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东拖着疲惫的身子开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
他摇晃着脑袋,因为一宿未眠,加上傍晚那会的精神高度紧张,现在的他走路都有些轻飘飘。
回想起半个小时前,骆小蝶窝在自己怀里的柔情叮嘱,他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秦东…我不想你碰那些事情…”
“如果你想赚钱,我可以陪你一点点打拼…实在不行我就把工作辞了,我还有一些存款,到时候咱们可以开家店…”
“你要是想当官,你就好好考个公务员,别的不说,哪怕我爸不张口,那帮人也会想尽办法扶你往高走。”
“可我真不想看到你…”
骆小蝶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陈其生惨死在周红旗手下的凄凉场景。
她不想看到秦东有一天也被卷入这种残酷的纷争之中。
尤其想起周红旗竟然当着她的面儿把所有事务全部托付给秦东的那些话。
“放心小蝶,我先了解一下情况。”
“周红旗手里的资产还算干净,我是亲眼见过的,至于那些小弟…”
“我想着能遣散的就遣散,不能遣散的就给安排一些正当的职业,毕竟我答应了他。”
手向前伸,秦东好似哄小孩一般轻轻拍打着骆小蝶背。
“你…你自己把握好度量,毕竟…你是我的男人,要是让别人说三道四…我怕我爸…”
骆小蝶抿着红唇,她当然希望秦东能在自己老爸面前留个好印象。
“怎么,现在知道为夫出谋划策了?不错不错。”
秦东呵呵一笑,他捏了捏骆小蝶挺翘的小鼻子,随后叹了口气说道:“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但你放心,原则性的问题我一定不会犯。”
骆小蝶轻轻的嗯了一声,等秦东自顾自的絮叨半天后,这才发现女人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装着满满的心事,秦东将骆小蝶抱进卧室,又给对方盖好被子检查完门窗后才悄悄离开。
周红旗…
还真是可惜呀。
回过神来,秦东夹着香烟,兀自吐出一个烟圈。
说心里话,他是一直防着周红旗和赵权星的,但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因祸得福凭空拿下了对方手中的庞大资源。
甚至,连赵权星都小心翼翼的打电话和他商量起了周红旗名下股权变动的相关事宜。
不仅如此,临挂电话前,对方还着重强调要邀请他来家里叙叙旧,说是赵德有重要的事想和他商讨。
赵德能有什么要事?哼。
无非就是想和自己绑成利益相关体罢了。
轻蔑的笑了笑,已经猜到赵德的想法,秦东掐灭了烟头准备上楼休息。
可就在polo尾灯熄灭的同时,他突然在寂静的车库中听到一声弱不可闻的哼唧声。
糟,怎么把她忘了?!
一拍脑袋,秦东这才想起自己把那个女杀手关在了后备箱里。
赶紧走上前,秦东一把拉开后备箱门。
只见女人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她本来穿的就是略显修身的运动服。
因为空间闷堵,加上后半夜天气还有些燥热。
此时她洁白的打底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娇嫩的肌肤之上。
甚至,秦东还能清楚的看到对方深紫色内衣的轮廓。
“差点把你忘了,走吧小宝贝。”
没有嫌弃对方一身香汗,秦东抄起柳莺就扛在肩上。
被这么一捞,柳莺也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她瞪大眼睛,只能看到秦东胯部以下的画面。
“呜呜呜…”
“叫什么叫,现在知道害怕了?在酒店门口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模样。”
秦东冷笑一声。
他没有走进玄关,而是向别墅院子里的另一边走去。
那里有这间房子上一任主人留下的老旧地下室。
推开木门,顺着向下阶梯慢慢走去,秦东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
里面没有一丝光线,秦东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灯光的开关。
有了光亮,他这才看清楚地下室里面的情况。
修建花园的工具凌乱的摆在一张木桌上,在木桌两侧墙壁上,则挂着一些闲置的废旧物品。
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
随手将那些工具推到一边,秦东毫不客气的把柳莺扔到了桌面上。
因为他的捆绑方式再加上柳莺的拼命挣扎。
此时女人手腕和脚腕浮起的血痕触目惊心。
一把掏出堵住对方嘴巴的手帕,秦东搬来一张椅子,就这么坐在桌子一侧老神在在的审问起了柳莺。
“说吧,叫什么名字。”
“…你先松开我,我、我的手和脚已经没有知觉了。”
迫于姿势,柳莺只能躺在桌面上歪着脑袋和秦东沟通。
“你在和我谈条件?恐怕你没有这个资格吧。”
“接下来,我问你答,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秦东挑了挑眉,他当然不会顺从对方的心意。
“…柳莺。”
“名字还不错,身材看起来也蛮有料。”
眼神肆意流转在柳莺凹凸有致的身躯上,秦东伸手掐住了对方如天鹅一般修长的雪白脖颈。
“你是庆于波的人?”
感觉对方的手掌正在慢慢用力,马上就要窒息的柳莺颤抖着红唇,她知道对方已经从自己脖子上的纹身猜到了她的身份。
“是…是又怎么样?”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东。”
“所以,杀了我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眯起眼睛,秦东暗自用力,在他的眼中,柳莺已经渐渐迷离。
空气离开她的肺部,妩媚的俏脸开始呈现出难看的青紫色。
“…我…我不知道…”
费尽浑身力气,柳莺这才憋出几个字。
猛地松开手,秦东看着趁机大口喘气的柳莺露出一抹邪笑。
“你不知道?你都要我的命了,你和我说你不知道?”
“是徐龙…他说让我杀了你…然后栽赃在、栽赃在陈其生身上…”
此时的柳莺还不知道徐龙已经跑路,而陈其生也惨死在明珠大酒店君子阁包厢内。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秦东,对方和徐龙提供给她资料上一样,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甚至面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青涩几分。
今日失手,她也是吃了这份资料的亏,心想这么年轻的男人,怎么可能躲得过她的杀招。
“那你们可谓是机关算尽了。”
“不过有个坏消息,陈其生已经死了。”
听到秦东说出陈其生的死讯,柳莺下意识瞪大了眼睛。
陈其生死了?那自己刺杀秦东的意义是什么?
“还有,你们庆氏商会已经被市局一锅端,什么狗屁堂主现在都在看守所里羁押着呢,估计呀,每个人最起码都要二十年起步。”
“还有你说的那个徐龙,唔,那个老东西跑的很快。”
“但是没关系,庆于波、庆山鼎、徐龙都是GA系统悬赏数十万的红人,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监狱里团聚的。”
秦东嘴角浮起一抹耻笑。
笑到最后才是笑,活着才有资本对别人评头论足。
“是吗?没想到还真让魏盛宏猜对了。”
柳莺露出一抹惨笑,她想到之前魏盛宏对她的劝告,心中说不上是后悔还是沮丧。
“你脖子上的纹身和那个许聪一模一样。”
“看来,你就是那第八个堂主吧?”
围着桌子来回踱步,秦东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置柳莺。
他做不来杀人灭口的事情,但让他放虎归山那更不可能。
“是,我是玄凤堂…的堂主。”
想到自己已经成了庆于波手中的弃子,柳莺反倒是释怀了。
她没有迟疑,将徐龙当时和她说的话加上魏盛宏的猜测全盘托出。
“真是煞费苦心,我和他庆家兄弟素不相识,两人光年纪就要大我两轮还多,没想到处处都要置我于死地。”
秦东咬着后槽牙,听到柳莺的叙述,他才知道之前的风平浪静之下隐藏着多少杀机。
“有价值的人才会被人盯上,哪像我,只是用完就能撇掉的废物。”
眼神之中有些落寞,柳莺最伤心的还是自己认下的干爹竟然真的丢下自己不管不顾。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
突然想到自己要是接手了周红旗的场子,刚好手底下缺一个得力助手。
麻子肯定不太合适,那家伙有勇无谋,平时也是疯疯癫癫的,砍人他可以上,但办事还差了点意思。
可柳莺就不一样了。
她作为庆于波手下的堂主,无论是管理能力还是眼界都要更胜一筹。
正是自己急缺的人才。
可用她…忠心否?
秦东眼珠子一转,右手慢慢抚上女人挺翘的屁股。
“你、你要干什么?”
察觉到对方放肆的动作,柳莺如触电般俏脸一红,赶紧挪了挪身子。
“怎么?难道你还是…”
看着风韵犹存的柳莺,秦东一愣。
这反应…可不像是个久经房事的熟手。
难道还让自己捡到宝了?
“别废话!你想干什么就直说!”
“不要动手动脚的!”
柳莺瞪着美眸,她的眉毛很漂亮,清秀中带着些许锋利,为她整张瓜子脸增添了几分英气。
“我想干什么?草,你比我还硬气是吧。”
“行,那我就让你知道这里谁是爷?!”
看到桌子上柳莺,秦东一时间竟然食指大动。
他按着美人的香肩。
此时柳莺心中闪过一丝屈辱。
如果不是徐龙,恐怕自己已经和魏盛宏双宿双飞了吧?
想到曾经在帮派中,处处护着自己的魏盛宏。
想到生死关头,那个男人还千方百计试图说服自己跟他离开的男人…
柳莺,一个纵横南江十余年的黑道名媛竟然落下了泪水。
那晶莹的泪珠从脸庞滚落,混到灰尘中瞬间变的污浊不堪。
像是一种暗示。
揭示了她接下来的命运。
为魏盛宏守了十几年的身子,竟然在这一天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全部占有。
按着那软嫩的肌肤,秦东长舒一口气。
不服?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服!
她死死压抑着自己的嗓音,不想让男人觉得自己在迎合他。
“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
“掉什么眼泪,嘁。”
咬住那浑圆珠润的小巧耳垂,秦东似乎察觉到了柳莺的异样。
“没想到你还真是第一次。”
“不错。”
暗自承受着破瓜之痛,柳莺心中满是悲怆。
这一刻,她已经不再是魏盛宏心中的完美女神。
曾几何时,她见过很多被男人蹂躏侮辱的无辜女人。
可谁能想到,当日冷眼旁观的她也会经历同样浩劫。
“我能给你的,庆于波一定给不了你。”
“你不是说你是他的干女儿吗?”
“那你可曾想过,这些年,庆于波有想过把后事交给你处理吗?”
秦东在对方耳边呢喃着。
“仔细想想,危急关头,他把你扔在南江,带着徐龙和他弟弟跑到了外市。”
“你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而已。”
“但我不一样,我可以给那些本该你拥有的东西。”
“权利,金钱,性。”
“来,我要听听你真实的想法。”
秦东的话如同恶魔低吟,不断回响在柳莺耳边。
她呻吟着回想起这些年庆于波待她的种种往事。
确实如秦东所说一般,庆于波只是名义上把她当做女儿对待,其实压根没有让她进入核心圈子。
甚至,到最后徐龙接手棋盘,第一个想到牺牲的就是她。
“你想要什么?”
秦东再次发问。
他深知攻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不可能因为几句话、一件事就立竿见影。
他要慢慢腐蚀掉柳莺的内心,让她从此和庆家兄弟形同陌路。
“我…不要…”
“你不要钱?不要权?”
听到对方如此露骨的话,柳莺从耳根到脖间都笼上了一层“红纱”。
“你…你无耻…”
“无耻就对了,难道你柳莺就讲道德讲底线?”
“拜托,你是出来混的,你没干过脏事?你有什么脸面批判我?”
“说出你的需求,只要你提,我就能满足你。”
柳莺慌了,是心慌。
她的鼻间全是那雄性荷尔蒙的刺激味道。
以至于这副沉寂三十年的身子慢慢脱离了她的控制。
“我要…我要…我都要…”
“我全部都要…”
如夏娃偷食禁果,那种食之味髓的美妙滋味慢慢占据了她的神经中枢。
能为魏盛宏守着身子,代表柳莺内心还是个偏传统的女性。
她的年纪也大了,虽说不至于到人老珠黄,可30岁的女人没有个伴儿,生活中难免空虚寂寥。
如果有人遮风避雨,谁又想在江湖上铤而走险呢?
刺耳娇啼。
不知何时,秦东已经解开了她的手脚束缚。
但重获自由的她没有起身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