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小白脸送走,辰佳佑对着云锦念没了好脸色,骂道:“别特么依依不舍了!”
向来文雅的他,也顾不上什么风度,对着云锦念脏话脱口一通飙出。
云锦念扭头向云锦然抱怨:“谁让你请外援的!”
云锦然也是一肚子火,没好气地说:“你们俩闹不愉快,非得折腾我!”
云锦然话还没说完,辰佳佑就冲着云锦念发作起来:“我犯贱,自己跑来的!我就想看看你云锦念到底有多大本事!”
“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辰少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云锦念不甘示弱地回怼。
“辰少!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辰佳佑面色铁青,抽了抽嘴角。
“这规矩可是你定的!是你说的让我离你远点!”云锦念转头靠向椅背,找个舒服的角度,不想在理他。
辰佳佑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 “辰佳佑,佳佑,佳佑哥,你随便选一个。”
这些都是她之前一直喊他的。
“还是叫辰少吧,你别再惹我。”云锦念微微闭合双眼。
“辰少这个生疏的称呼,太见外了,我们有那么不熟吗?”
辰佳佑冰冷的脸色暗了几度。
“你再叫一次试试!”辰佳佑牙缝里挤出的话,云锦念听后,沉默不语。
突地,前方红灯亮起,辰佳佑一个急刹车。
云锦念下意识地喊道:“辰佳佑,你开车的技术太烂!”
辰佳佑没有回应,径直把车开到停车位,冷冷地对云锦念说:“下车!”
云锦念心里一紧,以为辰佳佑要把她扔在这荒郊野外,吓得不敢动弹。
云锦然看出辰佳佑想单独和云锦念谈,便打开车门要下车。
辰佳佑转头对他说:“你乖乖坐好,我和你姐有点事要谈。”
云锦念不肯下车,深夜外边凉,她坚决不下。
荒无人烟的地方,她心里直发怵,“你别想给我丢在这里。”
辰佳佑哭笑不得,直接下车,绕过车身,开门一把将云锦念拽了出来。
她一个趔趄,倒进他的暖怀。
辰佳佑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背对着云锦然。
疯狂地亲她,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与委屈都倾注在他的吻里。
过了许久他才停下,双眼猩红哀求她:“你能不能不要再气我?”
云锦念心里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让他招架不住,轻声说道:“你放手就好了。”
两人都清楚,这话里的更深含义。
辰佳佑温柔地乞求着:“要是能放下,我至于这么犯贱,跟着你弟弟来接你,还把你的面首也接走吗?”
他不忘暗指刚才那个小白脸。
“试着放下,总归是可以的,辰佳佑。”
云锦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固执地以发小的态度对待他。
辰佳佑眯起眼睛,双手扣住她的细腰,眼神里透着威胁:“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让我不痛快,你就别想好过!”
这一幕,云锦然眸光晦暗,看得清清楚楚。
辰佳佑不顾云锦念眼里的嘲讽,抱起她塞进车里,紧紧拉住她的手。
不等她开口,恶狠狠地对她说:“你给我闭嘴,要不是然然在这儿,我现在就收拾你!”
云锦念冷哼一声:“你可真了不起!”
“少在这儿讽刺我!”辰佳佑气得一脚油门,车速瞬间飙到190。
“你疯了吗?想死啊!辰佳佑!”云锦念吓得脸色苍白。
“要死一起死!你不是说永远放不下过去三年,怨恨我不管你吗?”
“现在我来赎罪,一起死好不好?你折磨我还没折磨够吗?”
辰佳佑绝望地怒吼着。
“不值得!”云锦念冷冷地回应。
“不值得我,还是不值得你!”辰佳佑质问。
云锦念轻蔑地哼了一声,声声冷哼如坚针,直直地刺穿辰佳佑的每一个细胞,痛痒难耐。
辰佳佑无奈,只能把车停下。
到家了。
他对云锦然说:“然然,你先回家,我和你姐好好聊聊。”
“你们俩,别冲动,好好说话。”云锦然担忧地叮嘱道。
下车后,云锦然回头偷偷瞟了他们一眼。
刚才车速带来的兴奋劲儿还没消散,嘴角微微上扬,暗自窃喜:“安若君,你知道吗?从这一刻起,辰佳佑不再是你的姐夫,他会是我姐姐的。”
可我姐却不稀罕!岂人不安若君!
你心心念念的姐夫,现在正全力以赴讨好我们。
想想安若君那张因嫉妒而狰狞的脸,云锦然竟笑出了声。
眼见云锦然进了房间。
辰佳佑扯过云锦念搂进怀里,近乎崩溃地哀求:“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他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毫无顾忌地在她头顶放声大哭,“我知道错了,重新爱我好不好?”
不等她开口,辰佳佑蹙眉艰难地说着,“三年前,一个男人不慎弄丢了生命里最珍贵、最重要的人。”
他一句话,掩去事实。
三年前的事,宛如横亘在两人心底的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每每触碰,钻心的疼痛。
他不愿再沉浸于过往的遗憾与痛苦,只想把握当下,倾尽所有去爱她。
她对他的态度更是冷漠至极,“我失去的更多。”
她连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都不愿给他。
辰佳佑心急如焚,试图解释、挽回。
话到嘴边,却因焦急与慌乱变得语无伦次,“那你就乖乖地留在我身边,我都会补偿给你。”
漫不经心的云锦念,全然把身旁的辰佳佑当作空气,半句不应。
瞧着她的不在乎,辰佳佑目光流转,失落万分。
云锦念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语,讥讽地见他满脸的泪。
曾经,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可爱至极,良善与阳光,是她深深眷恋的模样。
再听他说话,荒诞不经。
“不爱就是不爱了,我们总是错了时机相爱。”
她爱他时,他心有两意。
他在爱她的时候,她已走开。
两人对面而立,突然沉默。
辰佳佑的心被她的情绪紧紧攥住。
以前,她为他抓狂,他知道那时她心里有他;
她为他激烈反击,那是她为他吃醋,心里在意他。
唯独这沉默,令他如坠冰窟,茫然无措。
辰佳佑瞥见她的神色,缠着她求道:“说话,哪怕听到你的只言片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