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原本正悠闲地舔舐着自己身上的毛发,那毛茸茸的小舌头灵活地在柔软的皮毛间穿梭。
突然,它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一般,停下了这一动作,缓缓抬起那颗小巧玲珑的脑袋,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瞅向我。
只见它的眼神里分明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来,仿佛在说:“你这个人太啰嗦!”
紧接着,黑子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站起身子,先是将两只前爪向前伸直,然后又用力向后伸展,整个身体形成一条优美的弧线,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做完这些后,它才有些不情愿似的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清脆而短促的“喵”叫,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回应我的话呢。
看到黑子这番举动,我不禁哑然失笑。尽管它表面上显得如此不耐,但我心里清楚得很,以黑子的聪明,交代给它的事情肯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于是,我微笑着对黑子说道:“那就有劳你啦,黑子。”说完,我轻轻站起身来,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黑子那毛茸茸的小脑瓜儿,随后便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身后再次传来了黑子那慵懒的叫声——“喵~” 我回头望去,只见黑子已经掉转方向,不再理会我这边,而是将它那充满傲气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徐静雅母子俩。它微微扬起下巴,用眼神示意他们跟上自己的脚步。徐静雅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黑子的意思。接着,她牵起身边小宝的小手,迈步朝着黑子走去。
就这样,黑子迈着轻盈的步伐在前头领路,徐静雅则拉着小宝紧紧跟在其后。随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默默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了街角,我的内心才稍微安定下来了些许。因为我深知黑子这个人向来靠谱,有他在身旁照料,定然不会让大家出什么岔子。况且,堂口那里还有教主坐镇呢,以教主的能力和手段,肯定能将徐静雅母子妥善安置并保护周全。
安排完黑子带徐静雅母子回去的事之后,我站在警局门口等待着陈建安。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我紧了紧外套,心中思绪万千。不久,陈建安的身影出现在警局门口,他快步向我走来,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
“阳子,让你久等了。”陈建安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我摇了摇头:“没事,我也刚出来一会儿。”
“那咱们走吧,我请你吃饭,咱们好好叙叙旧。”陈建安说着,领我向他的车走去。
我们上了车,陈建安熟练地驾驶着车辆,驶向他之前提到的那家饭馆。车上,我们聊起了高中时的趣事,时间仿佛倒流,那些青春的记忆让我们都不禁笑了起来。
“阳子,你还记得咱们高中那次篮球赛吗?你最后那个三分球,直接把比赛逆转了。”陈建安回忆道。
我笑了笑:“当然记得,那可是我篮球生涯的高光时刻。”
“哈哈,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陈建安说着,我们相视而笑。
车上,我们继续聊着,从高中的趣事聊到了各自的未来打算。
终于,车子抵达了医院门口。我下了车,安子则是在车上等着我,一股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就扑面而来,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我顾不得多想,脚步匆匆地穿过略显冷清的走廊,跟护士站打听了静姐所在的病房,朝着静姐所在的病房疾步而去。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静静躺在床上的静姐。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看上去十分虚弱。不过好在她的呼吸还算平稳,这多少让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
此时,栓柱正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脸愁容。听到房门响动,他猛地抬起头来,当发现来人是我时,他原本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并缓缓站起身来。
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憨厚笑容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疲惫之色,就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是那般沙哑无力:“阳哥,你来啦!你那边……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
我微微颔首,算作回应,然后快步走到床边,目光急切地落在静姐身上,轻声问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刚来过,说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身体太虚弱,好好调养一番就好了。只是还需要好好休息。”栓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
我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她会好起来的。”
我站直了身体,环顾四周,然后转向栓柱,轻声说道:“柱子,你守了这么久也累了,不如跟我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栓柱缓缓地摆了摆手,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不了,阳哥,我就在这里陪着静姐就行了,你们去吃吧。”
我再次开口劝解道:“柱子啊,你这样一直紧绷着神经可不行。再说了,静姐现在已经睡下了,暂时不需要我们时刻守在床边。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等吃完了咱们马上就回来。”
栓柱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之色。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那……好吧,阳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你一块儿去。”见他答应下来,我如释重负般轻轻拍了拍栓柱的肩膀,以示鼓励和安慰。
随后,我们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轻轻地走出了病房。整个过程异常轻柔,甚至连呼吸声都被刻意压低,唯恐一不小心惊扰到正在熟睡中的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