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叔竭尽全力的折腾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头放弃了:“不是这里,完全推不动!”
孙反帝失望至极的叹了口气:“那咱们就赶快继续再找吧……”
说罢,孙反帝又赶紧继续朝着别的地方看。
而我却继续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木头,问了二叔一句:“造墓者留下的暗记,那肯定是在两千年前,会不会是因为时间太久,木头变形了?”
“再加上为了避免被发现,四周原本留下的缝隙就小,卡在里面了?”
我依旧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倒也不是自信,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也能算是一种第六感。
二叔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这种可能性也并不是不存在。
“那这……咱们不就完了?”
看着二叔点头,孙反帝的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第三个出口找到了,但却打不开,这种结果简直比找不到都还要难受。
“守儿,咱们再一起试试!”
二叔咬着牙,又冲我说道。
我将火把递给孙反帝,又和二叔一起试了试,又废了半天吃奶的劲儿,可还是纹丝不动,真的就像是叠压的死死的。
这里我们也没有趁手的工具,如果能有一柄大锤的话,还能在上面敲敲试一下。
二叔最先放弃,摇头道:“还是不行,不能在这上面多浪费时间了,纹丝不动,这根本就不是木头变形的事儿!就算是能推动一点,整根木头最少三米多长,就凭我们两个人,也根本不可能完全推出去……”
两个人?
二叔这句话猛地又给我提了个醒儿,让我又想起了一个事儿。
这些柏木只要是贴着就一定存在摩擦,肯定不好硬推。
当初的造墓者利用职务之便留下暗记,监守自盗,暗度陈仓,这可是油炸车裂,灭九诛的大罪,所以为了避免东窗事发,不可能跟其他人合伙干,只能天知地知一个人单独干。
我和二叔两个人推都是纹丝不动,那更别说是一个人了。
除非这个造墓者是个大力士,要不然就是还藏着别的玄机!
造墓者既然能造出这机构极其复杂的黄肠题凑,就肯定也能设计出省力的机关!
毕竟自古以来,聪明的人都是以脑力代替体力。
一想到玄机和机关,我的脑袋就更大了。
古代的机关奇淫巧技,而我什么都不懂,又怎么可能破的了机关?
但在生死面前,我还是硬着头皮去找。
怎么找?
沿着这个‘井’字结构垒叠的柏木,往四周跟着规律抽丝剥茧的去找,就像是在玩智力游戏消消乐。
与此同时,二叔和孙反帝也已经分散开来,把搜寻目标转移到了别处。
我并没有把心里的这个想法说出来,因为这仅仅只是我单凭直觉的想法,就连我自己也没有十分之一的把握,毕竟只是直觉而已。
万一直觉不对,再浪费了大家宝贵的时间。
也就是在我们三个人全部都全神贯注的寻找时,突然死寂的气氛中,传来‘隆隆’的一声响。
这声音是从墓墙内发出来的,直接把孙反帝和二叔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赶紧扭头朝着传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目光刚好就落在了我的手上。
只见我一只手按在一根柏木上,将手中的那根柏木朝里推了二三十公分那么深。
而此时我的心,几乎是已经激动的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按在柏木上面的手都在忍不住颤抖。
两千多年前造墓者偷偷设计的机关,留下的暗记,居然真的被我给破解发现了!
其实这个机关可以说精妙,但实际上并不复杂,就是在‘井’字结构的旁边设置了一个可以轻松往里推动的机关,内部应该还有类似撬棍的联动。
说是轻松,其实也不是特别轻松,我也是铆足了劲儿往里推的。
当把这根柏木推进去二三十公分的深度后,那个‘井’字结构的两边,就豁开了一条将近三公分宽的缝隙。
如此一来,刚才二叔推的那根柏木就真正不再受到两边的挤压。
“二叔,赶快再试试!”
我来不及激动和兴奋,一种自豪感也憋在心里,赶紧冲着二叔喊道。
二叔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嘴里好像有话,但欲言又止,立马大步走了过来,重新铆足了一股劲儿,使劲儿的把‘井’字中间的那根柏木往里推。
这次果然有动静了!
随着二叔用力往前推,那根柏木发出‘隆隆’的沉闷声响。
这声音就像是沉寂了两千多年后,又被‘重启’的声音。
而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这是关于倔强生命的呼唤,是盗墓贼逆转求生希望。
随着二叔把柏木越往里推的越深,我们三人内心的希望也就跟着越来越强烈。
孙反帝还在按耐不住兴奋的一个劲儿夸我:“小守儿兄弟……哦不,应该叫你哥!小哥儿,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也太聪明了吧?你这棵好苗子真的是浪费了,要是不干这行儿,好好上学,那还不得最少都是清华或者北大?”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叔突然冷不丁的瞥了孙反帝一眼。
我也只是跟着笑笑没应声,感觉聪明应该也算不上,就是平时看过几本侦探类的小人书漫画,喜欢思考推理而已。
话再说回入行,老话都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
尤其是盗墓这个行当,一旦入行,难有回头路。
即便我真的有上学那块料,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入这一行,即便是盗墓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我也成了一个警示众人的反面教材。
因为我认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
我无双亲,自幼跟着二叔,也就是入这一行的命!
更重要的是,也就是我的行业经历,让我有了一段比任何人都更加精彩的人生……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二叔在把柏木推倒大概一米深处,实在够不着后,再换着推旁边的另外一根。
这两条柏木的空间,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人钻进去。
别看我二叔平时吃喝嫖赌抽,尤其是嫖,一个星期不去两次比戒烟的瘾都大,但体力和耐力却很好。
不停的反复折腾了十几分钟后。
中间也没有再出现任何意外,‘井’字中间的那两根柏木,终于顺利的完全推下了墓墙,留下了一个三米多宽的长方形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