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莫要再这般愁绪萦怀了,瞧,这是刚烤好的一块蛇肉,肉质鲜嫩多汁,味道鲜美极了,快尝尝。”
见李寒霜依旧眼神游离、满面忧容,王清宇赶忙切下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蛇肉,递到她的跟前。
“是啊,寒霜姑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吃饱了,我们才好猎杀妖兽。”
林潇在一旁关切地轻声附和。
“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且先放下那些烦心事,享受当下这片刻的宁静与美食吧。”
说罢,林潇举起酒瓶,向李寒霜示意。
旋即三人举起酒瓶痛饮起来。
三人围坐于篝火旁,身影在跳跃的火光中摇曳交错。
一时间,李寒霜心中因婚事而生的烦恼仿佛也被这温暖的氛围所冲淡。
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
夜色渐退,晨曦微露,新的一天悄然而至。
而这已然是他们踏入皇城山脉的第三天。
从这一天开始,三人全部的心思与精力都倾注到猎取更多兽丹之事上。
林潇也彻底摒弃了以往随遇而安、被动等待妖兽出现的方式,转而充分发挥他那独特紫色羽翼的神奇功效。
林潇不断挥动紫色羽翼如同一只矫健的苍鹰在山脉间不断地穿梭、飞跃。
他俨然化身为队伍中最为敏锐且可靠的向导。
凭借着高空的视野优势,为王清宇和李寒霜提前探寻出安全且可能藏有妖兽的路径,为他们开辟前行的道路。
一旦发现实力强劲、超过王清宇和李寒霜所能猎杀的能力范围之外时,林潇便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凭借自身过硬的实力和奇特的步法,很快便将兽丹收入囊中。
而那些实力相对较弱的妖兽,则成为王清宇和李寒霜历练身手的绝佳对象。
在这过程中,他们三人之间配合得相得益彰,默契十足,就这样有条不紊地持续着他们的猎兽之旅。
得益于林潇高效的高空侦察能力,搜寻妖兽的进程变得异常顺利,他们几乎整日都处于忙碌的状态,根本停不下来。
除非身体实在疲惫不堪,他们才稍作停息。
如此这般,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便来到了第七日,也就是此次历练的最后一天。
当三人围坐在一起,仔细查看这几日来的收获时,脸上都不由地绽放出笑容。
此时的他们,相较于前几日的不安与忧愁,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满满的自信与笃定。
王清宇和李寒霜甚至隐隐觉得,就凭这几日的收获,别说是在入选禁卫军的排名中进入前二十,哪怕是冲击前十的名次,也并非毫无可能。
林潇静静地看着王清宇和李寒霜,从最初的黯然神伤、满怀忧虑,逐渐转变为如今这般兴高采烈、充满希望的模样,他的心中也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和欣慰。
至于他自己的收获,或许在数量上并不比王清宇和李寒霜多,但其兽丹的品阶却是独一无二、无可比拟的。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们开始沿着来时的路,从山脉深处缓缓地朝着外围走去。
在这返程的途中,他们陆陆续续地碰到了不少同样往回赶的其他武者。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那些收获颇丰的武者们,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与喜悦,欢声笑语不断;
而反观那些收获寥寥无几的武者,则个个垂头丧气,唉声叹气,满脸写满了沮丧和懊恼,脚步也显得格外沉重。
就在他们一路平静地行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
瞬间引起了林潇等人的警觉和注意。
他们抬眼望去,只见一支由五人组成的队伍赫然围堵在了众人回去的必经之路上。
这支队伍的实力着实不容小觑,在整个皇城山脉之中,想必都能够横行无忌、称霸一方。
队伍中赫然有着两名达到炼气境六重的高手,以及三名炼气境五重的武者。
要知道,此次参加历练的武者们,绝大多数人的修为都仅仅停留在炼气境四五重的水平,能够达到炼气境六重的可谓是凤毛麟角。
当然,除了像易如松、赵逸清这两位天骄外,他们已然达到了炼气境七重的高深修为。
因而,眼前突然出现这支同时拥有了两名炼气境六重和三名炼气境五重修为的队伍,着实让人生出警觉。
这绝对是一股令人望而生畏、不可轻视的力量。
“哼!识相的话,就赶紧把你们的兽丹都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其中一名炼气境六重名为李虎的武者,满脸贪婪之色,恶狠狠地冲着周围的人喊道。
经过此地的武者面面相觑,一时竟没了措施。
这时,有一名炼气境五重武者试图耍些小聪明,将自己猎取到的兽丹分别藏在两个储物袋中,只打算交出其中一部分,而将大部分珍贵的兽丹偷偷留下。
然而,他这点小心思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支队伍的敏锐搜查。
最终,这个倒霉的家伙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支队伍杀鸡儆猴的最佳对象。
“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要是你们不乖乖地交出全部的兽丹,还敢心存私藏的念头,那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着,那李虎猛地一脚踢向炼气境五重的武者。
紧接着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殴打和无情的蹂躏。
那名被打的武者心中自然是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也曾试图反抗挣扎,然而,他终究仅仅只是炼气境五重修为。
控制住他的两人同样也是炼气境五重。
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实力更为强大的炼气境六重的家伙虎视眈眈,他又如何能够反抗得了呢?
就这样,在一顿残忍的暴打之后,李虎觉着已将武者教训得差不多了,几乎快要断气,才终于示意两名同伴将炼气境五重武者放手。
随着两人手一松开,那名炼气境五重的武者就像一滩烂泥一般,直接瘫倒在地,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