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予目瞪口呆的看着悦欢欢。
这赤海除了海蛟一族,就他剑鱼族最厉害了,他是剑鱼族族长,他的命怎么就是没用的东西了?
悦欢欢看着他那有几分像寒眠的小模样,心一软,摇了摇头:“算了,不要你的报酬了。别哭丧着个脸了。”
鹤予无语了,雄性把命给一个雌性,她不懂什么意思吗?
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寒眠和修晏进了门,鹤予一见修晏,习惯性的想下床行礼,修晏摆手制止了他:“先养伤。”
悦欢欢被寒眠手中的红花吸引,再抬头一看,忍俊不禁:“寒眠,你俩是采药还是钻沙去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寒眠笑笑没言声,趁悦欢欢给他摘头发上的草时,把手中红花插在了她鬓间。
修晏撇了嘴:“还不是你这朵破花闹得,谁能想到那花旁边的树叶子下面是个大洞!”
悦欢欢笑的合不拢嘴,这俩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满阶呢,摘个花都能掉洞里去。
肯定又是嬉闹玩耍着没注意,那么大的两个人了,也没正形,她都无法想象寒眠掉进洞里时,是什么模样。
“快去海里洗洗,修晏你头上长毛了!”悦欢欢给寒眠把脸擦干净,推着他往外走,他最受不了灰尘,这会儿肯定难受坏了。
“我说先去洗,他说你着急用,要先回来,你着什么急!有什么好急的!”修晏往外扯寒眠,对着悦欢欢嚷嚷。
悦欢欢瞪他,谁着急了,你不敢说寒眠,来说我,嘁!不是看你有下属在,给你留点面子,怼死你!
“欢欢,还有你爱吃的红果,别忘了吃。”寒眠被修晏扯着往外跑,回头叮嘱了一句。
悦欢欢摸了摸耳边的红花,捣药的时候,一张脸还是笑的明媚温柔。
她以前不喜欢红色,也没有多喜欢花,只是初相识时,寒眠第一次给她插在长发上的花是红色,这红花也便成了最美的花。
鹤予靠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她待她伴侣很好,笑起来也好温柔。
她这么美,性情又好,还懂医,怎么只有一个伴侣?虽然说她伴侣也很好,满阶,还和王关系不一般。
他胡思乱想之际,悦欢欢拿着药走过来,坐在床边仔细的给他伤口上药,冰凉的药泥敷在肩上,他能感觉到悦欢欢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
丝丝缕缕的香气让他红了脸,忍不住扭头看她,嗯?怎么有点晕。
悦欢欢上着药,听他呼吸不对,讶异的看他,脸怎么红了?也是,炎症这么厉害,发烧了不奇怪。
上药包扎完毕,悦欢欢洗了手,开始收拾寒眠给他带回来的药材和果子。
“刚才……我说,把命给你,你要不要?”鹤予的这几个字说的吞吞吐吐。
“我要你命干什么?哦,我救了你,再杀了你,烧的说胡话了?”悦欢欢忙活着头也没抬。
鹤予恨不得翻她个白眼儿,这还听不懂?
眼看她把药装好要走,鹤予急了:“我说的是,我喜欢你。”
悦欢欢懵了,好像许久没有人说喜欢她了,从泽森以后?还真有些不习惯。
抬头看了看他,目光里带了点冷意,这小子,长得小白花似的,心挺黑呀!
想勾引她这个有夫之妇,她又不傻,有崽崽有老公的,幸福的不要不要的,谁和你玩婚外情!
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她老公那大长腿,一脚能把他踢海里去。
“我和你说啊,你不要恩将仇报,我好心救你,你反倒想害我!”
鹤予傻了:“我喜欢你,想和你结侣,怎么就害你了?”
悦欢欢急了,她怕死了谁说要和她结侣了,谁说她就想打死谁,寒眠那口血喷的,到现在她想起来都心悸。
“你是不是想死?我和你说,下不为例啊!只饶你这一次,你要敢当着我伴侣面说,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是满阶,能打的你满地找牙。”
站在树屋外的寒眠笑的抬手遮住了眉眼,修晏去海里捉龙虾,他惦记悦欢欢,先回来找她。
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那雄性说给命什么的,好奇之下没有进来,谁知道越听越离谱。
“还有啊,本来你这伤还得敷一次药的,你惹了我,你完了,我不给你治了!”
寒眠笑的绷不住,开口唤她:“欢欢,好了没?”
正绷着脸放狠话的悦欢欢一个机灵,声音立马软软糯糯:“好了,寒眠,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回头又怒视鹤予,给了个恐吓的眼神,拿起装果子和草药的袋子,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鹤予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她那温柔都是装的。
好家伙,满阶,多亏没有结侣,要不然就她这性格,命都不知道哪天没了,她伴侣也够可怜的,不知道两个满阶,打起来谁厉害一点儿。
寒眠看着她跑出来,接过她手中的袋子,眼睛里的笑意还是怎么也压不住,悦欢欢心怦怦跳,不敢看他,小心的问:“寒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寒眠看她一眼:“这不刚回来吗?怎么了,欢欢,不开心?”
悦欢欢抬头看他,见他脸上带着笑,应该什么也没听见,心情又雀跃了:“寒眠,我们去沙滩捡小蟹好不好?”
“还有几个受伤的呢,挺严重,欢欢不去看看吗?”
悦欢欢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有大巫呢,关我们什么事,走吧走吧,去沙滩嘛。”
悦欢欢拽着寒眠往部落外跑,尼玛的,爱受伤不受伤,这里的人都恩将仇报,她可不敢治了。
寒眠被他扯着跑到沙滩,笑的没了力气,躺下不想动了。
哪个雄性喜欢上他家欢欢也够可怜的,说句喜欢,就被威胁是不是想死。
悦欢欢见不得他躺着,立马凑了上去,对着他脖子咬了一口,寒眠拉下眼皮看她,悦欢欢笑成了一朵花:“你在海里洗的,我尝尝是不是咸的。”
寒眠伸手想抱她,悦欢欢又跑了,拿个树枝在沙滩上乱画。
寒眠坐起身看过去,便听她笑道:“寒眠,这是我们那里的文字,我念给你听。”
“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寒眠细细打量一番,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附身低语:“好,岁岁年年,欢欢,可不许食言。”
悦欢欢笑了,她怎么会食言,她都快爱死这条蛇了,恨不得天天粘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