是蛇灵草,无色无味,前三日皮肤红肿疼痒难耐,中间八日呼吸急促,身体僵硬,反反复复根据气温而痛入骨髓,最后十五日就好多了,只是失去五感,吞食些稀粥,勉强存活。
秦鹤将此药让我试用了两年。
就是那种好了又喂灵丹恢复,继续周而复始。”
“师尊知道人的身体哪个部位被打是最疼的吗?
是胸口和腹部,还有手指指甲盖的位置,小骨头一节一节碎裂,钢针有这么长,刺入皮肤拔出来都不会流血的,可惜我有修为,要不然,不可能自动痊愈的。
慕容宣,褚东禾,秦楚最喜欢看我痛苦给陆灵儿磕头的样子,说我要给她赎罪。”
“师尊知道被陷害冤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不是说你不在意就无所谓的,他们是旁观者,他们高高在上,指责你命该如此,让所有人孤立你,嘲笑你,偏偏他一尘不染。
陆鸣是佛子啊,陈渊是以爱存在的鬼修啊,他们无差别杀人,他们用情的名义去修炼,他们最无情无义。”
少女幽幽的看着窗外,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