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虫子,并且还是三种不同的颜色!
这就对上号了!
我又赶紧看向孙反帝。
孙反帝还在不停的张着嘴干呕,最后又往外吐了几口黄疸水。
二叔也走过去,蹲下身看着孙反帝,重复之前的那句话问道:“感觉咋样?有没有剑南春适口?”
这回孙反帝没怒也没骂,而是用懵逼的眼神跟二叔对视着,好像是刚如梦清醒,大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我一看孙反帝这状态,问题应该是不大了,猛地长舒了一口气。
二叔也没继续再问,先让孙反帝自己缓一缓,又赶紧冲着我喊道:“守儿,再续一瓶!”
我点了点头,起身重新拿着矿泉水瓶,背过身解开裤腰带,掏出壶嘴。
“叔,没了啊……”
我酝酿了半天,这前后也不过十几分钟,一点都挤不出来。
说话的同时,我还隐隐感觉呼吸有点不太对劲。
这种感觉我可太熟悉不过了,又赶忙冲着二叔喊道:“叔,氧气是不是又稀了?”
二叔点了点头,又从背包里拿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扔给我。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又不是净水器,上面喝了下面立马就能出来。
“老二,你玩过女人吗?”
我扭头看向杨老二。
其实真正意义上的‘童子尿’,是零到三岁,《本草纲目》记载,童子尿具有清热解毒,利水通淋的效果,在现代的东阳地区童子尿煮鸡蛋甚至还被视为当地一种特色小吃,而且还被列为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但是辟邪,就不论年纪,只要还是纯阳之身,也一律被称为‘童子’。
杨老二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立马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这也都在我的预料之内。
至于孙反帝那就更不用说了。
那这就有点尴尬了,早知道刚才那一瓶就省着点用了。
看来还得靠自己。
我一口气喝完整瓶矿泉水,然后开始努力的酝酿。
这时老胡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要不……用我的吧?”
“你?”
我猛地扭头看向老胡,直有点不可思议。
也是这时,老胡才跟我们说了,他年轻时娶了媳妇洞房一半就,新媳妇儿就死在了床上的事儿,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碰过女人。
这个所谓的‘洞房一半’实际上是一小半,只有前戏环节,还都没有持枪上阵……
我一听,这五十多岁的童子不正好派上用场了嘛,立马把空矿泉水瓶递给了老胡。
老胡接过矿泉水瓶也背过了身去。
我们的谈话被孙反帝全程都看在眼里,并且看我们拿着满满一瓶带沫儿的精酿‘啤酒’,朝着杨老大走过去。
再看被绑在棺材上的杨老大暴躁的咆哮怒骂,还有二叔拿着錾子粗暴撬嘴的手法。
之前发生的事儿又百分百在杨老大身上复刻重演了一遍,这也基本上不用我们半个字的解释,孙反帝就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了。
因为之前在孙反帝身上吸取了一些经验,对付杨老大就是速战速决,嘴撬开,捏着鼻子往里一灌,吐一半喝一半。
完事儿后,还都没等我们散开,杨老大比孙反帝的反应更加快速,直接就一口黑水带着污秽如翻江倒海的吐了出来。
那三条不同颜色的七情蛊虫也在其中,身子还在微微蠕动,被二叔眼疾手快的抄起铁铲,斩断了好几节。
“我操了个……”
孙反帝目瞪口呆,我看他惊讶的眼神有了几分清澈,这应该是彻底的缓过来了。
还不等我开口,孙反帝又生理性的干呕了几下,冲着我们喊道:“我操了个……好像中邪了,你们谁想的这个馊主意?就没别的办法儿?”
话一开口,孙反帝貌似感觉说话有点漏风,又用舌头一顶:“操了个,门牙还给我撬掉了一个?奔着下死手来的?”
“还有我的蛋……咱们自家兄弟,你可真能下得去手啊,我要是被你抓废了,下辈子就赖上你给我养老了……”
孙反帝看着我一脸愤慨。
我当然也是气的冲着孙反帝骂道:“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说,我差点被你个狗日的掐死,还想着把我们收敛入棺,要不是看在自家兄弟,我早一枪崩了你了!”
孙反帝被我这么一骂,他愤慨的表情瞬间就蔫了,赶紧一边转悠着眼珠子回忆着,一边忙着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啊,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本来正在等着你们过来,突然就跟中了邪似的……”
我现在也来不及听孙反帝解释太多,现在殿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要赶紧先出去再说。
既然孙反帝知道他的裆是我掏的,那就说明他在中了七情蛊后,是带着记忆的。
所以我赶紧一边解着绳子,一边问孙反帝:“现在这里面已经缺氧了,你和杨老大刚才是从哪儿进来的?”
这时杨老大也缓过了神。
不过缓过神的杨老大并没有对我们刚才粗暴的手法而吐槽和抱怨。
不仅没有抱怨,并且还深知我们的良苦用心,而带着感激。
因为孙反帝不知道,但是杨老大很清楚,在刚才那种紧急情况下,我举了两次枪都没忍心扣下扳机,而是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救人,这也算得上是救命之恩了。
“背包里还有水吗?”
杨老大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我们要水。
老胡从背包里掏出水壶递给了杨老大。
杨老大打开水壶猛灌了几口水漱了漱嘴,也没有孙反帝那么矫情,手指着椁室的正上方说道:“那椁室上面的房顶有一个暗道!就在我从山壁下来的必经之路上!”
“我脚刚踩在房顶上,就感觉肚皮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再然后心里想的全部都是金钱,私吞这里所有的东西……”
说着话,杨老大又掀开衣服露出肚皮,肚皮上还留着三个没愈合的像绿豆大的伤口。
看来七情蛊虫是从杨老大的肚皮钻进肚子里的。
听杨老大这么一说,孙反帝貌似也回忆起来,跟着喊道:“我也是……我是从墙角的一个小暗门进来的,也是在等你们的时候感觉肚皮一疼,然后心里想的也是私吞这里所有的东西,再把你们给装进棺材里……”
孙反帝掀开衣服,肚子上同样有三个一模一样的伤口,嘴里碎碎的骂道:“我操了个,这什么东西这么邪门儿,降头吗?”
现在也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孙反帝和杨老大是从不同的地方进来的,这里居然还有两个暗道。
刚才杨老大说,椁室上面房顶的暗道就在他从山壁下来的必经之路上,这肯定是造墓者当初设计好的。
房顶的暗道太高,也不好爬。
我立马冲着孙反帝说道:“你说的那个小暗门在哪儿,赶快过去看看!”
“水……”
孙反帝从杨老大手里接过剩余的半壶水,一边反复漱口,一边带着我们过去。
孙反帝口中的暗门就在寝宫的最左侧墙壁上,与正殿大门距离七八米远,肉眼看上去就是一副仙鸟群飞的浮雕,每只仙鸟都雕刻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仿佛多看一眼就能从画里飞出来。
在这幅画的四周还用了几何纹作为装饰,整体有一米多高,接近一米宽。
“你说的暗门呢?”
二叔看着孙反帝问道。
孙反帝手指着眼前的这幅仙鸟群飞的浮雕壁画,笃定的说道:“这幅画就是一个门!”
我听后,又用手电筒照着,离近看了个仔细,这幅画四周的几何纹还真有裂缝,但是很细,像头发丝。
如果不贴近仔细看,真的很难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