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也明显被激怒准备回怼时一道冷清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宁世子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武安侯府做错事了。”
宁渊回头看去,看见祁钰站在那群家丁后,家丁连忙让道,几人这才连忙行礼,祁钰摆摆手让他们起身走到宁渊身前:“四殿下,久违啊。”祁钰冷哼一声后走向季柏和季槐轻声说道:“二小姐本宫已经寻人找了,但还未有消息。”季槐准备说些什么时被季柏抓住,祁钰转身笑道:“世子的东西是什么?本宫可能为世子找到?”
宁渊生硬的扯出一抹笑容点头,祁钰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世子还有事?”宁渊虽有不甘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于是跟着下人一同离开。
他们走后季槐准备往外跑却被祁钰喊住:“本宫去找二小姐,你们也去的话陛下会生疑的。”季槐冷眼看着他:“夭夭出事了谁负责?四殿下臣妾是信任殿下才会找人通知您···”
“阿柏,快来。”一个清瘦的人影抱着一个女子向他们跑来,离得近些才发现怀中的女子是季罂,那男子正是沈云意,季槐见状连忙上前查询季罂的情况,沈云意低眸看了眼季罂:“小姐,快带她回府。”季柏此时已经从他手中接过季罂向府中跑去。
站在远处的祁钰微微握紧双拳,刚刚他明显看到沈云意眼眸中的温柔与担忧,季槐对他道谢:“谢过公子,不知公子大名?等夭夭醒来定将告知。”沈云意本想说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很容易误会,再加上季罂的情况不明了只好微微低眸:“不必,就说一位江湖人士救了她。”说罢转身离去。季槐走到祁钰面前眸中显然有不悦之色:“臣妾想请教殿下是怎么想的,臣妾还以为殿下对夭夭真的有意,结果只是下人寻找?”
祁钰身边的来福解释道:“季大小姐您误会了,殿下如此做是因为刚行动时就听闻宁世子来武安侯府,所以先让身边武功高强的人前去寻找,动用的势力是平常不敢出的暗卫,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殿下害怕二位招架不住所以殿下就先到这里了。”季槐这倒想到一件事:“殿下,希望不是臣妾所想的那样,希望殿下不是想在陛下面前表现一番才先来此的,况且臣妾记得这皇宫离武安侯府的距离不近啊,臣妾让人通知您时,您就听说宁世子来武安侯府的事怎么也不可能,所以殿下不准备解释?”
祁钰神色一僵,眼眸露出危险的神色:“本宫的事还轮得到你管?”季槐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进府了,身边的来福倒有些不正常扭着头看她的背影:“殿下,这季家大小姐好是英姿飒爽啊。”祁钰沉着脸背手离开。
刚走到一处酒楼时就看到沈云意在楼上与他招手,祁钰让来福先回宫,祁钰落座后沈云意嬉笑道:“殿下怎知季家二小姐会在那处晕倒?”
祁钰眼神飘忽的望向窗外喝着酒,沈云意抓起一把瓜子:“阿囝,你与那二小姐什么关系?竟动用了暗信那十万火急的东西。”祁钰将酒杯放下:“不该管的事别多问。”声音冷冽带着警告的意味,沈云意微微挑眉,好好好,今儿个像吃了什么火药一般,他仿佛想到什么不经意道:“季家二小姐无大碍,可能喝了些迷药,我遇到她时睡的正香呢。”
祁钰的表情有些松动,他看向沈云意:“你对她,现在有没有感觉?”沈云意嗑着瓜子的手一顿,他表情有些慌张,但还是嘿嘿一笑:“看你这样子谁敢与你抢她啊,就算有感觉也不敢说啊四皇子。”
听到这话祁钰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我若说能预见你们的未来,你信吗?”沈云意赶紧把手中的瓜子扔在桌上好奇的凑上来,祁钰按了按眉间:“我梦到了一处,与我们现处的是一样的。”沈云意听得乱七八糟,正盘着手指在想时一道人声打断了他们:“阿囝,那你说我的结局是什么?跟阿槐是不是幸福美满?”
沈云意抬头看到裴周辞靠在门边手持佩剑立马惊喜的跳起来:“阿辞你怎么来了?”裴周辞走到饭桌前捶了他一拳:“离开京城那么久终于知道要回来了?”沈云意捂住胸口:“真的很疼阿辞,这么久了下手还不知轻重。”
裴周辞给了他一个白眼看向一言不发的祁钰:“阿囝,然后呢?”祁钰放下酒杯,看了看他:“你跟季家大小姐是会美满幸福。”裴周辞坐下来笑道:“怎么答非所问啊你。”话语间拿起酒壶往自己杯中倒酒,沈云意凑过来:“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结局?”
祁钰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感觉?”沈云意抓抓头发表情复杂:“我说了你可别怪我啊,像如此美貌的女子,很少男人不会不动心吧。”祁钰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喜欢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说完便离开了。裴周辞正吃着酱牛肉就看到人已经离开了,连忙问沈云意:“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不待见我?”
沈云意收起眼中的感情对他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裴周辞咽完口中的食物,看着他表情十分认真:“还有啊,再十万火急的东西也比不上人命,暗信这东西顶多是费点钱财,你瞧瞧你们两个是缺钱的人吗?若是一个贫民百姓这样,他的家人若是着急来找我帮忙,我依然会帮的,你们哥俩的思想怎么这般顽固,你还匡扶救人,省省吧。”
宁渊带着家丁走在街上,恰巧遇到一个小姑娘在偷这京城最有名的纨绔的鞶囊,家仆上前捉拿却被宁渊拦下,那家仆有些疑惑,“那你去把那个小姑娘带过来吧。”
那家仆押着小姑娘过来一脸得意的说:“世子,怎么说?”宁渊上前将他的手拍掉,温柔的摸了摸那女孩的脑袋:“谁叫你这么做的?或者说为什么这么做?”那女孩低着头,抠着手中的鞶囊:“我不想被卖到青楼,我也没有钱,大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而且我偷的都是坏人的钱。”
宁渊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还有家人吗?”女孩摇摇头,抬眸看向他,眼神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单纯:“我看得出来大哥哥您是富贵人家,不要告诉那个人好不好?”宁渊的眼底爬上了一层痛苦:“乖,你去找武安侯府的人,说你已经无处可去,可不可以留下当丫鬟。”
女孩拉着他的袖子:“万一他们不要呢?”宁渊从衣服上撕下一层布,蹲下身来为她擦拭脸上的灰尘:“不会的,实在不行你就说你认识季家二小姐季罂。再在她面前讲讲你的身世,她就一定会留你的。”说完拍拍她的头让她去,女孩三步一回头的慢慢走远。
那家仆立马上前拍马屁:“世子还真是聪明,让那丫头潜入武安侯府,世子这一招真是高啊。”宁渊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不是,我只是在帮助当时的我。男子若是身无分文,但可凭借一身力气或者才华赚到钱,但是女子却不行,女子若身无分文就只能任人欺负或者入青楼,你说这是为什么?”
那家仆嘿嘿一笑:“当然是因为他们是女子了。”听到这话宁渊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捞起那人的衣服:“所以这就是我母亲和女子被人欺负的理由吗?明明就差一步,差一步她就可以过上好日子。”
那家仆看这阵仗吓得结结巴巴:“小的,小的口出狂言,望世子饶恕,饶恕。”宁渊放开他,对其他人说:“把他拖下去,我不希望再在宁国府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