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妙啊!”
“等下一次,俺们再来这大同城下之时。”
“怕是那些明军援军的人头又能多垒几处京观了。”
“到那时,将这些明军援军的头颅全部扔进大同城中去。”
“俺倒要看看,这些大同军民还有什么勇气抵抗!”
“如此,才是最解气的方式啊!”
赛刊王笑着说道。
“巴哈。”
“你带人,去将卓木邗和萨其马叫回来。”
“没必要继续挖那个密道了。”
“大同城现在不着急。”
“让他们出来后,立刻率军追上大部队。”
也先说着。
巴哈带着人,随即领命而去。
“吹响号角!”
“全军绕城南下!”
也先下令道。
随着瓦剌军的号角吹响,大批瓦剌士卒迅速回归本阵。
不用继续朝着那个要命的大同城攻去,这便是这些瓦剌士卒的意外之喜。
瓦剌大军集结之后,便纷纷绕着大同城而过,径直向宣府方向而去。
邝埜和郭登站在城墙之上,看着浩浩荡荡的瓦剌军士卒绕着大同城而下。
一时之间,郭登有些惊奇。
“不是,邝尚书,这是什么情况?”
“瓦剌军不继续攻打打大同城了,怎么直接绕过了大同城。”
“那方向,是宣府方向吧!”
郭登指着瓦剌军离去的动向,开口说着。
而未等邝埜回答,下一刻,其他城墙的明军将官也纷纷快步跑了过来。
“嘿,兄弟们,还真是奇了怪了。”
“刚才瓦剌军攻城还跟疯了一样。”
“都踏马杀上城头了,实话说,老子差点就要顶不住了。”
“要是再来一次,真的要崩了。”
“老子还以为他们会继续攻城,没想到,怎么这会突然就退了?”
吴克勤说着,他身上,同样是一身血污。
甚至脸上,都还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吴都督,你没事吧?”
邝埜问道。
“无妨,就是被无名小卒咬了一口。”
“不碍事!”
吴克勤摆摆手道。
“不碍事个屁啊,军医呢?”
“去把军医找来,速速处理!”
“现在可是七月,什么天气你不懂吗?”
“要是不处理,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邝埜怒骂道。
对此,吴都督只能连连点头。
而一旁,朱永同样狼狈,但他站在城头。
看着瓦剌军离去的方向,开口问道:
“邝尚书,瓦剌军去的方向似乎不是紫荆关,而是宣府方向啊。”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他们要去攻打宣府吗?”
朱永有些不解的说着。
“自然是去宣府方向!”
“之前老夫来到大同城后,就跟你们说过。”
“我大明朝的援军一定会来。”
“怎么着,你们还真以为老夫是在跟你们说笑,哄骗百姓呢?”
“若是没有援军来援,老夫就是真成跑过大同来等死的二货了。”
邝埜没好气的说着。
“援军?”
“邝尚书的意思了,朝廷的援军来了?”
“也先率军绕过大同城,就是冲着援军去的?”
郭登问道。
“应当是如此,否则,老夫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
“能让也先不顾大同城,也要将兵马全部调走。”
“只能朝廷的援军来了,也先才会下这么狠的决心。”
“毕竟在援军面前,大同城都是其次。”
“而也先在大同城攻城受阻,他更是十分迫切的需要一场大胜。”
“一场对于瓦剌军而言,像阳和战场那般的大胜。”
“如此,才能将也先这个瓦剌太师损失的威严给找补回来。”
邝埜说着。
“那这般说来。”
“瓦剌军此去,就是奔着截杀援军去的!”
“邝尚书,朝廷的援军有多少人?”
郭登听着,顿时有些慌乱。
“不急!”
“老夫来大同之前,特地吩咐过,是让吴克忠等待井源兵马会合之后”
“再北上大同支援!”
“所以,援军来援兵马,应当有五万人!”
“两万骑卒加三万步卒!”
邝埜说着。
“五万人,全是京营兵马,还好还好!”
“五万京营部队,稳步行军而来,就看看那也先有没有那个胆子冲杀了。”
“就现在而言,凭也先手中的兵马,想要吃掉我大明五万京营兵马”
“很难!”
郭登说着。
“的确很难!”
“但真正的危险,不是也先。”
“若是只有也先的兵马拦路,吴克忠和井源不会怕。”
“步步为营便是,他也先,要想单独吃下五万人,也必须掂量掂量。”
“但老夫怕的是,宣府的阿剌知院。”
“若是他从宣府北上,切断我朝廷援军的粮道。”
“随后,再挥师北上,和也先一起对我朝廷援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如此,才是真正的危局。”
邝埜说着。
“阿剌知院?”
“邝尚书,阿剌知院现在在宣府何处?”
郭登问道。
“原先阿剌知院率军,一路南下,已经打到了雕鹗堡。”
“什么!”
“雕鹗堡?”
“不是,邝尚书,这不可能吧。”
“宣府总兵是杨洪啊,杨洪我们还是知道的,他是有真本事的。”
“这些年,杀的那些蛮子是哭爹喊娘的啊。”
郭登有些不可置信。
因为宣府防务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军堡。
这会阿剌知院直接打到雕鹗堡,要是瓦剌军直接扑向居庸关。
那宣府,不就是等同于被打通了嘛,这还守个屁啊。
只不过,对于邝尚书的话,郭登实在是难以想象。
原本威名赫赫的杨洪,也有一天能打成这样。
这简直比大同还要不堪。
虽然大同,在阳和一战,兵力去掉八成。
但至少大同城还在,大同防御最重要的就是大同城。
这一点,他们大同守军至少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底裤。
但宣府防御,最重要就是宣府东北部的那些军堡啊。
现在直接被阿剌知院打穿。
那宣府守军,岂不是裤衩子都被人掀了。
“哼!”
“郭将军,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要不是阿剌知院钉在雕鹗堡,我们这二十人,何必亲自以身犯险呢?”
“杨洪,或许有点本事。”
“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把他儿子安排在宣府桥头堡,后面阿剌知院率军打来。”
“杨洪那宝贝儿子直接不战而逃。”
“以至于后方军堡的将领,有样学样,纷纷不战而逃。”
“最后,宣府防线,瞬间崩溃。”
“若不是宣府防线崩了,随后你们大同兵力也崩了。”
“朝廷至于陷入这般困境吗?”
吴克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