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驾至!”
孝懿皇后听到后面露喜色,连忙起身迎接。
她刚起身就看到文帝逆光而至,真好,还跟她年轻时见到的他一般。
走近了看才发现文帝的脸色并不好。“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文帝将朝廷上祁铭的罄书扔在她的面前:“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孝懿皇后哪里没有听到祁铭的所作所为,连忙跪下:“陛下,他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宽宥。”
“朕还不够仁慈吗?你知道为何朕要留他的性命吗”
孝懿皇后忽然明白了什么,震惊的看向文帝。
文帝招手,身旁的太监将一杯毒酒与白绫交予她选择:“当年阿烟的事朕近几日才知晓。”
孝懿皇后哭着哭着忽而笑了起来:“祁执然,到头来还是没有一个爱你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帝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永昌二十六年,孝懿皇后因私练精兵,夺其谥号贬为庶人,赐白绫一条。
“夭夭,听说了吗?宁如雪死了。”
季罂正在打扫武安侯府,头也不抬的恩了一声。
“不过你觉得祁铭就那些藏兵吗?”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季槐愣了神。
他们都知道季恒的死一定和祁铭有关,现如今又多了季昭这个麻烦。
想都不用想季昭的伪遗书肯定是承认季昭的‘身份’,这样才好让他做后续的事。
“夭夭,你觉得下一步棋该如何下?”
“既然秋猎结束,那就该立太子,选太子妃了。他们必定是不想让我坐上那个位置的,所以近几日可能从这里下手。以防外一,这几日多排几人跟着我。
对了,当时我与阿布都拉见面的时候就看到一些形色各异的人。
为了确保我们的计划无误,这个太子妃之位我是非要不可!”
“殿下,殿下不好了!”
祁铭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何事这么慌张?”
“殿下,皇后,皇后她被赐自尽了。”
说着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
叮铃一声巨响,祁铭站起身却没站稳倒在面前的桌子上:“皇后乃是你能妄议的?”
“殿下,是真的。他们都说是因为私练精兵。”
祁铭的思绪一片空白,脑子空洞,只有一颗心脏孤独而强烈的跳动着。
原来没有杀他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冲着他的母后来的。
那他的阿姐该怎么办,皇帝会如何对待一个罪人的女儿,一个谋反者的姐姐?
不行,阿姐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他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到她,季罂如果成为太子妃,那必定不会饶了他的阿姐和自己,“传信于宁世子。”
朝堂之上,文帝坐于高堂之上:“众位爱卿都为我朝重臣,尤其是武安侯。”
说着面露痛色:“朕很是惋惜,不过,武安薨世的真相朕还要派人去调查。季柏。”
“臣在。”季柏从中出来,
“朕这几日派你查的事如何了?”
“臣已排问过边疆的人,没有人见过季昭是如何到营地的。况且季昭是否为臣弟一事有待考证,若季昭真为臣弟,臣派出的大批寻找其母亲的人士为何会离奇失踪。”
祁执然揉揉眉间:“传季昭。”
很快季昭就被人带了上来。
“臣拜见陛下。”祁执然示意他起身:“听说,你手上有武安侯的遗书?”
“不错。”季昭从怀中掏出遗书、祁执然示意孙楠涧上前。
祁执然刚打开那封书信,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熟悉的字体:
臣年事已高,现如今又身受重伤,恐怕已是回天乏术。现如今臣不得不向陛下表明,臣有一子,流落民间。此子有一特征:腰间有颗红痣。就在几年前忽而找到,又怕府中儿女责怪,然放置营中。臣临死之前终于再次见到他已然是幸事,故求陛下不要为难。
良久祁执然叹出口气:“传朕旨意:季昭确为武安侯二世子,从今往后允其留在营中辅佐季柏。”
季柏有些震惊的望向祁执然:“陛下,臣父断然不可能做出此事。况且季昭的母亲···”
“阿兄,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