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礼貌浅笑,摇头。
“我目前做不了主,买多少也不知道,只是先问问,我们需要买到什么数量,你们会重新晒盐?”
“我知道数量了才好回去开会做决定。”
时夏说的有道理,周村长没上来就否决时夏。
老曹让她来问,加上小姑娘长的白白净净,说话清晰明了,一看就是念过书的。
当下,对念过书的人都有一份敬重。
“这样…只要超过一千斤粗盐我们就晒。”
盐田他们有,之所以不晒了,是因为后续的提纯工艺不行,他们没有钱买设备,加上内陆盐方便,他们就渐渐不晒了。
但粗盐不一样,只要经过简单提纯,过程并不复杂。
“粗盐…卖多少钱呢?”
“一分钱一斤。”
“好,不管我们买不买,商量出结果了,我都会过来告诉您一声的。”
周村长点点头,应了一身好,心里没有抱多大希望,接着去干活了。
时夏也转身离开,回去找温承安,回海三岛。
当她回到招待所之后,温承安正在做俯卧撑。
时夏站在门口,意外又不意外的看着温承安。
“这么积极?”
温承安没有停,只是闷声嗯了一声。
时夏没打扰他,将买来的东西收拾好之后,温承安也做完了。
他一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时夏看不过去,递过去一条新买的毛巾。
“借你用用。”
温承安接过毛巾,心思一转道:“我的钱不是在你那么,你从那里扣就行了。”
“啊?”
时夏疑惑一声,不过一想也行。
她看向擦汗的温承安。
“能走?”
“必须能!”
温承安腰杆一挺,那个一身反骨浑身是刺的温小爷又回来了。
时夏不再多说,准备担起扁担。
“我来!”
温承安抢先一步担起了扁担,又试图去拿地上的包裹。
时夏狐疑的看着温承安,又看看窗外。
“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这么积极….温承安,你有事要求我?”
温承安无语至极,他就不能单纯想帮她。
心里这么想,开口说出来的却是不一样的话。
“还真有….那笔钱你帮我保管一下,我没见过这么多钱,放在身边晚上睡不着。”
时夏嫌弃的目光不加掩饰,先走一步。
“这点出息。”
“我这叫谨慎!”
“书没念过,理由找的倒是挺有学问。”
“我只是不会写字,又不是哑巴!”
……
温承安担起扁担,跟上时夏,一路上就听见两人你损一句,我还一句,好不热闹。
两人热闹一路的到了轮渡口,时夏买票。
“我买票,你掏钱。”
“行。”
时夏宰温承安一点不手软,她可是无偿教了他很多本领。
温承安更不在意,嘴角噙着笑跟在时夏身后。
轮渡呜呜的启动,时夏突然侧头。
“你不说买东西吗?”
温承安身体一僵,他忘了这个鬼扯的理由。
“那个…我忘记了。”
“下次再买吧,我也不着急。”
时夏一听,觉得也对,任谁听了这么大的事情,心神都会不宁。
她嗯了一声转头。
旁边的温承安:她没怀疑我吧?
两人想的南辕北辙,一路安静的到了海三岛。
到了海三岛已经下午四点半,时夏从船上下来便去了曹叔家,事儿抓紧办。
温承安则是把时夏的东西先拿回了他家,等时夏回来再取。
曹叔家。
曹叔见时夏过来就喊着她进屋了。
“顺利不?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你不用担心有人欺负我。”
时夏笑着坐下。
“咋能不担心,万一你在陆地上把人打太重了….不好办的。”
时夏眨眨眼,就听曹叔小声传授经验说:“要打架还得在咱们海上打,打完了也没人知道。”
时夏笑容戛然而止,这个转折来的猝不及防。
“曹叔,我都打听好了。”
时夏跳过“海上好藏尸”的隐晦话题,将她打听的价格,粗盐等事情告诉曹叔。
曹叔拿着小本本记了下来。
“时夏,粗盐一千斤咱们用不了吧?”
“赶海赶不来这么多东西的。”
时夏当然知道,赶海从来不是她的目的。
“曹叔,等着大海的馈赠肯定不行,但我们可以自己养殖啊。”
养殖?
曹叔脑袋一时间转不过弯,他知道有养鸡养鸭养大鹅,养猪养羊,可养海鲜?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曹叔,咱们从简单的入手,就养殖海带。”
“找点海带苗,种在绳子上,绳子上面绑好飘子,固定好,扔在海里也不用喂,自然生长就行。”
“只要好了,我们就可以晒成干海带。”
时夏的话给曹叔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越听眼睛越亮。
“好主意!好主意!”
“海带苗我能下海去找,咱们先种一片试试。”
曹叔连连点头。
“好!”
时夏将剩下的钱和花钱的票据给了曹叔后,她就离开回家了。
“时夏——-你快管管你家鸡!”
“你别过来啊!”
“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想伤害你!可不是干不过你!”
温承安提着裤子,一边跑一边系带子,后面的小花飞着两只翅膀,脑袋伸直,一路盯着温承安的屁股,狂追。
温承安一个冲刺,躲在时夏身后,指着小花鸡。
“你家鸡偷袭我!”
时夏回头扫了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你就没什么说的吗?”
温承安双手不自然的背在身后,清清嗓子。
“有啊….我想说果然人在…如厕的时候是最脆弱的。”
时夏找了个文明词汇,温承安尴尬又想笑。
“咯咯咯——-咯咯咯———”
小花过来了,温承安来不及反驳的道:“快管管吧!”
时夏笑的光明正大道:“早就告诉你了,我家小花聪明,小心它报复你。”
“应验了吧。”
时夏抬手,喊了一声小花。
一副不咬到你誓不罢休的小花,炸起来的翅膀一秒放下,小小的眼睛都温柔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的冲着时夏。
时夏摸摸小花的脑袋。
“委屈了是不是,我知道了,咱不生气。”
后面的温承安被气笑了,我被咬屁股,被安慰的是小花鸡?
他……该死的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