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姜久初待丫鬟上完茶,便朝着宋扶戈道:“上次谢谢扶哥哥出手相救。”
宋扶戈浅笑一声,“初儿已经以命报之,我担不起初儿的再次道谢,初儿便莫要再说谢字了,况且是我自己愿意的。”
“扶哥哥何时都担得起的。”姜久初说完疑惑的问:
“不知扶哥哥此次找初儿是有何事?”
宋扶戈转了转茶几上的杯盏,随即抬眸看向姜久初,“我得知五皇子来府上找过你,他是不是对你有意?”
“我想着,若他对你有意的话,待他日坐上那位子,恐会迫你入宫。”
“所以,我想问问,初儿可愿与我出京躲一阵子,刚好我要去南国走一趟,届时待大局已定,若他未事成,你再回京。”
姜久初讶异的看向宋扶戈,没想到他消息竟然如此灵通,而且仅凭着时修两次上门,便能将事情说的这样精准。
“扶哥哥.......”
她刚开口的话语突然一顿,随即笑着道:“扶哥哥比我哥哥大一岁,要不从今往后,我叫你扶大哥吧。”
她说完,继续开口:“扶大哥莫要再为我筹谋,我不想再麻烦你,他暂时也不会再来找我,至于日后,若他成,那便是命。”
宋扶戈那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因为姜久初的话,顿时跌落。
他看向面前朝思暮想之人,似是终于确定他再也不是她的扶哥哥了,只是.....扶大哥。
“好,扶哥哥尊重你,若日后有需要尽管去墨风楼找我。”
“嗯,”姜久初点了点头,看着宋扶戈离开的背影,久未回神。
“喂,久初,他是谁?”萧俪跨进厅内问道。
“是我哥哥的朋友,从小救过我。”姜久初大致解释完,便起身朝外走去。
萧俪立即挽上姜久初的胳膊,“这样啊,还真是相见恨晚,若我早先遇到他,还有时元辰什么事?”
姜久初有些无语,看向萧俪说:“公主是不是忘了你是来和亲的,是要嫁给皇子的。”
“对哦,我还真忘了。”萧俪摇头叫苦,“本公主这命还真是苦啊。”
“你虽是和亲,却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不算苦。”二人说着,便出了府门。
西鹊街,云青馆门口,姜久初一脸惊骇的看着面前的牌匾,咽了咽口水。
“萧俪,你可知是哪里?”
“当然知道,我都来过几次了。”萧俪说着,双手抓的姜久初的臂膀往里拽。
“走走走,男子有心事,都可以上花楼找解语花排忧解愁,女子怎就不可了。”
“等等......。”姜久初叫停萧俪拽她的动作,好似突然了解萧俪和时元辰的症结所在。
“你说你都来过几次了?”
萧俪以为姜久初不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当然,还是时元辰那家伙带我来的呢?你不信去问他,我还能骗你不成。”
她说完,凑到姜久初的耳边小声道:“我告诉你啊,此生不逛一逛男风楼,枉为女子。”
姜久初闻言,满脸震惊,时元辰带她来的?好吧,她又不懂了。
“那个,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姜久初说着,就要抽回自己被萧俪抓着的手腕。
“别啊!你也太扫兴了,你是不是怕?”萧俪拽着姜久初不放,她的好姐妹,自当要有福一起享了。
从前没拉她过来,是看在那劳什子太子的份上,如今,呵..........她才不怕。
“我一个未出阁的公主都不怕,你都和离不打算再嫁了,还怕什么?”
“我跟你说啊,他们多才多艺,吹箫弹琴无一不会,特别是舞,那真真是跳到本公主的心坎上了。”
“什么?跳舞?”姜久初闻言,一脸震惊,吹箫弹琴不稀奇,但这跳舞.......
呃......那画面她想象不出。
“当然,快快快,咱就是去听一听看一看,又不睡他们,至于这般怂样吗?”
“呵......”姜久初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四周望去,还好没什么人,这萧俪还真是‘女中豪杰’。
“哎呀,别看了,这云青馆建在街头最末尾,没什么行人过往,无人看见我们姜大小姐的,你要是再墨迹不进去,万一碰到熟人可别怪我。”
“我们去游湖吧!或是去我的玉品斋坐坐也行啊。”姜久初觉得这萧俪的手劲是真大,抽都抽不回来。
“无趣,走.........。”萧俪话音未落,门内守候的两男两女见状,其中两名女子对望一眼,便笑着走过来挽住姜久初的胳膊和气笑道:
“小姐赶紧进来,咱们云青馆近日可是来了不少俊俏公子,各个才艺俱佳。”
“喂喂,别拉别拉,我我自己走。”姜久初被三人连拽带推。
云青馆内,一位掌事妈妈见到萧俪,瞬间两眼发亮,毕竟,这位可是个出手阔绰的主。
“哟,这位小姐,可是好久不曾来了,妈妈我还以为您嫁人了呢!”
掌事妈妈说着,视线便落在了姜久初身上,上下打量着笑道:“呀,小姐不仅自个貌若天仙,小姐的朋友也是倾国倾城啊。”
“那可不,本公.......本小姐的朋友自是好看的,这叫物以类聚。”
姜久初嘴角抽了抽,心道,萧俪这不贴切的四字,倒因自己和她进了这云青馆而贴切。
萧俪大手一辉,直接掏出一张千两银票,“照旧,我要这里最大的包厅,还有美男,我要最最好看的,最好能将你们这的男魁给本小姐请来。”
她说着,看了眼姜久初,朝着妈妈道:“我这姐妹可是头一次来,初印象一定要好,否则可就没下回生意了。”
姜久初嘴角抽了抽,还下回生意?不过,她今日也算是变相看到了,那些男子都是如何在花楼一掷千金的。
掌事妈妈看着手中的银票,有些为难地道:“那个.......这云公子可不好请啊!姑娘......”
“停。”萧俪抬手打断妈妈的话:“本小姐明白,男魁吗!价格自是不一样。”
她说着又掏出一张千两银票,“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