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把手里东西,放到墙边,顺手抄了根棍子,怼上金凤花两人。
似笑非笑。
”你们真当我没脾气,一次两次找苏漫麻烦。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林家给掀了。”
“给我退后。”
“你敢,你个杀千刀的。苏漫那贱人偷东西,你不管教,还想在家里喊打喊杀。林晏,谁给你的狗胆。”金凤花叉腰怼上去,才不信林晏敢对她动手。
林晏轻笑,抬手使劲就是一挥。
“林晏,你要干什么?要杀母弑父不成。”林建军眼疾手快扯过金凤花。
这一棍子下去。
非打伤不可。
金凤花靠在林建军身边,有些腿软,刚才那一棍子她脸颊边都感受到风声了。
随即心中震怒不已。
起身就朝林晏扑去。
“你敢打老娘,老娘今天跟你拼了,你个小杂种。”
林晏动也没动,一棍子指在金凤花鼻梁上,冷声道:“再动下,我保证你脑袋开花。”
“林晏。”
“三弟。”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陈娟逮着自己男人,眼底闪过喜色,不让他过去。
闹啊!
打啊!
最好是打起来。
打到分家最好。
她悄声在林云刚耳边低喃,“你过去干嘛?是帮三弟还是帮爹娘。你可别忘了,你工作的事还得靠苏漫呢。”
“三弟不会打娘的,我们先看看。”
林云刚听闻,这才没动。
林建军脸色铁青,阴恻恻的瞪着林晏,“你想杀人啊,林晏。这是你娘,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敢在他面前举棍子。
当他死的。
林晏轻笑:“这话该问你们才是,做人家公爹,婆婆的人。来敲儿媳妇的门,你们想干什么?”
金凤花往后退了步,扯着嗓子道:“苏漫那贱人偷了我房里红糖,还把锁头都给撬开,家里出了贼,老娘问都不能问了。”
林晏眯了下眼,不觉有些好笑,“苏漫不舒服,门是我开的,红糖是我拿的。你找她作甚。”
金凤花瞪大了眼,指着林晏叫唤,“好啊!合着你才是那个贼。你个砍脑壳的烂厮。在外面混三混四就算了,连自己家东西都偷。你还是个人啊!”
林晏甩了下手上棍子,“我记得那红糖是我买来放厨房的,什么时候不见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拿自己东西叫偷,那你拿我那么多东西叫什么?要我一件一件给你数出来吗?”
金凤花被戳中下怀,急了,“老娘拿你什么了,你少在这里满嘴喷粪。你自己东西不见了怪别人。我房间柜子里红糖啥时候成你的。你个烂人也买得起金贵红糖。”
“我呸。”
林晏看着面前地面上那一口痰,冷下脸来。
“你敢说这些年你没拿我东西,我每月给你五块钱,莫不是都喂了狗。”
“林晏,你个混账东西,再胡咧咧信不信老子今天打死你。”林建军怒吼。
陈娟瞪大了眼,惊呼,“什么五块,三弟你每月给爹娘五块?”
这二流子咋可能有钱给钱。
莫不是又在骗人。
林晏眼底闪过抹笑意,“呀!大嫂你不知道啊,这几年我每月都会给爹娘五块钱当家用。所以我才每天不上工。”
“这事你不知道?那这些钱都去哪儿了?”
陈娟急了,一月五块,一年六十,给了几年。
老天这得多少钱。
她猛得冲过去。
“真的吗?娘,三弟,真的每月给了钱。”
可谁也没用着啊。
吃的啥的都没变化。
这钱被这两老的寐下了。
那可是家用啊。
“什么钱,老娘没见过你拿钱。你个不务正业,整天混吃等死的人,哪儿来钱给老娘。又不是去抢银行。”金凤花眼神飘忽。
大声怒骂。
只要她不承认,谁相信林晏交了钱。
林晏狭长桃花眼微眯,“这钱是我从大伯母那儿借的,每个月什么时候借,多少日,我又什么时候归还的。几年记录全都有。”
“大伯家一直知道这事儿,你以为赖得掉。大嫂要不信,一问大伯便知。”
陈娟眼神骤变,林晏搬出大伯,那这事儿百分百都是真的。
转头看向金凤花。
”娘,那这些钱呢?都被你寐下了?每个月五块啊,这得买多少东西。”
上次苏漫他爹弄的后勤工作,这老婆子也给弄没了。
他们大房到底还是不林家人啊。
金凤花听着陈娟质问语气,炸了,“你个烂娼妇,老娘的钱也是你能过问的。这小杂种拿给我就是我的,你有个逼脸插嘴问我要钱。”
骂完又转头骂林晏。
“你个小杂种,自家事儿居然还找上你大伯。丢人丢到别人家去了。你个窝囊废,只知道在苏漫肚子上爬的东西。”
“那贱人整天睡睡睡,勾得你床都下不来。跟个婊。”
“哐。”
一声巨响打断金凤花咒骂声。
“林晏,你干什么。”林建军看着被林晏一棍子打烂的木盆。
眼皮突突跳。
林晏面色冰冷,眸光一凛,“我说了很多遍,你们怎么骂我都行。那是我欠你们的。”
“别动苏漫,更别去找她麻烦。你们倒好三番五次当着我面欺负她,辱骂她。”
“呵~今天就给你们一个小小教训。下次都给我学乖点,闭上那张臭嘴。”
说完,林晏抄起棍子朝灶房走去。
“小杂种,你想干什么?”
金凤花这下慌了。
这杀千刀的急眼了。
他想干什么。
“林晏,你想干什么。”
林建军想起前几天苏漫动刀子,忙跟了上去,“你要敢动刀,老子今天就砍死你。”
反了天了。
一个两个都想骑他头上。
林晏站在灶房里,举起棍子冷声道;“都给老子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以后谁要再敢对苏漫说三道四,这就是下场。”
说完,扬起手。
几棍子下去。
“哐哐哐。”
木板上几个豁口碗砸得稀碎,上面油罐,盐罐也挥倒在地。
碎成了渣。
“老天爷啊!我的碗,我的碗,啊啊啊~这个小杂种啊~”金凤花头晕目眩,一口血哽在胸口。
差点脑梗死过去。
想上前又不敢。
急得直跳脚。
林晏冷笑,“这就心疼了,给我好好看着,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