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江花一脸的肯定。
随即转头看向身旁的年轻乘警,示意他开口。
年轻的乘警见状有些紧张。
他虽然当公安不久,但是他在火车上也见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了,自然也有遇到过害怕他们的小孩子了。
每次看到小孩子害怕他们的眼神,他是又难过又无奈。
看到小女孩害怕他们的时候,他是真的很难受的。
紧张的年轻乘警甚至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对着小燕燕道,“她说的没错,我们不抓小孩只抓坏人。”
小女孩一听松了口气,但是看得出来她还是有所顾虑的。
这个时候,陆晓东走了过来。
他沉眸看着小燕燕,问,“你不是想要找你妈妈吗?你妈妈现在肯定十分担心你,在到处在找你,所以你得要公安叔叔帮你。”
陆晓东说着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发觉江花和陆明川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陆晓东早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这个时候会开口两人都不觉得稀奇。
但是陆晓东主动提及小燕燕的妈妈,并且说出这些话来,他们却是意外的。
虽然经历那场病后,晓东真的已经改变很多了,但是他们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及关于妈妈的话题。
虽然诧异,但是两人什么都没有说。
而小燕燕似乎是看到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终于放下了心防。
她点了点头,“好。”
最后一行人下了火车。
到了公安局后,通过公安系统查询,发现在几十公里的一个小镇上,有一位妇女同志报了警,说丢了孩子。
丢失的孩子是女孩,跟小燕燕的情况一致。
那边丢失的小女孩名叫田小燕。
当江花问燕燕是不是叫田小燕的时候,田小燕点点头,大家才都松了口气。
见此时此刻的田小燕在公安局里已经非常的放松了,江花小心的问田小燕,“燕燕,你是怎么被那些坏人给带走的?”
田小燕一听,眼底划过一抹害怕。
江花见状,连忙安抚,“如果你害怕就不说了。”
反正警方在审问人贩子,真相是会大白的。
然而,田小燕却开口了,“奶奶说要带我去镇上买糖,去了镇上之后,奶奶让我等着,然后就来了一个新的奶奶把我带走了。”
江花一听愣住。
又是奶奶?
而且,那个奶奶还故意把小燕燕一个人放在街上?
这真的是巧合吗?
陆明川很快出来了,江花把笑颜跟她说的告诉了陆明川,神色严谨,“我觉得那个奶奶很有问题。”
陆明川点头,“嗯,我会跟他们反应的。”
说着,陆明川沉默了半晌,才对着江花道,“这孩子,大概是我战友的孩子。”
江花一愣。
这么巧的?
江花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是显然现在有孩子在并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我先把情况反映给他们,等会儿再过来。”陆明川跟江花说了一声,就又转身进了刚才的办公室。
陆明川所反映的问题公安十分重视,很快局长跟着陆明川一起出来了。
局长一脸郑重的看着江花,“江同志,非常感谢你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宝贵的线索。”
江花忙道,“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局长一脸严肃的保证道,“我们会好好调查这件事的。”
因为燕燕还比较依赖江花的缘故,江花只能在这一站多待一天。
晚上,江花就住在公安局旁边的招待所里。
燕燕虽然想跟江花一起住招待所,但是她目前的身份不合适,好在公安局就有住的地方,燕燕知道江花就住旁边也就愿意了。
等江花他们吃完饭到了招待所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陆晓东先洗了就去睡了。
陆晓东睡着后,两人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燕燕家里怎么回事?”江花问出声。
陆明川说燕燕是战友家的孩子的时候,陆明川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怪异,显然燕燕家里的情况是不简单的。
陆明川闻言有些犹豫,“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江花一听,想了想,问,“你战友是什么职位?”
陆明川:“也是营长。”
江花一愣。
营长?
营长的家属怎么不去随军?
营长的女儿怎么穿的破破烂烂?
江花忍不住蹙起眉头。
陆明川大概猜到了江花心中所想,叹气道,“他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
江花:“是不是很重男轻女?”
这个年代重男轻女很常见,只是她对于这个有些不爽。
陆明川摇头,“倒也不是。”
江花不想吊自家媳妇的胃口,于是道,“我战友田槐……他的婚姻有些不愉快。”
江花:“什么不愉快?”
“就……”陆明川很少跟人谈及别人家里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别扭。
但是看着自家媳妇一副想知道的样子,还是开口道,“他……是被算计了。”
江花:“……”
江花一时间是真没有反应过来。
被算计。
这……乡下人不是很淳朴,很保守的吗?
不过才有这样的想法,江花就自己拍掉了这个想法。
因为淳朴和保守只能说是大部分人,但是有些人放纵起来或许连新世纪的都可能自叹不如。
江花看着陆明川,等着陆明川继续说下去。
陆明川想了想,又道,“田槐的那个妈……是后妈?”
后妈?
江花忽然就有些明白了。
就算奶奶重男轻女,可哪怕是这个时代,奶奶亲手把孙女送给人贩子的还是不多。
要是后奶奶那就说得通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江花问。
到底是怎样的算计,让田槐连媳妇孩子都不管?堂堂营长又怎么会让孩子穿得那样破旧?且那孩子性格还有些胆小,一看就是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的。
陆明川:“听说这个媳妇是田槐的后妈帮忙张罗的,但是田槐是不同意的。”
田槐是当兵的,如果不同意结婚,没有人能勉强他。
除非……
想到一种可能,江花的眉头再次蹙起。
但她还是问陆明川:“那后来呢?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