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
“别说,你还真别说。”
“看起来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哪有这么小的中医,怕不是为了宣传搞噱头,有没有勇士亲自上去体验一下?”
“你上啊。”
“我不去,我刚做完体检,身体好着呢,还是你去吧……”
一群记者围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他们既怀疑是假的,又害怕白也来真的。
刚刚女孩社死的一幕历历在目。
亚健康时代,成年人谁身体没点难言之隐?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看病非常隐私的一件事,大咧咧的裸露在同行面前,是想被大家嘲笑吗?
损人不利己的事,傻子才干。
“还有谁?”
白也目光扫过去,台下的众人目光闪躲不敢与之对视,垂着脑袋看脚趾头!
“我来。”
段项明牛逼轰轰的站出来,乜了一眼周围的同行,嘴角歪得跟龙王似的,嘲讽道:“一群没卵蛋的玩意。”
“你们不敢上去是收了主办方好处了吧?”
“啧啧啧……”
“作为一个记者,最基本的素养是要说真话,你们如此懦夫的行为和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
“作为一名记者,羞与尔等为伍,我为你们感到可耻,打假,还得看我段项明!”
段项明便是险些挨揍的那位记者。
此人白面无须,双颊凹陷颧骨高耸,头顶无毛尖嘴猴腮,顶着两只熊猫眼。
虽然长得不尽人意,但是他丑得惊天动地,让人眼前一震,一下子就能记住。
这不能不说也是一项优点。
别看段项明骂得这么凶,其实他年轻时最想当的就是记者,可惜,因为相貌的原因吃尽闭门羹!
对此。
他怀恨在心,开始黑化。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转而投向自媒体的怀抱,他靠爆黑料闯出一番名堂,现在他的收入可比当记者高得多,自然是看不起正儿八经的记者。
或者说对是当初闭门羹的回击。
“老中医,给我看看呗。”
段项明撸起袖子,大大咧咧地把手伸到白也面前,阴阳怪气,挑衅味道十足。
“你,你别过来啊……”
白也往后退了一步,大惊失色。
“怎么了?害怕了?”
段项明仰头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啦老中医?不敢看还是不会看呀?要不要把你的托找回来再表演一场?”
“您可是导演呢,戏拍得那么好,演戏肯定也非常厉害吧?”
“哈哈哈哈哈哈……”
在场的人看到白也吓得连连后退,下巴掉在地上,果然是假的啊!!!
“刚刚那对母女果然是托。”
“就说嘛!怎么可能有年纪这么小的中医,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靠!让段项明那孙子给装到了。”
“那就是个神经病,见人就咬,你跟他比什么?没什么好羡慕的。”
“你又在酸什么?他是疯,可他赚得比咱海了去,有时候我挺羡慕他的。”
“你们说段项明干什么?白也假扮老中医一事,你们打算怎么写?”
“还用问?看车马费写咯,给多就是开玩笑,给少就是装神弄鬼……”
此时的段项明别提有多神气!
鼻孔朝天,尽是得意,他轻蔑的用眼角盯着白也戏谑道:“老中医?小神医?神医?……”
语调越来越高!
“你躲那么远,还怎么给我看病?医者父母心,你可得给我瞧仔细了。”
“父母心?”
白也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那你先叫声爸来听听,我勉强给你看看。”
“你……”
白也一句话让段项明破功,他最讨厌爸这个字,怒气腾腾指着白也的鼻骂:“牙尖嘴利的小屁孩,没本事就不要装神弄鬼好吗?”
“好好开你的庆功宴,虽然你是个挂名导演,这世道没人会在乎的,但强行装逼想要立药神人设,怕是要自食恶果!”
段项明的一番话听起来掷地有声。
听得众人频频点头。
话糙理不糙。
娱乐圈本来就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立人设本没错,错就错在选错了人设。
药神的人设太重,白也小小的肩膀背不起来,被段项明一下就诈现行啦!
“我食不食恶果不知道,但是我劝你还是少来点手撕鸡,中医问闻望切,不用把脉,一靠近我便看出来你有什么病。”
白也躲得远远的,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你看看你,黑眼圈,头顶掉毛,面上无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一看就是年轻时挥霍无度,硬生生将精气泄完了。”
“人一旦没有了精元气,便会轻易粘上污秽之气,通俗来说,就是体弱,抵抗力差,轻则易生病,重则损耗寿元……”
“你离我远点,别?把污秽传染给我。”
聂茂才听闻后脸色剧变,立刻拦在白也前面,一脸紧张对江稚鱼大喊:“稚鱼,快,快给白也戴上口罩,不用管我,你也戴上……”
为了女儿的今后的幸福,牺牲自己可以,白也绝对不能沾上一丁点的脏东西。
“……”
“……”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搞得如此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化武器要爆炸了呢。
手撕鸡?
开什么玩笑!
手撕鸡很好吃啊!
吃鸡明明是进补的,白也为什么要说他反而耗尽精元???
奇了怪哉!
众人细细品之,瞳孔突然扩大,猛然倒退三步,离段项明远远的,同样一脸嫌弃的盯着他。
好家伙!
我直接好家伙!!!
原来你是这样的手撕鸡!
哈哈哈哈哈~~~~
这形容简直是绝绝子!
他是怎么想到这个词的?
笑死!
没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词啦!
吃瓜群众纷纷用玩味的目光投向段项明,此时的段项明如同被人扒光裤衩子,脸红一阵绿一阵,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段项明心乱如麻。
他青春期时发现新大陆后,一发不可收拾,早中晚必须吃一回手撕鸡。
年纪轻轻就把身体给亏空。
然而。
更要命的是,他相貌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整天无精打采,神色萎靡,弓腰驼背,一百八十斤的女朋友嫌弃他好似没有信号的收音机,只能当个摆设,把他给甩了。
白也仅仅是看他一眼,便能准确的说出他难以启齿的坏习惯,四周幸灾乐祸的目光和笑声犹如一道道强光照在身上,让他无处遁形。
尴尬!
羞愤!
恼怒!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难堪至极。
不!
只要不承认,他就奈何不了我!
“无凭无据不要乱说,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小心我告你毁谤,他,他毁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