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时背着背包,一步三回头,眼神中满是眷恋,离开了那个充满温暖回忆的家。家门前的老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挥手作别。每走一步,他都能感受到与家的距离在逐渐拉大,心中的不舍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他知道,有些路必须要自己去走。
刚到车站,嘈杂的人声和匆忙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艾时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姚师爷的来电。“喂。”艾时迅速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姚玉忠的声音显得格外高兴,带着几分爽朗的笑意:“小时子,你在哪呢?后天,也就是6月8号,我摆寿宴,你可否有空过来?”艾时一听,急忙说道:“师爷,无论怎么忙,您的寿宴我必须参加!”姚师爷笑着说:“好嘞,那我就摆好酒席,静候你大驾光临啦!”
挂了电话,艾时立刻去买了去往赤峰的车票。踏上火车后,他才猛地一拍脑袋,哎呀,竟然忘记买礼品了!总不能就这么空手去给师爷拜寿吧,这也太失礼了。他坐在座位上,眉头紧锁,眼睛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里却在不停地琢磨着买什么礼物合适。既要显得有排面,又得金贵,最好还能让师爷眼前一亮。可是想来想去,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傍晚时分,火车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声音:“赤峰站到了,请各位旅客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艾时随着熙熙攘攘、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出了火车站。一出站,他就一头扎进大街小巷,四处寻找合适的礼品店。他走进一家又一家店铺,眼睛扫过琳琅满目的商品,却始终没有找到让自己满意的礼物。
天色越来越暗,路灯一盏盏亮起,艾时有些着急了。他摸了摸怀里,突然触碰到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是那颗雕刻满神秘符号的玉佩。这玉佩一直带在身边,平日里也没怎么在意。此刻,他看着玉佩,心中一动:这个怎么样呢?就它吧!艾时下定了决心。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艾时感到一阵疲惫。他找了一个宾馆,打算先住下,简单洗漱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精神抖擞地去参加师爷的寿宴。可当他走进房间,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时,却发现水龙头坏了,水一股脑地往外喷。艾时皱了皱眉,无奈之下,打算去前台问一下。
他一打开房门,就感觉有个东西撞了上来。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女人,她一个踉跄,脸差点就趴在房门上面,显然是在偷听。艾时警惕地问道:“你干什么?”女的立刻慌张地解释道:“我走错门了。”说完转身就要走。艾时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用力往房间里一带,女的一个不稳,摔进屋内。艾时顺势关上房门,动作迅速地用胳膊肘压住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匕首,停留在她的眼球上方不足半厘米的距离,冷冷地说:“谁派你来的?”女人还是坚持说:“我说了我是走错门了。”艾时愤怒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是给你脸了是吧!”女人带着哭腔喊道:“你是不是看我是女人好欺负啊!”艾时怒极反笑:“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我数三个数,你不说,你这眼睛恐怕保不住了,一个女人变成独眼龙可不好看啊!三,二,一……”女的吓得脸色惨白,带着哭腔说道:“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就在艾时渐渐放开胳膊肘时,女人突然发难,一个镰刀腿迅速锁住艾时的脖子,并且逐渐加力。艾时开始挣扎,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厉害。但女人却忘记了艾时手里还有匕首,艾时在挣扎中,用匕首对着女人的后腰“噗嗤”就是一刀。女人尖叫了一声,松开艾时,破窗而出。等艾时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艾时看着地上的血迹,眉头紧锁。他顺着血迹开始寻找,心想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跟踪自己。走着走着,到了一个胡同的时候,血迹突然不见了。艾时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个宾馆不能住了,自己肯定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姚师爷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姚师爷好像喝多了,大着舌头说:“你说啥?”艾时赶紧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姚师爷一听,立刻酒就醒了一半,说道:“来赤峰怎么不告诉我?赶紧来我家!”艾时说:“这不是太晚了,没好意思打扰您嘛。”
艾时按照姚师爷的指示,很快就到了姚师爷家里。一进门,艾时就把能使人尸身不腐的宝珠的事情说了一遍。姚师爷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你不说我也有耳闻了,这个东西现在在江湖上已经传开了,树大招风,这个东西在你手里很危险。你这次来赤峰,怕是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艾时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警惕。
第二天,姚师爷的寿宴在一个偌大的酒店举行,场面十分隆重。酒店大厅内摆满了一百多桌酒席,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人。这些人有的是盗墓行业里的资深前辈,有的是一方社会大哥,个个都有着不小的势力和影响力。
姚师爷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带着艾时挨个桌介绍。他们来到一桌前,姚师爷笑着说:“这位是长沙的五老狗五爷,在咱们这行里可是德高望重。这位是咱们行内的新人艾时,别看他年轻,本事可不小。”五老狗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说道:“哎呀呀,这就是那位凭借着一身寻龙分金定穴秘术开启祁连大墓的年轻人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艾时连忙谦虚地回答道:“五爷过奖了,不敢当不敢当!都是运气好,再加上跟师爷学了些本事。”
接着,姚师爷又带着艾时来到另一桌,介绍道:“这位是北阳集团的董事长张哥,在咱们北方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可以说是咱们北方的扛把子。这位是艾时。”艾时立刻恭敬地上前行礼,说道:“张哥好!”张哥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说道:“小伙子不错,以后有机会多合作。”艾时连忙应道:“一定一定,还得多仰仗张哥关照。”
在姚师爷的带领下,艾时认识了大厅内许多比较重要的人物。每认识一个人,艾时都礼貌地打招呼,说话得体,不卑不亢,给众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然而,艾时心中始终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在这看似热闹祥和的寿宴背后,说不定隐藏着诸多危险和阴谋。那个在宾馆偷听他的女人,究竟是谁派来的?自己带着宝珠的事情,又会给接下来的日子带来怎样的麻烦?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试图从众人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一丝线索……
就在艾时和众人寒暄的时候,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这人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十分凶狠。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正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疤痕脸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寿宴进行到高潮部分,众人纷纷起身敬酒。艾时也端起酒杯,向各位前辈和大佬们敬酒。突然,酒店的灯光闪烁了几下,随后“啪”的一声,全部熄灭了。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黑暗,顿时乱成一团,人们的惊呼声、桌椅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艾时心中一惊,他立刻意识到,这恐怕不是一场简单的停电事故。他迅速摸出藏在腰间的匕首,警惕地站在原地,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试图看清周围的情况。
黑暗中,有人在大声呼喊:“大家别慌,可能是电路故障,马上就会来电的!”但艾时却感觉到有几道黑影正迅速向他靠近。他握紧匕首,压低身子,准备随时应对攻击。就在黑影快要靠近他的时候,艾时突然向前一跃,手中的匕首朝着黑影的方向刺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有人被他刺中了。但与此同时,艾时也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一阵剧痛传来。
就在这时,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众人这才看清,大厅里一片混乱,地上躺着几个人,正痛苦地呻吟着。而艾时,正站在人群中间,手中的匕首还滴着血,他的手臂上也有一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众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姚师爷见状,立刻快步走了过来,脸色十分难看。他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艾时擦了擦手臂上的血,说道:“师爷,有人在黑暗中偷袭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姚师爷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疑惑:“在我的寿宴上竟然发生这种事,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时,那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走了出来,冷笑着说:“哼,姚老头,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人吧。说不定是这小子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找上门来了。”姚师爷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疤脸,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今天的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艾时看着疤脸,心中涌起一股怀疑。他总觉得这个疤脸的出现太过巧合,而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神情。难道是他派人来偷袭自己的?艾时决定找个机会好好调查一下这个疤脸。
寿宴因为这场意外而提前结束。姚师爷安排人把受伤的人送去了医院,然后把艾时带回了家。回到家后,姚师爷让艾时先好好休息,他自己则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艾时躺在床上,虽然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那个神秘的宝珠,有这么多人想要得到它?而自己,又该如何在这场危机四伏的江湖中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呢?
第二天,艾时早早地起了床。他来到院子里,看到姚师爷正在和几个手下商量着什么。看到艾时出来,姚师爷招了招手,让他过去。“小时子,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昨天偷袭你的人很可能是跟那个宝珠有关。”姚师爷说道,“现在江湖上各方势力都在盯着这个宝珠,你一定要小心。”艾时点了点头,说:“师爷,我知道了。我不会让您担心的。”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匆匆跑了进来,说:“师爷,有消息了!我们打听到,疤脸最近和一个神秘组织走得很近,这个组织好像对宝珠也很感兴趣。”姚师爷听后,脸色变得更加凝重:“看来,这个疤脸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