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琼脸蛋羞红,庆幸此刻室内昏暗,看不清楚。
然而她不知道此刻崔秉的眼神有多么晦暗幽深。
夜还很长……外面守夜的飞雪听着里面的声音脸色通红。
上辈子成婚后一直未圆房,才让她有了理由和离同他人远走高飞,这辈子他不会给她机会的,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妻。
崔秉几乎偏执地想,一时失了分寸,待回过神,怀里的人儿已经晕过去,眼角挂着泪痕。
崔秉叫了水,抱着人仔细清洗一番,抱着人睡下。
翌日,萧月琼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痛,动一下哪哪都难受,她捶床怒骂。
可恶,昨天怎么瞎了眼会觉得他脾气好,回想昨晚那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狠劲,不由打了个哆嗦,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飞雪。”刚启唇才发觉嗓子干,声音有些嘶哑,心中更气了。
流氓,禽兽。
外边守着的飞雪听到动静,快步走近,递上茶水“公主,喝点水,润润嗓子。”
喝过水,萧月琼才感觉好些。
“公主可要用膳?”
“嗯。”本来昨晚没吃多少,现在要起得这般晚,腹中空空,有气无力应了下。
飞雪瞧着公主萎靡不振的模样,心中愤愤“公主,摄政王萎实过分,公主金枝玉叶,他怎能那般粗鲁。”
萧月琼安抚道“昨日是我没防备,吩咐下去,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进来。”
飞雪应下,在她看来这没什么不对,公主身子娇贵,经不起折腾。摄政王府这么大,难道摄政王还能没地方去吗。
用过午膳,便有丫鬟禀告,摄政王来了,萧月琼心里还有气,毫不犹豫说道“本宫不见。”
收到回复的丫鬟战战兢兢转达,无他,摄政王气势威严,被他眼神盯着,丫鬟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许久才听到摄政王开口。
“公主既然不肯见我,这药你转交给她。”崔秉示意,秦远将药瓶给了丫鬟。
“奴婢会交给公主的。”丫鬟如释重负。
一连几日,崔秉每天都会来一趟,不出意料地被拦在门外。
气性还挺大呢。
崔秉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掩唇失笑。
萧月琼倚在贵妃榻上,津津有味看着话本子,身边有丫鬟将葡萄剥皮,递近她唇边,她张嘴吃下,好不惬意。
“公主,摄政王连续好几天都来,您看要不要见见?”飞霜有些担忧。
“怕什么,他那么对公主,晾他几天又怎样。”飞雪不服气道。
“公主,奴婢昨天出府,外面都在传您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还说摄政王对您一往情深,你却践踏他人真心,不识好歹。”飞霜忍不住说出她昨日听见的谣言,声音愤愤“她们就是嫉妒公主,故意诋毁,明明公主以前从未与摄政王见过,哪来的情意?”
“就是,胡编乱造,一派胡言。”飞雪同样义愤填膺。
萧月琼有些头疼,“要是他明天还来,本宫勉为其难见一见好了,你俩不要再说了。”
左右这几天气也消得差不多 ,看他怎么诚心,见一下也无妨。
次日,刚准备晚膳,便有人通传,摄政王来了,萧月琼同意让他进来,还以为今天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