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铺满回家的路,几人回到家中。
回到家后的时夏,与时爷爷分工合作,她做饭,时爷爷清洗沙虫。
一根细小的木棍被时爷爷拿在手中,从沙虫的头部顶过去,沙虫的内里被翻过来成为了外面,扔进海水中清洗泥沙。
每一根沙虫都需要手动清洗,很是麻烦。
时夏手上的菜刀咔咔咔的落下,今天做尖椒土豆片。
主食是馒头,她在国营饭店买的。
“时夏——时夏——”
张婶娘隔着墙头喊,时夏走出去,就看见婶娘手里举着半个冬瓜。
“接着,炖沙虫汤喝。”
时夏踩在墙头下的石头上,接住沉甸甸的冬瓜。
“还挺沉。”
“那可不—-就这玩意能长,别的菜都黄了吧唧的。”
时夏抱着冬瓜下来,张婶娘也从墙头下去了,隔着墙还能听见温叔说:小心点。
“你别碍事,我早就下来了。”
老两口日常斗嘴,时夏听的笑了笑。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一日三餐,有家人,有朋友,还有大白和小花。
时夏抱着冬瓜进屋,清洗干净后,切成块。
热锅凉油,放上一点猪油,香气浓郁,撒上一把小葱花,翻炒几下后,放入冬瓜块。
加水烧开,冬瓜软烂后,加入清洗干净的沙虫,两分钟后就可以吃了。
“爷爷—-先吃饭吧!”
时夏端着沙虫汤,走到凉亭下放好,吹吹手指尖,又走回去拿菜和馒头。
时爷爷也冲洗了手,将其他洗好的沙虫放在箩筐中晾晒。
很快,爷孙俩面对面坐下,时夏拿着勺子舀汤。
“等会,烫。”
时夏阻止时爷爷端起来就要喝的动作,感觉差不多后,才点头。
沙虫汤炖出来后奶白奶白的,很鲜,沙虫口感清脆弹压有嚼劲,但又不会让你觉得难嚼碎。
主要是这个汤,真好喝。
大馒头,尖椒土豆片,加上沙虫汤,又是满足的一餐。
饭后,时爷爷去刷碗,大白就在他旁边跟着,很是有趣。
至于小花,被时爷爷吓到了。
那是它唯一下了一个蛋的日子。
吃好饭的时夏,坐在小竹凳上,顺着小花的毛发。
油光闪亮,是那种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我们是不是有很多鸡蛋了….”
时夏也是闲不住,一闲下来就想弄点什么吃。
她干脆起身,看看装鸡蛋的篮子,一共有四五十个了。
“卤鸡蛋吃吧,正好明天看温承安,一个卤鸡蛋我收他四分钱,不贵吧?”
说干就干,时夏在家里搜罗着各种调料,加上今天还买了一下,总之打一个有什么放什么。
卤鸡蛋开始。
鸡蛋卤到最后,时爷爷,大白,小花都在她身后了,渴望的眼神都一样。
“马上就好,等会。”
时夏用勺子捞出来一个有缝隙的卤鸡蛋,递给时爷爷。
“慢点,热。”
“我拿几个去隔壁。”
时夏用碗装了六个卤鸡蛋,还有几块布料去了隔壁。
“婶娘,我卤了鸡蛋,给你尝尝。”
“哎呦,老早就闻到味儿了。”
婶娘接过鸡蛋,看见时夏手中的布料问:“给时叔做衣服?”
“嗯,还得靠婶娘了。”
“不靠我我可不愿意!”
婶娘拿过布料后,回屋里拿了线绳,过去给时爷爷量了量尺寸,几下后又回来了。
“这两天就做出来,让时叔有个换洗的。”
“婶娘,剩下的布头你留着干点啥。”
“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婶娘包揽全部,推着时夏出去了。
“赶紧回去吧!”
“好好好!”
时夏回到家,将剩下的鸡蛋继续浸泡着,明天早饭吃几个,剩下的带走。
翌日早,小花鸟悄的跳上了墙头,观察周围,发现没有时爷爷的踪影,才开始打鸣。
“小花,早。”
时夏打着哈欠,抻着懒腰出来。
“早上吃点什么呢——”
“时夏!”
张婶娘又上墙头了,手里端着一个盆。
“你不是要出海吗,别自己做饭了,我蒸了芋头。”
“婶娘,你真好。”
“那可不!”
时夏踩着墙头,接下芋头,跟张婶娘隔着墙头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就变成一人一个芋头,边聊边吃。
出来的时爷爷看不懂,不过...不明白但加入。
时家和温家的墙头两边,出现了三颗脑袋。
温老实出来就看见三个人隔着墙头,啃芋头。
温老实:他不加入是不是不合群?
为了合群,墙边变成了四个人。
外面有人走过,看了看。
没多久,温家和时家要拆墙,成为一家人的传言,已经说的有细节,有证据了。
一顿墙头早饭过后,时夏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出发去港岸。
村里的木把头看了天气,未来两三天天气应该都不错,所以今天出海,尽量走的远一点。
时夏到了没多久,捕鱼船便准备出发了。
时夏更是将她从外来渔船上“捡来的”发动机抬了上来,做一个备用。
曹叔侧身用衣袖蹭蹭发动机侧面,瞄一眼。
还行,上面那歪文刮的挺干净了。
时夏和曹叔心有灵犀对视一眼,捕鱼船出发。
时夏依旧在船头的位置,时爷爷也跟着来了。
捕鱼船在海明岛停了一下,时夏下船,拎着一个包袱去到了门口,说明要看温承安。
但温承安在训练,自然不能随便出来,时夏也不纠结,直接把包裹留下了。
“给温承安,时夏送的。”
留下这一句口信后,时夏就返回捕鱼船,出海,捕鱼。
结束训练的温承安,一身泥泞的坐在地上,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枕在脑袋下,翘着二郎腿。
“温承安,你小子可以啊,憋气十二分钟!”
“怎么做到的?有啥窍门没?”
温承安拿下嘴里的狗尾巴草,痞里痞气的道:“爹妈天生给的!”
“切——你小子!”
大家嘻嘻哈哈一笑,你推我碰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女人”的话题上。
“温承安,你有对象没?”
“有!”
温承安腾的坐起,声音洪亮,单手高举。
“我有对象!”
“你小子厉害啊!对象漂亮不?”
“那当然!”
温承安表情显摆又得瑟,被大家一顿嘲笑没出息,提起对象就露出不值钱的笑。
“切!你们不懂!”
温承安摆摆手,刚要起身,就有人喊他。
“温承安,有你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