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衍既震惊又讶异的听完姜久初的话,震惊这女人喝点酒,真是什么话也敢说。
讶异这女人拒绝自己的原因,难道不该是心中有人吗?可她一通说完,他也没听到关于那人的一点因素。
时衍任由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唇上,一双瑞凤眼探究的盯着姜久初。
难道她喝醉了还这般警觉,知道避重就轻,隐藏着不说?
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或许这原因也是她的其中之一,且足够拒绝于他,所以不需要提及那人吧!
思及此,他有些不懂,这女人想的长远他能理解,毕竟女子嫁人确实就是一辈子的事,可她为何会想的这般凄惨?
据他所知,她从小可是泡在蜜罐里疼宠长大的,不应该想的这般坏才是。
难不成……自己很像始乱终弃之人?
还有,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她一人将皇后之位,说成不划算的苦差事吧!
他眸中闪过一抹明朗,原来这女人想要的是一夫一妻,情专一世。
时衍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姜久初,虽野心很大,却所求很小,不求名与利,只求一双人,哪怕是皇后之位,在她眼里似也毫无波澜。
他眸光微敛,似在认真思考,若他坐了那位置,是否可以力排众议,空置后宫。
半晌后,他觉得也许可以试试,他时衍向来喜欢挑战。
毕竟,若是坐了那个位置,连后宫都做不了主的话,那又与他那父皇有何区别?
若是那样,他想他还是别坐了,倒不如做一个藩王来的肆意。
他伸手,轻缓的覆在姜久初捂着他嘴的手背之上,在她气怒戒备的视线下,缓缓握住慢慢拿开,温声道:
“这理由倒是勉强过关,不过……。”
“不过什么……?”姜久初一听,瞬间又害怕起来,想要伸手继续挡住男人的嘴,奈何她的手已被男人紧紧握住。
“不过……你对本殿下的判断似乎有些草率,本殿下可没说过要什么三妻四妾。”
“可你说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姜久初对于时衍说的这句话,记的很是清楚,立即脱口而出。
时衍顿了顿,“是很正常,可本殿下没说自己要三妻四妾。”
姜久初闻言一怔,努力去想当时的情况,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想清楚,只好急着道:“你狡辩。”
时衍不慌不忙地勾唇一笑,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忽略女人腮帮微鼓的神情,淡悠悠地问道:“还有,什么叫本殿下坐了那个位置,就是走狗屎运?”
他说着,一双眸子危险的看着身下的姜久初,“来,你给本殿下好好解释解释这句话。”
姜久初懵了,狗屎运?这么粗鲁的词,她……说过吗!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底气不足地道:“那个……我,我就随便说说的,你,你别介意。”
“你放开我吧!我困了,想睡了。”姜久初感觉眼皮有些重,便想挣开禁锢,闭眼睡觉。
然而下一刻,一阵温软的触感从她的唇瓣传来。
她一怔,瞬间瞳孔瞪大,看着眼前,近到她只能看清男人那双透亮深邃的眼眸。
“呜……”
姜久初反应过来,立即抿唇想要偏头躲开,却被一只大掌伸至她的脑后,让她动弹不得。
她一急,立刻便要开口说话,可刚张口,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的顿住。
她双眸圆瞪,一时之间被惊的忘了反应,不可思议的看向时衍,他他……竟然……竟然……。
时衍攻城掠池后,明显感觉到女人突然顿住的身体,以及眼中那惊傻呆愣的表情。
幽深情欲的眸子覆上一抹笑意,都到私奔的份上了,还没吻过吗?
很好,就冲这点,若日后碰上那宋扶戈,他倒是可以宽宏大量一回。
他眼眸渐合,开始将他的所见所闻慢慢施展,动作轻柔的探索着这份香甜。
姜久初本就醉红的小脸,此刻,如那天边的火烧云,温红一片。
她似乎感觉不到任何外界的存在,鼻尖全是男人的气息,耳边只剩那燥乱狂跳的心跳声,以及唇瓣上的柔软,口中的……。
她惊惧的连忙用舌头去顶,想将外来的侵略者推出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推拒,让时衍的眼眸更加幽暗,动作也更加不受控制的肆无忌惮。
姜久初整个人羞的不行,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稍稍犹豫了会,便心下一横,随着她的秀眉一皱,张口便咬了下去。
时衍吻的情迷,反应终是慢了半拍,撤回时,舌尖已被咬破。
情欲未退的幽深眼眸,以及疼的微皱的眉头,看在姜久初的眼里,便是要暴虐的前兆。
她吓的立即翻身拱到了床榻最里侧,在男人的注视下,小手一伸,快速扯过薄被,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住,只露出一双醉红晶亮的眸子,戒备的看向时衍。
“你你你,你不许发火,是你……是你先轻薄我的。”
时衍看着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的姜久初,刚刚那股快要冲破他身体的燥热慢慢平复,转而化成一汪春水。
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便是他的命中注定,他逃不掉,她 也别想逃。
“这是给你的惩罚,下回可别将莫须有的想法加之与我。”
时衍见她那副害怕的样子,眼眸转了转,又加上一句威胁,“这次咬我就算了,若有下次,我可不保证后果怎样?”
姜久初面色一惊,却还是鼓起勇气道:“只要你不那样,我就不咬你。”
她说完不敢看时衍是何反应,连忙转过身去,双手紧紧的抓着裹住自己的被褥,也不知是担心时衍再次轻薄她,还是担心被褥被抢走。
可不过片刻,困倦便朝她席卷而来。
均匀的呼吸声传入时衍的耳中,他抬手一挥,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黑夜中,时衍眼眸幽亮,想着,就让她一人盖吧!
反正拱一个被窝,他也热火难耐,不如以退为进,换个策略。
他是看出来了,这女人虽然也吃点硬,但也不过是外表乖顺,识相而已,通常都是面服心不服。
要不是她喝点酒,将心声全抖落出来,他还不知,她气性这般大,想法这般多。
只是不知,她明日睡醒,到底能记得多少?
黑夜中,一声轻笑溢出,随即俊眸轻合,无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