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娘养的狗东西,老娘杀了你。”
金凤花对着陈娟脸就是一爪子。
陈娟本就火上心头,这下是半分不让,反手抓着金凤花头发一扯,一拳打她眼睛上。
“谁是狗东西,你才是狗东西,你个恶毒的老女人。连自己家人都下毒。”
“对我们不是骂就是骂,你个疯婆娘,烂婆娘。你不是偏心老二吗?如今他死了,你看我们谁都不顺眼,连口吃的都舍不得,你留着那些钱是要带棺材里去吗。”
金凤花疼得眼泪直流,闭着眼,挥起手对着陈娟就是一通乱打。
“啊啊啊~你1个烂娼妇,你敢打我。我打死你。”
手上扯着陈娟衣服。
“哗啦”一下,袖子都扯掉了。
一下像找到了命门。
逮着陈娟衣服开始胡乱扯。
“敢打老娘,老娘见天就把你衣服扒光,让人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陈娟气急,敢扒她衣服,一个用劲儿推倒金凤花,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耳巴子啪啪落下。
“啊啊啊~”
“贱人,你不得好死。”
林建军看着那边打得不可开交的两疯女人,往后退了一步。
怒吼道。
“老大,那是死的呀!还不快赶紧上去帮你娘。”
林云刚这时才反应过来,看着陈娟那露出的胳膊,忙走上前。
”冬冬他娘,好了,好了!回房间换身衣服,别打了。“
陈娟这时杀红了眼,哪儿会听林云刚话。
一把手推开他。
对着凤花脸又是一阵招呼。
平日里受了这老婆子多少恶气,今儿她要通通还回来。
她不是想拔她衣服吗?
好啊!
陈娟眼底闪过一抹狠。
那就让所有人都看看,金凤花是个什么烂货色。
对着金凤花衣领那盘口一拉。露出里面白肉来。
上面还有些星星点点。
陈娟怒急。
“看啊!都来看看!刚才不是要拔我衣服吗?那大家都来看啊!”
“你整天盯着三弟房里事,骂人家新婚夫妻不正经。看看你这身上这些东西,到底是谁不正经。”
“白白日里欺负我们就算了,晚上还要欺诈公爹啊!娘,你可真是够忙的。”
“噗。”
“哈哈!这林家老两口子这么不正经吗?这都多大年纪了。”
“还这么大动静,也是不知羞。”
“啧啧啧!这金凤花脸皮子看着黑,身上这肉是真白。看着,嘿嘿~”
林建军脸顿时黑里发红,举着拳头朝陈娟冲过去。
“你个疯婆娘,看你是个女人,我不跟你动手,好啊!真当我俩唠了,任你搓圆。”
林云刚大惊,一下挡到陈娟面前。等着拳头落下。
“老二住手。”
林建国大吼一声。
看着院坝里闹成一团。
身形晃了又晃。
恨不得一头摔地上晕过去。
这背时的大哥,他是真的不想当。
造了他娘的什么孽。
“都给老子住手,老大家的赶紧把你婆娘拖开。哪儿有儿媳妇跟婆婆打架的。”
“大伯,不是。”
陈娟不服气,张口就要反驳,被林建国厉声打断,“住口。”
余光瞥见金凤花那红痕。
林建国看了看天,血压上升得,差点死球了,眼睛也脏了。
转头看着林建军破口大骂。
“林建军你是死人啊,看着她们打成这样。我看你是岁数都活狗肚子去了,还不赶紧喊你婆娘滚回屋里去,丢人现眼给谁看。”
林建军阴恻恻盯着金凤花,没有说话。
金凤花挨了打,脸上脖子上,胸前,伤口一道道的,疼得不行。
似有所感。
捏着揪着衣服,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冲进房里。
活像有鬼追。
林建国深吸一口气,怒道:“说吧,今儿又是为了什么,闹成这样。一天天的窝沥窝多了。”
这时看热闹那些人积极了。
”大队上,是这样的。我们刚才从这里路过啊!听到……”
“可不是声音可大了……”
“然后你就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讲清来龙去脉。
林建国脑壳又大了,这怎么又是林晏臭小子搞的鬼。
这苏漫也是。
前两天也是才收拾了陈有男,今儿怎么又是她。目光朝西厢房扫去张口就要骂。
在看到苏漫两人时,怔住了。
只见那两人蹲在门边,缩在一起,两个眼眶都红红的,可怜得紧。
苏漫更惨,一身白裙子,脸色苍白,唇瓣都没了颜色。一副重病样。
心顿时咯噔了下。
“漫漫,这是咋了?病了?”
苏漫艰难的扯了下嘴角,“大伯,我没事。你别怪大嫂。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生病,我要不生病,林晏也不会去拿红糖。”
“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连累大家看笑话,让大伯你费心了。”
林晏把人搂在怀里,蹙眉,“不许你这么说,你先起来,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下。”
林建国气焰顿时烟消云散。
哎!
这苏漫真是,自己都病了,还揽事儿。
陈娟听到苏漫这般说,正义感来了,“大伯,这事儿怎么能怪三弟妹。你看看她病的,那小脸白得跟个死人一样。”
“不就一点红糖,娘至于要打要杀。而且那红糖还是三弟买的,凭啥不能吃。”
“这些年我们几个小辈是受尽了爹娘欺压。一年像头黄牛似的从年头干到年尾。没得吃也没得穿。”
“三弟一月给的钱,还有以前老二给的家用,我大房是一点没沾边。冬冬一个孩子连个鸡蛋都吃不到,更别说我们。”
“大伯,你来评评理。哪儿有这么当长辈的。”
苏死人:“……”’
好吧!
有神助攻,她还是歇歇。
肚子又开始疼了,就好烦。
林晏一直观察着苏漫,见她脸色更是苍白,小声道:“你进去休息。”
灶房也砸了。
金凤花也挨了打。
估计差不多了。
苏漫还想看热闹,“大伯还在呢,哪儿能就这么离开。”
林晏咋会不知道她想看心思,“等我会儿。”
说完起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苏漫靠在门框上也没在意。
林建国微眯着眼,看了眼陈娟,又冷眼看着林建军。
“老二,你怎么说?”
他是知道金凤花那婆娘抠门。
没想到连自己儿子,孙子都这么不待见。鸡蛋自己吃,钱存着自己花。
是半个籽儿都不舍得给几个小的用。
又要牛干活,又不给牛吃饭。
周扒皮都没她这么能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