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搭伙支锅,最重要的是团队凝聚力。
能组建一个相互信任的团队,也是十分不易。
通过我们和杨家兄弟以及老胡的这次合作,大家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对各自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杨老大性格勇猛,也很仗义。
老胡各方面都略懂一点,服从力很强。
所以相比较这一次的分红,二叔看的更加长远。
唯一的瑕疵就是杨老二,他过于意气用事,有时候可能会坏了大事。
不过我看杨老二胳膊伤的不轻,以后有没有能力再下墓,还是两说。
杨老大属于那种直男的性格,听二叔说了句:“自家兄弟,就按照自家兄弟来分红”,他欲言又止,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顺着绳子把木船拉回原初的位置后,我们又把木船沉入到水底,按照原来的方式藏匿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
再重新爬上地面后,已经是日落西山的傍晚,山里的气温也在骤降,尤其是再被一股冷风吹在身上,浑身湿漉漉的我们更是被冻得脸色发青,看上去极其狼狈。
在上面望风的包无事已经等了一整天,眼看着天快黑了,心里也开始渐渐着急起来,当看到我们几个人狼狈的上来,他赶紧跑过来帮忙,同时还特意的观察了一下我们脸上的表情,和背包的状态,迫不及待的问道:“咋样?咋样?找到了吗?”
“操他奶奶的!”
孙反帝一脸愤怒的咬牙怒骂道:“下面全都是悬葬棺,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白折腾一趟不说,还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了!”
“啊?”
包无事一听这话,瞬间就大失所望的把嘴角扯到了耳后根。
我也在后面打着配合,骂骂咧咧道:“嬲他娘的,这趟可亏大了,什么狗屁的浅册壁陪葬品清单,全都是烂棺材……”
杨家俩兄弟和老胡没说话,只是紧皱着眉头,一副沮丧的当做背景板,来配合着我和孙反帝的表演。
包无事拧巴着眉头,又看着我试问道:“你们就没有再仔细找找?”
毕竟这趟活的收益,也是跟包无事的酬劳直接挂钩的。
要是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包无事的那份酬劳,说不定还都不够还我们的几万块赌债。
也就是包无事的话音刚落,二叔顿时阴沉着脸咬牙骂道:“嬲他娘的,再找下去命都没了,反正这趟活我们肯定是干不了了,红姐要是还有想法,就另请高明吧!”
“收拾收拾,撤!”
说话的同时,我们也默契的赶紧清理了一下现场,能带的就带走,两台柴油抽水机和大件不方便带走的,就直接挖个坑埋了。
包无事看我们这么狼狈和坚决,也只能失望至极的咧着嘴,没再继续多问下去。
之前在上来的时候,杨老大跟我们说过,这个包无事跟钟红蝉有点远亲的关系,也算是钟红蝉身边的一条狗腿子。
这也让我想到,钟红蝉特意让包无事跟着我们负责团队望风,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在我们团队里插上一只眼。
简单粗暴的把现场清理好后,我们一行七人原路返回。
至于这个干涸的水潭,等我们回去休整好后,还要尽快的回来想办法堵上,再放满水。
反正这里短时间最好不要被外人发现,才能方便我们日后重新回来。
等我们从山里走出来,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天上繁星点点,星月争辉。
在环山公路边的小路口停着一辆面包车,这是钟红蝉安排,随时等着接应我们的。
我们上车后,催促着开车的司机加大油门,破旧的面包车疾驰在环山公路上,直奔市区。
途中,包无事给钟红蝉用大哥大打了个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
钟红蝉得知我们有人受伤,而且伤的还不轻,就安排包无事把我们带到了市区的一家私人诊所。
基本上干我们这种灰色产业的,在非必要情况下,很少会去正规的医院,这也是出于谨慎。
一听说要去私人诊所,二叔有点不放心,怕钟红蝉中途会耍什么花招,就强烈要求先把我们送回住处换身干爽衣服。
现在杨家兄弟俩和老胡明面上还是钟红蝉的人,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在二叔的强烈要求下,包无事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让司机把我们送回了住处。
杨老大和老胡就带着杨老二去了私人诊所。
等人走后,二叔又用公用电话提前给金小眼儿打了声招呼。
金小眼儿带着二十个人,开了两辆面包车,车上还准备了家伙,就悄悄的停在了别墅院外,靠近窗户的路边。
对于钟红蝉这种当地的地头蛇,我们不得不防。
并且二叔经常说,女人真的心毒起来,那可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这句话我是表示极力赞同的,因为我就被‘情’伤过……
另外我们也已经提前做好了全盘计划。
今晚钟红蝉必然会来问我们干越王墓的情况。
我们就说墓没找到,分了背包里的青铜簋,也算是最后做个交代,这活儿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如果我们私藏了这个青铜簋,也不用跟钟红蝉分了,但是这么做的风险很大,万一被钟红蝉发现,整盘计划就是暴露,到时候得不偿失。
如果钟红蝉信守合约,我们分了应得的六成就直接连夜离开,至于后面的事就交给杨家兄弟俩和老胡善后,等这里风平浪静后,我们再悄悄的摸回来。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但如果钟红蝉耍什么心眼儿,想要独吞这件青铜簋,我们肯定也不会同意,要是轻易同意了,必然还会引起钟红蝉的怀疑。
做事就要做全面,不留破绽。
到时候就直接就以摔杯为号,让金小眼儿带人硬冲进来,跟钟红蝉撕破脸。
反正无论如何,我们今晚肯定要离开景德镇。
等事后再找个机会偷偷回来。
等这一切都提前安排好后。
钟红蝉的到来要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快。
一辆气派的虎头奔四平八稳的停在了院子里。
先是从副驾驶走下来一位穿着黑色大衣的健壮男子,转身开了后排座的车门。
钟红蝉穿着貂,怀里搂着波斯猫,表情带着几分冷峻和严肃,在保镖的陪同下,迈着大步进了屋。
而这时我们三个才刚刚洗好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连背包里的那件青铜簋,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清理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