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宗主就任典礼的钟声在机巧城上空回荡,悠远而庄重。
祭祀天坛位于手宗宗宫的后方,需要穿过宗宫大殿和机巧长廊。天坛位于这个手宗的最高处,是一座巍峨而庄严的建筑。天坛通体由青铜铸造,表面刻满了繁复的齿轮纹样与古老的符文,象征着天地运转与手宗技艺的精湛。
天坛四周环绕着十二根巨大的青铜立柱,这十二立柱代表着京剧猫十二宗,它们像是守护者一般,拱卫着天坛中央巨大的神像。
天坛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神像——修。神像高达数十米,由青铜铸造,表面覆盖着岁月的痕迹,却依旧威严庄重。修的神像手持一柄铃铛,铃铛指向天空,仿佛在指引着猫土的方向。神像的面容平静而深邃,双目微闭,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聆听众生的祈愿。
忠和灵锡站在神像的面前,身着庄重的祭祀礼服,碧绿色的长袍上绣着金色的齿轮与星图,最重要的是衣服上的花纹都是用金丝雕刻,这是宗主才有资格使用的金丝。
他们的身后,手宗的老宗主灵铁站在忠和灵锡的左后方。猫土上以左为尊,老宗主是手宗的长老之首,所以站在宗主的左边。灵云代表着灵家族长,地位要低于老宗主,站在右边。
手宗的长老们肃立成两排,手持法器,神情肃穆。天坛的四周,手宗的弟子们整齐列队,手中捧着各式法器,目光虔诚。
祭祀仪式开始前,天坛上空的风突然静止,连悬空核喧嚣的嗡鸣声也仿佛被某种力量压制,整个空间陷入一种神圣的寂静。
忠和灵锡抬头望向天空,猫土的太阳高悬,洒下灿金色的光辉,如同一层神圣的薄纱,轻柔地覆盖在修的神像上。那光辉洒在神像的面容上,使得修的双目似乎微微睁开,透出一丝深邃而慈悲的光芒,宛如他真的在此刻显灵,注视着猫土的众生。
“吉时已到,祭祀开始!”随着灵铁一声高呼,忠和灵锡一起捧起宗主令,口中念诵着古老的祭文: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手宗弟子,承始祖修之志,铸法器之魂,护猫土安宁,佑苍生福祉。今日,以新任宗主之名,祭祀天地,祈求始祖庇护,愿手宗技艺永续,愿猫土繁荣昌盛!”
天坛下的弟子们纷纷跪地,双手合十,虔诚祈祷。长老们则高举法器,齐声吟唱古老的颂歌。歌声与齿轮的转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而神圣的韵律,仿佛整个猫土都在为这场祭祀而共鸣。
祭祀结束后,忠缓缓走下天坛,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场祭祀不仅是对天地的敬畏,更是对手宗未来的承诺。从今日起,他将肩负起守护手宗、守护猫土的重任。
他抬头看向苏希和幻夜,他们在为自己成为宗主而高兴。
就在这时,忠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低头一看,是灵锡。她的手却温暖而有力,她的目光坚定而温柔,轻声地告诉他:“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与你并肩同行。”
“谢谢你,灵锡。”
“我说过,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以为你成为宗主,我就不敢欺负你了,谁还不是宗主啊。”灵锡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恐吓着忠。
“灵锡,你怎么还在胡闹,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多稳重一些,别让外猫看我们笑话。”
走下台阶的灵云,刚好看到自己的女儿在欺负忠,他便快步赶来,制止了灵锡的行为。
虽然灵锡已经成为了宗主,但是在她心里,自己还是爸爸的女儿,撒娇一定好使。她吐着舌头说道:“我知道了,爸爸。”
“灵锡姐姐,忠哥哥!”
后面猫群中传来苏希和幻夜的声音,那些手宗弟子都知道幻夜和苏希是宗主的朋友,他们识趣的让开路,让他们快速赶到宗主面前。
“督宗苏希(幻夜),见过灵族长。”
“无需多礼,接下来还要在宗主大殿进行下一项活动,我就先去准备了。”
看着灵云远去,苏希吐槽道:“还有一项吗?我好累啊!当宗主有这么多繁缛礼节吗?我希望我当宗主的时候简单一些。”
“你又说什么胡话,哥哥姐姐他们还没抱怨,你还抱怨上了?”幻夜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想的挺美,当宗主?你当宗主,让唐明师兄怎么办?”
纳兰前辈的声音温和而沉稳,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他身着一袭朴素的绛纱袍,须发皆白,但目光依旧清澈而深邃。他的步伐虽慢,却每一步都踏得稳健。
忠和灵锡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纳兰前辈。”他们的语气中带着由衷的敬意。苏希和幻夜也赶紧站直了身子,说道:“见过纳兰宗主。”
虽然忠和灵锡也是宗主,但是他们都很尊敬纳兰前辈,若是不是纳兰前辈的努力调解,现在猫土早已在京剧猫与异猫的斗争中,生灵涂炭了。
纳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不必多礼,老夫在很远处就听到苏希小友的感叹。便想着与你们多讲几句。”他的目光扫过众猫,最后停留在苏希身上,眼中带着几分调侃,“苏希小友,你可是想当宗主?”
苏希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当宗主呢?”
“当宗主?小了,小了。我可是异猫之主,日后称霸猫土的存在,当一个宗主多掉价啊!”当然这句话苏希是在心里说的,若是大言不惭的说出来,那自己可就要完蛋了。
“诶,有志向的猫都是好猫。”
“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做一只猫最重要的是立大志、行大事。”
苏希尊敬的回答道:“苏希受教了。”
“这句话也送给你们几位小辈。”纳兰说着,目光转向忠和灵锡,语气变得温和而深沉,“忠,灵锡,你们如今已是宗主,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忠点了点头,神情肃穆:“是,纳兰前辈。我们深知责任重大,定会竭尽全力,不负众望。”
纳兰前辈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赞许:“很好。不过,老夫今日想与你们说的,并非是如何治理宗门,而是关于猫土的未来。”
灵锡轻声问道:“纳兰前辈,您是指……异猫与京剧猫之间的矛盾吗?”
“是,但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