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席，带我们走吧。”两位信徒休息了一会，知道现在斋戒所周围都不安全，要赶紧离开。
“这一次呓语大人给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回去可能会受到责罚……”沈青竹这时候开口，带着些许担忧的语气。
然而第二席无所谓的摆手：“这一次袭杀吴通玄的计划失败，是因为呼雷的介入，呓语大人不会怪我们的。”
“废话，信徒都没几个人了，就算是任务失败，呓语还敢砍了你们？”沈青竹内心吐槽道。
这一年来，守夜人和民间组织也不知道为啥，疯了似的搞门之会和古神教会。
也让沈青竹有好几次把信徒坑死，顺便还把一位古神教会的神明代理人忽悠到镜流教官那里去。
说真的，那一次沈青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毕竟那位神明代理人也是个无量境界。
但因为在集训营时，镜流教官实在是太恐怖了，沈青竹相信镜流教官就算是海境，也能够逃脱，通知别人。
他的目的也只是要把那位新加入的神明代理人给曝光了，结果没想到，镜流教官直接把那神明代理人砍死了。
实在是太阔怕了……
心里虽然在吐槽，但面上没有表情，淡淡的回了句：“好。”
说完，沈青竹打算扛着这两人离开时，边上的灌木丛又出现一个人。
白大褂，黑丝，紫发的女子。
“原来如此……这一张牌是应在这里啊。”
黑天鹅从边上走了出来，手中把玩着一张牌。
在斋戒所的时候，她就占卜出三张牌。
重逢，复仇与起点。
重逢她是已经知道了，但不知道复仇和起点是应在哪里。
如果不是林泉拜托她来看一看，估计黑天鹅这辈子都不知道复仇牌是应在哪了。
第二席和第四席见到这个女人如临大敌：“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如今他们两都身受重伤，沈青竹又只是一个川境之人，在黑天鹅面前，虽然不算是鱼肉，但也差不多了。
黑天鹅微笑，自己之所以过来，还是林泉拜托的呢。
那时候斋戒所里，唯有自己没啥事，那三无少女就拜托自己过来看看。
林泉的想法很简单，还把挂在脖子上的玻璃相机给了黑天鹅，让她记得拍照。
既然有因果线连着自己和林七夜，那就让人过去看看吧。
所以，黑天鹅就过来了。
毕竟自己还要看看林泉的记忆呢，对了，还有镜流的记忆。
对于这个要求，镜流和林泉都没有问题，黑天鹅的能力注定了她即使看了也不可能说，要不然那禁墟反噬一下子就把她干没了。
对于古神教会和门之会这两组织，基本上都是要赶尽杀绝的，留都不会留的那种。
第二席和第四席如临大敌，想要做最后一搏的时候，黑天鹅再次开口，但是对着沈青竹说。
“小年轻，你怎么说，是留还是杀？”
沈青竹嘴角开始抽搐起来，看黑天鹅笑眯眯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卧底的身份，这人是知道的。
可为什么啊？按道理来说，这个世界只有卡芙卡知道，难道……
“对了，卡芙卡刚刚告诉我的，没事。”
果然……沈青竹嘴角直抽，心想你既然当着两个真信徒面前爆了我的身份，你要我选择？
第二席和第四席都瞪大了双眼：“第十五席……你是卧底？”
“不可能，这不可能，呓语大人的灵魂契约，你是怎么规避的？”
两人都不能相信，第十五席居然是个卧底。
要知道，这一年下来，第十五席在呓语大人的眼中，可是得力干将，每一次任务都能出色的完成，就是和他搭档的【信徒】常常没有……
“那些和你搭档的【信徒】，都是被你坑杀的？”第二席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一年来【信徒】的伤亡会增大，原来都是第十五席搞的鬼！
但他反应的是不只是这个，黑天鹅既然在他们两个信徒面前爆了卧底的身份，那么就只有两个结果……
沈青竹继续卧底，或者回归到太阳之下，但他们的结局，只有死！
“你们！！！”
“让他们死吧，省的我用脑子想法子坑死他们了。”对于第二席和第四席的无能狂怒，沈青竹是一点表情都不带给的。
说实话，这一次算是最不需要废脑细胞的决定了。
沈青竹的话语落下，黑天鹅就把两张牌贴在了重伤的两位信徒之上。
说实话，这还得谢谢呼雷，要不是他把这两人都锤了一遍，黑天鹅还真的就只能看着这两信徒跑路了。
两张牌贴在两位信徒的一瞬间，漆黑的天幕之下，无云的天空之中，突然炸响。
只见两道粗壮雷霆凭空出现，直直的朝着两个信徒落了下来。
眨眼间，属于自然伟力的雷霆就把这两人劈成了黑炭，浑身焦黑，死的不能在死的那种。
“嗯？这反噬不对啊，我好像没欠这么多。”黑天鹅有些疑惑，反噬之力越强，降下的反噬才越强，可她好像没欠这么多啊，咋这么猛呢？
沈青竹默默的后退几步，他怕黑天鹅招来的雷霆把他也给劈了。
看着沈青竹躲避的模样，黑天鹅的兴趣上来了，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的走向沈青竹。
沈青竹面无表情，也不躲，就瞪着黑天鹅，像是一只站立的土拨鼠。
说不定黑天鹅戳一下沈青竹的鼻子，沈青竹就要搁那呐喊。
“你不要过来啊！”
看着沈青竹一脸紧张模样，黑天鹅笑着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顿时，沈青竹后退一步，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这人紧张的很。
“大姐姐，我们不合适。”
黑天鹅嘴角一抽，撩起额前秀发：“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说到正事上，沈青竹就认真了：“我会继续卧底，直到【信徒】毁灭，呓语归西！”
这是他对李贾的承诺，是大哥对小弟的承诺。
黑天鹅也终于明白，复仇这一张牌，是应在沈青竹的身上。
她看得出来，沈青竹在说那一句话的时候，眼神中的坚定，是多么牢固。
就好像是行走在世间的苦行僧，朝着那不知终点的目标，坚定前行。
为了这一个目标，付出多少都不会后悔。
“不过，先一起拍个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