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瓶子,感受到从瓶子里传来的微弱的怨气,心中不禁一紧。我知道,这子煞虽然暂时被制服,但它那未消的怨气和仇恨,随时都可能让它再次作乱。
“教主,我会小心的。”我郑重地说道,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看管这个瓶子,绝不能让子煞再跑出来的。
黄天霸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神采奕奕。
“小阳子,你小子啊,我教你那么多东西你都白学了?连个小小的子煞都对付不了?我听黑子说,还有个丫头被那母煞带走了是吧?”黄天霸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其中隐隐带有一丝斥责爱护的语气。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教主,我这不是一着急就有点失了分寸,我以前虽然也见过鬼,但这不还没跟鬼正式过过招吗?”
黄天霸撇了我一眼说道:“你要是吧把我教你的那些东西学会,对付一个个小小的子煞绝对不是问题。好了,我也不说你了,回头好好想想吧。黑子你把那个姑娘的赶紧跟我说下,时间长了,那母煞不见子煞回去,怕是会对那丫头动手。”
黄天霸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母煞附身在徐静丫头身上,肯定她想利用徐静丫头去完成她的复仇计划。她最想报复的,应该是当初害死她的凶手,也就是她的丈夫和情妇。”
我心中一紧,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教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黄天霸沉声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子母煞里母煞丈夫的位置。”
我皱了皱眉,感到有些无助:“教主,可咱们根本不认识母煞啊,更别提找到母煞丈夫是谁了,或者在哪里了?”
此刻,大家都陷入了一种沉默的状态,气氛变得沉重。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寻找一线希望:“要是静姐在这,或许还能通过中介找到前房主的信息,也许能通过这方法找到母煞的身份,和她丈夫的身份信息。”
“唉!若是咱家仙堂有胡家仙在,或许能卜算出这母煞的信息,为今之计就只剩一个办法了,找到母煞的尸体,通过她的尸体追踪到母煞的位置。”黄天霸沉吟了片刻对我说道。
“教主,那母煞的尸体在哪?咱们赶快找吧,晚一分就可能会多出两条人命啊。”我连忙说道。
话说到此,黄天霸那锐利的目光如闪电般划过,落在了我的身上:“小阳子,关于这母煞的尸首究竟藏匿于何处,想必你心中已然有了揣测吧?”
闻听此言,我不禁悚然一惊,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颗鸡蛋。与此同时,我的脑袋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静姐床头上方悬挂着的那件装饰画。
一旁的栓柱见此情形,却是满脸茫然,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与黄天霸之间到底在传递何种信息。只见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奇地问道:“阳哥,你跟教主究竟在讲些啥呀?为啥俺一句都没听懂呢?”
就在我准备开口向栓柱解释之际,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丝念头,让我惊愕不已。于是,我猛地转过头,瞪大双眼紧盯着栓柱,急切地追问道:“哎呀!不对劲啊,柱子,你竟然能够看见天霸教主?”
栓柱被我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怔,刚要张口回答,却不想黄天霸抢先一步将视线投向了他。仅仅只是那么一眼,黄天霸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庞上瞬间掠过一抹骇然之色,但转瞬间便又迅速恢复如初,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紧接着,只听得黄天霸啧啧称赞道:“小阳子啊,你这位朋友可真是非同凡响呐!瞧他这霸王骨,还有那丹凤卧蚕眉,分明就是天生的纯阳之体。若是搁在古时候,那绝对会成为一名勇冠三军、力敌千军万马的猛将啊!”言语之中,满是对栓柱的赞赏之意。
听到黄天霸的话,我的心中也是惊骇万分,凡是奇人必有异象,这句话肯定不少人听过,丹凤卧蚕眉不必多说,拥有丹凤卧蚕眉的人很多,关羽为其表率,但霸王骨我记得爷爷小时候给我讲过有关霸王骨的故事,传闻霸王骨近千百年来,真正拥有霸王骨只有两人,一是楚霸王项羽,天生霸王骨,力能扛鼎。第二个就是温侯吕布,虽然霸王骨力大无比,少有人比,但可惜的是凡是霸王骨者皆不得善终。
黄天霸的话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栓柱在没开阴阳眼的情况下还能看到仙家和子煞。丹凤卧蚕眉的拥有者,眉宇间自带煞气,想要看到黄天霸并不是太难。
听到黄天霸教主的提醒,我立刻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静姐的性命危在旦夕,每耽误一秒,她和栓柱就多一分危险。
“教主,您确定是静姐家卧室的墙里面藏匿着母煞的尸身吗?”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黄天霸,声音都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实在难以想象,就在这看似平常无奇的墙壁之后,竟然隐藏着如此骇人的东西。
黄天霸微微颔首,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透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与沉重。“没错,根据我的观察和判断,母煞的尸身应该就被封存在此。而且从其散发出的强烈怨气可以推断出,这位女子生前定然经历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巨大痛苦与冤屈。据说,她是被自己的丈夫和情妇残忍地谋害致死,死后尸身还被掩埋在了这堵墙内。由于怨气无法得到释放和宣泄,长期积聚之下,最终凝聚成了子母煞这般邪恶之物。”
听到这里,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意瞬间自脊梁骨升起。心中对于母煞悲惨的遭遇涌起一阵深深的悲悯之情,但与此同时,理智告诉我,此时此刻并非怜悯之时,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出她的尸身,并想办法阻止她继续作恶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