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伯!”
“李珍,李珍,你姥姥!”
沈荣在一群人的拳打脚踢之中,悲愤的哀嚎着。
面对如此场景,沈荣带着的护卫,也是面面相觑,爱莫能助。
要是寻常刺客,敢当着他们的面行凶,他们自然拼死也要护主。
但是现在,面前是全是大明的武将勋贵们,这怎么办?
这要是拦了,可能会吃力不讨好啊。
并且,可不止是修武伯有护卫啊。
其他武将勋贵的护卫,那都快把这块小地方给站满了。
而他们,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呢?
对此,沈荣的护卫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真动手了。
也是免不了被群殴的。
而在修武伯沈荣的阵阵哀嚎之中,似乎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沈荣的呼喊,真的迎来了回应。
“住手!”
“你们干什么?”
“这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啊!”
一道大喝从小巷之外传出,听到声音,一群武将勋贵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皆纷纷好奇的回头,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叫他们住手?
一众护卫纷纷避让两侧,只见人群之中,一道俊逸的身影缓缓走出。
闲庭信步,胸有成竹。
“李珍?”
“怎么是你小子?”
“你怎么找到这的?”
“你不是说你就算饿死,死外面,也不会来求于谦的嘛?”
遂安伯说着。
“嚯!”
“我说你们这一大群人聚在这里干嘛呢?”
“原来是来求于谦,求差事来的?”
“全都是顺天府响当当的人物,怎么着,今天也搁着低声下气求人来了?”
“哥几个,不太体面吧!”
李珍说着,不知道从何处,整来一把纸扇。
扇面一展,轻轻摇曳,顿时是骚包无比。
“体面?”
“那之前是谁在奉天殿外大放厥词的?”
“怎么着,今天也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笑话,我李珍可不是来求于谦的。”
“我李珍是看你们这一群人鬼鬼祟祟,肯定不安好心。”
“现在看来,果不其然,沈荣有何错?”
“竟然被你们如此对待!”
李珍纸扇一收,指着众人,气势凌厉非凡。
“呦呵!”
“这话说的好!”
“说实话。”
“沈荣倒是没什么错?”
“但是在奉天殿外,说咱们都是自家兄弟的是他。”
“现在,背着我们偷偷摸摸溜到此处的,也是他!”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就凭这一点,他就该打!”
几名武将勋贵说着。
李珍听闻此言,同时看着他们愤怒的眼神,顿时心中一颤。
幸好自己跑的快啊,要不然被摁在此处被暴揍的,那就是自己了啊。
“咳咳!”
“原来如此!”
“好你个沈荣啊,这种事你都干的出来。”
李珍话音刚落,就见一道潦草的人影朝着他冲了过来。
下一刻,沙包大的拳头顿时如雨点一般来袭。
......
片刻后,沈荣和李珍蹲坐在墙角,皆没有言语。
都默默的揉着自己的伤口。
而在他们面前,一众武将勋贵皆带着十分玩味的笑容看着他们。
“不是,李珍!”
“原来把说话当放屁的人是你啊!”
“合着我们还是错怪好人了?”
遂安伯陈埙说着。
“是啊,李珍!”
“最先说就算饿死也不去求于谦的是你。”
“现在,最先探查到于侍郎住哪,悄悄跑来等着的也是你。”
“说说吧,你知道些什么?”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几名武将勋贵说着。
“能有什么事?”
“还不就是出征之事嘛!”
李珍揉着嘴角,开口说着。
“出征之事?”
“出征之事不急啊,这才多少天。”
“现在朝廷从北方各省调动兵马,就算是就近抽调。”
“大军集结也需要时间。”
“其次,就是粮草辎重,要供给如此庞大的军队出居庸关。”
“这粮草辎重的消耗,那便是天文数字。”
“看现在朝廷的情况,虽然是在全力调动粮草。”
“但是,没一个月两个月,就根本谈不上准备。”
“聊胜于无吧!”
“至少,朝廷也在积极准备不是。”
“幸好陛下不准备去御驾亲征了,要是去亲征,那还了得。”
“这一两个月的准备时间也没有啊。”
“怕是井源吴克忠他们前脚刚走,陛下会下令发兵了。”
“到那时,才是真正的麻烦了!”
一众武将勋贵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哈哈哈!”
“一两个月准备?”
“你们怕是想多了,现在大同宣府的局势,于我大明而言,可算不上好!”
“陛下已经打算提前出兵了。”
“只要山东备倭军一到,朝廷大军就会发兵!”
李珍笑着说道。
“什么?”
“李珍,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山东备倭军到了就差不多出兵,那不是快了!”
“不对,那这和你来于谦的住处有什么关系啊”
永顺伯薛绶开口问道。
“你们心这么大吗?”
“你们问我这些消息哪来的,难道你们没发现。”
“最近英国公和于侍郎之间,关系有点不太对!”
“有点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