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摄政王他对您.....?”绿萝没想到时修如今的身份,竟会对她家小姐有想法。
姜久初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没有理会绿萝的话,眸中思绪不停。
“摄政王如今的身份地位,应该找个更有权势的世家千金才是,可他却这般明晃晃的过府向小姐您示好。”
绿萝觉得时修应该是真心喜欢她家小姐,看上去丝毫不嫌她家小姐和离过。
姜久初轻笑着道:“他如今受制于人,羽翼未丰,找个位高权重的嫡女千金,岂不是野心昭然。”
“哦。”绿萝闻言恍然大悟,“那小姐......”
绿意话未说完,姜久澈便跨进了院子。
姜久初好奇地看向走近的姜久澈,“这么快就将人送出去了?”
姜久澈一边坐下一边道:“嗯,在前院碰到父亲了,他们在聊,我便先回来了。”
他说完,端起面前的茶水饮尽,随即问道:
“这摄政王的意思,想必初儿已经看出,初儿打算如何面对他的示好?”
姜久初垂眸,她从前只知他对自己稍有好感,可他刚刚的邀约却是不容拒绝,“哥哥觉得这份示好,我可有拒绝的余地?”
姜久澈闻言摇了摇头,“应是没有。”旁人不知,他却是清楚,他要挟时衍和离,便是存了必然之心。
“应是?那便不是十分确定。”她看向自家哥哥,“不如我试探试探他的底线如何?”
“如何试探?”姜久澈虽心中知晓时修就是存了十分确定之心,可试试倒也无妨。
姜久初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可以找个人过府提亲,届时看他是否阻拦。”
“若他不阻拦,那这亲就这么定着,哪怕协议成亲也无所谓,若阻拦,那便爽快退了,也不叫提亲之人为难。”
姜久澈闻言,思虑一番后,觉得可行。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可这人选却有些难办?谁家好男儿能陪你演这戏?敢陪你演这戏?”
姜久初闻言陷入思绪,人选这事确实有些难办。
思绪片刻后,她忽然有了主意:“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如花钱雇个人演戏,反正也只是走个过场,不用担心身份低微,我可以打着招亲的名义。”
姜久澈点头,“行,那明日哥哥便去给你寻合适之人。”
“嗯。”姜久初轻应一声,随即看向姜久澈:“还有,明日的邀约我不想去,我明早去宁音寺住上两日,届时,哥哥可说我昨夜噩梦缠身,故去宁音寺上香。”
“好。”姜久澈应声答应,但凡能有一丝希望,他也愿意陪妹妹一起努力。
先不谈时修本就受制于人,嫁给他要一起战战兢兢。就单从和弟弟和离再嫁给哥哥这点,他就有些膈应。
翌日
时修早早忙完事后,精心装扮一番,便踏着刚刚偏西的日头来到了姜府。
姜府前厅,姜久澈朝着时修歉意地拱手:“实在抱歉,让摄政王白跑一趟,我也是刚刚下直后才知舍妹今日一早便去了宁音寺。”
他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小厮,“我这正打算差人给您送信的。”
时修眸色微垂,原以为她即使不喜欢自己,也不会讨厌自己的,却没想到,连个游街就让她躲去了宁音寺。
姜久澈见时修不语,担心他心生怒意,开口解释:“听母亲说初儿昨夜受噩梦惊扰,因此心生不宁,这才一大早便去了宁音寺。”
“她大概一时也忘了您昨日的邀约,而家母又不知晓此事,所以便未能早早遣人去通知您。”
“无事。”时修话语简洁地起身离开,面上虽未有怒气,却也无往常的温润之色。
宁音寺,用完晚膳在寺中消食的姜久初,见天色已彻底黑下,便带着木清准备回后院客房。
然而却在拐过一处小道时,迎面突然撞来一人。
木清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姜久初,将那人推了开来。
“咳咳........”白衣男子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姜久初和木清见状,面色大骇,不明白怎得推一下,就将人推成这样?
木清看了看自己的手,朝着姜久初满脸冤枉地道:“小姐,我我......我也没用多大劲啊!这....这怎还吐了血呢?”
姜久初震惊地看着想要努力爬起的男子,连忙朝着木清吩咐:“还不快将人扶起来。”
她想着,或许是这人身下有石块,刚好撞到哪里了也说不定。
“哦。”木清闻言,连忙走上前,正当她伸手要去搀扶白衣男子时,身后突然出现两道刺来的寒光。
木清眸色一变,瞬间抽出腰间宝剑,身形快速一闪,一剑便刺向了冲过来的其中一人。
被刺中的黑衣人瞳孔瞬间瞪大,直直倒在了地上,怎么也未想到一个女子竟有这般武功。
另一名黑衣男子见状,立刻与木清缠斗起来。
站在距离他们几步开外的姜久初面色一变,连忙向后一步,悄悄退去了一旁的树后。
姜久初看着月下缠斗的二人,又看了眼终于踉跄爬起来的白衣男子。
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木清随手一推,他便倒地吐了血,原来是被刺客追杀,本就受了伤。
她看了眼被木清一剑刺死的黑衣人,抿了抿唇,也算是这白衣男子命不该绝。
几个回合后,另外一人也倒了下去,木清一边收剑,一边急忙朝着四周张望,“小姐。”
“我在这。”姜久初连忙从树后走了出来。
白衣男子捂着胸口,一脸苍白地看着从树阴后走出来的姜久初,正欲上前感谢,却在看走出书阴下的姜久初后,脚步突然顿住。
朦胧的月辉下,他仿佛看到了仙女,美的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你是谁?他们为何杀你?”姜久初上前两步,走至白衣男子面前问道。
白衣男子闻言,立即回神退去眼中的惊艳之色,面色尴尬地拱手回道:
“在下孙策,杀我之人可能是我母亲派来的吧!”他没有隐瞒,面上的神色亦没见多少痛心,反正是习以为常。
“母亲?”姜久初和木清闻言皆是惊骇不已,谁家母亲会刺杀自己的孩子。
“对......”孙策点了点头,再想开口,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
他忍不住闷咳了几下,嘴角瞬间溢出鲜血,身形也随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