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初说着,便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床尾的木柱演示了一番后,朝着姜久澈道:
“就是这类的暗器,哥哥将那银针拔下来给我,上面有软筋散,千万别扎到手。”
姜久澈小心的拔下银针,实在没想到这小小的簪子竟然是枚暗器。
几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姜久初手里的簪子,各个都心有余悸的想着,若不是这根簪子,初儿今日恐怕在劫难逃。
姜久澈见自家妹妹将银针塞回簪中,便伸手拿过簪子仔细看了看,感觉这簪子的做工以及簪身的材质,和刚刚殿下给他看的戒指有些相像。
不等他多做疑惑,便听姜久初继续道:“这样的簪子扶哥哥送了我两只,还有一只是简单的桃花簪,另外两个,一个刺针戒指,一个是藏毒手镯。”
姜久澈闻言,突然有了猜测,泄气地问道:“你的戒指不会在殿下那吧!”
姜久初听着自家哥哥的话,面上神色一变,“他问你了?”
“恩。”姜久澈歉意的点了点头。
他就说七殿下怎么好好的拿出一枚戒指给他看,弄的他莫名其妙,原来竟是试探他。
他看着自家妹妹无力的神情,宽慰道:“不是我送的也代表不了什么,要么.......你再撒个谎圆一圆?”
姜久初无奈的撇了撇嘴,看向自家哥哥,“哥哥看我很像会撒谎的样子吗?”
姜久澈一本正经地道:“哥哥觉得你努努力还是可以的。”
叶氏不以为意地道:“好啦!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况且这簪子也救了你的命,你就直说是扶公子送的暗器也无不可。”
“他本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亦是我们姜府的恩人,有些来往,也正常,你别自己做贼心虚,牢记你们曾经相许的情谊即可。”
叶氏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再说,男子嘛!都一样,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屋中的两个男人,听着叶氏的话,都不自觉的想着,自己平时是不是经常被哄的色令智昏过。
姜远冷哼一声,“你当初儿是你,当七殿下是我呢!可别瞎教初儿。”
他很是了解男人的小肚鸡肠,即使一时被甜言蜜语哄了过去,过后想起来,难免还是会心中不快。
他忙对自家女儿道:“初儿,别听你娘的,可不能说是男子送你的,你哪怕说在路上捡的也好过说是男子送的。”
姜久澈看着自家爹娘,觉得没一个靠谱的。
“行了,爹娘,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天黑前赶不回府了。”姜久澈急着回去陪怀孕的时倾雅,不由催促道。
“行,那初儿好好歇息,娘和你爹就先回府了。”
叶氏说着,从一旁圆凳上站起身,然而却并未同父子俩一同转身,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递到姜久初手上,悄声说道:
“这个给你,这可是娘之前在宁安郡时买的,现在可都买不到了呢!娘亲测,效用极好。”
叶氏说完,连忙转身跟了出去,她这本驭夫七十二计,之前没有给女儿,觉得给了也是白给,初儿也定没那份心思对七殿下使用。
可如今却不一样,两人已然成婚一月,早已木已成舟,多少还是能用的着的。
姜久初盯着手上的书本,眼眸睁大的看着自家娘亲离开的背影,心道,爹娘那么恩爱,难不成.......不单单是靠她爹的一颗真心?还需靠她娘的驭夫之术?
她并未翻开,而是对着门口的绿意喊道:“绿意,将这书塞回我箱子里。”
“好。”绿意走至床边,接过那本驭夫七十二计,朝着衣柜旁的箱子走去。
杏婶也在这时端来一盅燕窝粥,“王妃饿了吧!这是殿下让老奴给您炖的。”
杏婶从绿萝那得知宫中之事,这才知晓姜久初出了事。
她盛了一碗递过去道:“王妃吃完再好好睡一觉。”
“好,谢谢杏婶。”姜久初对于杏婶经常给时衍贴金的话,已习以为常。
她确实饿了,吃了两小碗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膳时,众人因为知道姜久初喝过粥,便无人打扰她安睡。
直到时衍沐浴完上榻时,才发现姜久初通红着一张小脸,浑身滚烫湿透。
他面色一变,连忙朝外喊道:“木风。”
木风闻声瞬间现身门外,“主子何事?”
“王妃今日泡了凉水,现高热虚汗,去让府医熬碗药端来。”时衍说完,便将昏沉的姜久初直接抱去了浴房。
浴池中,姜久初被时衍抱在怀中,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他紧绷着一张俊颜,闭了闭眼,今日,他也没比这女人好受多少,一次次的跟着她一起煎熬,他是真没料到,这女人竟这般克他。
一炷香过去,屋外的木风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便用内力传音,“主子药煎好了。”
“放进屋内。”时衍看着怀中的姜久初,眸中溢出一丝挣扎之色,随即伸手直接在池中脱去了她的中衣和肚兜。
昏暗的烛火摇曳,池面飘着淡淡雾气,但仔细看,水下的娇躯还是一眼清晰。
时衍在扯开她肚兜细绳的一瞬间,便及时别过头去,长臂一伸,挂在一旁的一大块干巾便落在他的手中。
但于此同时,他一只臂膀扶着的姜久初,直接无意识的朝他胸前倾去。
一瞬间,姜久初胸前的柔软,直接贴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之上。
时衍瞬间呼吸一滞,身体霎时僵住,面上的神情说不上好看,举起的那只手,紧紧的抓着干巾,手背青筋暴起。
似是感觉到身体瞬间腾起的变化,他一把将干巾往空中抛开,随即迅速将姜久初拦腰抱起,干巾便落在了姜久初的身上。
虽然盖住了她的重要部位,但玲珑有致的身姿掩在薄薄的干巾之下,反倒显的更加魅惑。
时衍似是觉得不够,扯下自己脱下来的中衣,加盖在了姜久初的身上后,才将人抱出了浴房。
他快速将姜久初放进被褥,这才暗暗呼出一口气。
但看着圆桌上的汤药,他扶了扶额,随即端起药碗,扶起姜久初,语气生硬地道:“喝药,张嘴。”
然而,姜久初只眼皮动了动,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
时衍也不敢耽误,直接一口一口的将一碗苦涩的药汁,勉强喂进了姜久初的嘴里。
喂完后,他面色难看的快速出了房间。
隐在暗处的木火,看着井边的时衍,小声对着身旁的木风问道:“大哥,这天还没这么热吧!都到了需要冲凉水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