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砀山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透过树梢洒落下来,斑驳的光影在地上跳跃。营地周围,兄弟们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练兵了。
刘季站在一旁,手持赤霄剑,眼中带着一丝淡定和不急不躁的神色,目光扫过正在场地上活动的兄弟们。这里的练兵和正经的军队训练不同——这只是生存训练,更多的是通过比拼体力、耐力和技巧,来锤炼大家的应变能力。
一群人正在赛跑,刘季并未加入其中,他静静地站在场边,观察着每个人的表现。赛道是两条弯曲的山路,曲折险峻,有些地方地形较为陡峭,完全考验体力和敏捷。跑步的兄弟们一个个拼命奔跑,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滴落,脚步沉重却带着无限的决心。
刘季指着前方的一个兄弟,笑道:“快点儿!今天不争个第一,明天你就得给我做苦力去!”
那兄弟喘着气,脚步有些疲软,听到刘季的调侃,猛地咬紧牙关,加速跑了起来,脸上的疲态瞬间被决心替代。
不过,刘季并不是总是站在一旁指挥,他也偶尔会和兄弟们一起参与其中。今天他加入了其中一场摔跤,比拼谁更有力气。几位兄弟围成一圈,看着他们的“大哥”参与其中,纷纷发出笑声和喝彩。
“哎呀,大哥果然厉害!这下可是能抓住机会了!”
“看好了,别让大哥摔倒了!”
刘季和一个力气十足的兄弟对掐,彼此互相使劲,试图借力摔倒对方。他的动作迅猛,却不失精准,每次甩出去的手臂总是能巧妙地把对方摔倒。但大多数时候,他并没有全力去压倒别人,而是让他们从摔跤中体会到灵活和反应力。
“有点意思,这次你有进步!” 刘季拍拍对方的肩膀,露出一丝笑意,“不过,还差点火候,接下来继续。”
但大部分时间,刘季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了营地一角的胡奇老先生。他的脑海里,始终盘旋着一个问题:如何才能解决他们武器的短缺问题。
胡奇老先生坐在营地的石台上,正在慢条斯理地磨刀。他手中的磨石在铁刃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刘季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老先生,咱们这兵器问题,怎么搞?”
胡奇抬起头,看了一眼刘季,露出一丝微笑,沉声道:“兵器呢,材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怎么做。”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磨刀石,“这东西,手艺好不好,才能真正铸出好武器。你们这些年轻人,跑得快,力气大,打架够劲,但刀剑还得靠工匠的巧手。”
刘季皱了皱眉:“我知道你有本事,但这儿没什么铁匠铺,咱们手里的材料也不多,怎么解决?”
胡奇沉吟了一下:“只要能找到合适的矿石,或是废弃的兵器,重新打制也是可以的。咱们可以去找找,先把破铜烂铁收集起来,慢慢锻造。”
刘季回到队伍后,意识到目前的状况还是无法依赖武器供应,于是便打算让兄弟们用木刺作为临时武器,既能锤炼大家的战斗力,又能应对眼前的困境。
“听着!”刘季走到大伙儿面前,大声说道,“我们暂时没办法弄到什么好武器,今天我就给大家安排个活儿——自己去找树枝,削尖,磨成刺。既能打人,也能防身!”
众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工具,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但很快就有人开始行动了。刘季眼神锐利,继续指挥:“尽量挑些结实的木头,别把自己给弄伤了!”
很快,营地的四周就响起了刀刃和木头摩擦的声音,兄弟们纷纷弯下腰开始寻找合适的树枝。有人熟练地用刀削尖木刺,有人则一边削一边和旁边的人聊天:“这玩意儿能打人吗?别告诉我用这木头戳秦兵!”
“怕什么,起码能刺破皮!”另一个人笑道,“咱们这木刺,一人一根,至少比空手要强。”
刘季一边巡视着,一边调整着队伍:“别光削,得练练拿木刺的方式,学着怎么用它逼退敌人,怎么让它变得像武器一样。”
他自己也走到一根粗壮的树枝旁,拿起刀削了几下,试着握在手里。木刺并不锋利,但如果用力刺出去,还是能造成一些伤害的。刘季将木刺举起来,仔细端详,心里想着:“这也不算什么好武器,但在这种环境下,能用就是好武器。”
然后他走到一个正在忙着削木刺的兄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玩意儿不光是打人,还得用来保护自己,保持警觉,别被偷袭。哪怕是跟木头人练一练,能学会怎么对付那些突如其来的危险。”
兄弟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大哥说得对,木刺不顶用,但至少能救命。”
刘季满意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胡老先生的武器怎么办?”
他转身看向胡奇,看到他已经在修整一些旧器具,刘季走过去问:“老先生,接下来的日子,你能不能帮忙改进一下这些铁器,给咱们做点合适的战具?”
胡奇老先生抬头,冷冷一笑:“用木刺也行,但总得有点真刀实枪吧?这些破铁,给你们做个打防一体的兵器倒还行,但也就防御性强,杀伤力差。等你们弄些更强的木头,我再来改进。”
刘季点了点头:“那就先这样,木刺练练,万一打敌人,就算不被刀砍死,也能靠它守命。”
在刘季的指挥下,大家开始将目光从削木刺转向了练习使用的技巧——如何准确地把木刺扎进沙袋,如何掌控木刺的重量与力度,如何在战斗中利用它们做为盾牌,也能做到攻击。虽然这些木刺远没有剑和刀的锋利,但在困境中的生死搏斗里,它们足够用来顶住一阵冲击,保命是最重要的。
就这样,兄弟们一边削木刺,一边练习各自的技巧,刘季不时走过来观察并提出改进意见。看着大家逐渐找到了使用木刺的节奏,刘季终于感到了一丝安慰。他明白,虽然这只是临时的应急措施,但每一把木刺,每一次练习,都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