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街坊邻居们听到声响都探出头来打探消息,祝清禾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下去。
公安都穿着制服面色严肃,祝安穿戴整齐走在公安的跟前,双方的氛围还算融洽。祝安没有挣扎,公安们也就不给他戴手铐,祝安试探性打探自己被传召的原因,公安们都不接他的话茬。
祝安眼皮疯狂跳动,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祝安扭头对公安开口:“能不能让我回家拿个东西。”在他两侧包围着他的公安扭头看比较年长的公安,等那位公安的指示。
年长公安章丘今天晚上值班有一位鼻青脸肿,瘸腿少年獐头鼠目的进来,从怀里交出一本笔记本,据那位少年说这是他的亲生父亲纺织厂干事祝安与纺织厂厂长刘国光的犯罪记录,章丘接过证据里面是一本账本,确实有很多关于钱财支出的交易。
领导对这件事很重视,命令章丘带上人去抓嫌疑人祝安还有纺织厂厂长刘国光来局里审讯。报警的祝建国正在局里接受审讯,希望今天晚上没有白跑一趟吧。
章丘听到祝安的要回家的请求眉头忍不住皱起来,眸子一冷无情拒绝:“不行。有什么需要回局里再解决,祝安我现在要求你先回局里接受审讯,你的儿子还在局里等你呢。”章丘觉得祝安有点莫名其妙刚才还很配合,现在走到一半突然要回去,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不知道他儿子举报他的事有多重大,事关京市纺织厂的财务问题领导们都很重视,贪墨国家财产不容乐观。
祝安心头一悸,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他左侧的公安,扭头就往楼上跑生怕晚了就错过了。祝安还没抱出去几步就被年纪轻的公安扑上去按住祝安,祝安被扑倒在地年轻公安使出擒拿术,扭转祝安的胳膊用手把着,膝盖按在祝安的后背。祝安使劲挣扎着心头的悸动还没有消散,他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手使劲往前伸似乎想抓住什么。
年轻的公安被他剧烈的挣扎差点按不住,费劲的将祝安的妆手反剪后背,放在按在后背的膝盖底下按着,另一只手牢牢掐住祝安的后脖颈。祝安的脸被按在地上,大喊大叫让他嘴里的涎水流了出来,没有一开始气定神闲的模样,眼神通红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年轻公安与双手抱臂冷眼直视祝安的章丘对视,眼里的审视更重了。看祝安的表现他家里的东西似乎很重要,也许与他们这一趟目的相似。也许是老公安的直觉,章丘拿出插在木仓套里的手木仓,打手势小心翼翼上楼梯,走到祝安那间房子门口仔细端详门锁与他们抓走祝安时一样牢固,蹲下看门口的脚印也没有新鲜的脚印。
章丘松了一口气,放心的将木仓放回木仓套,鹰眼扫视四周没有可疑人物,对着掩护自己的同事打了个手势。脚步稳健的下楼去了,祝安在他们上楼后就开始安静如鸡保持了好几分钟了,往返的章丘对着按压祝安的年轻公安示意,年轻公安松开了按压祝安的手脚,从兜里掏出手铐给祝安铐上。
祝安腿脚发酸的站了起来,长时间按压在地上涎水混着泥土粘在脸上,让他的俊脸变得脏兮兮的配上他生无可恋的表情,有被公安传召那味儿了。
一路上祝安也没有说一句话,老老实实被公安带到警局。正好遇到从审讯室里走出来的祝建国,一脸恐惧的祝建国对上祝安那快杀人的表情,直接吓尿了真正意义的尿了。他又恐惧又羞愧捂着脸瘫倒在地用手臂捂住脸,企图通过孩童时用来达到目的的方式在地上撒泼打滚缓解心中的负罪感。
祝建国心里想的是黑衣人对他下手的狠戾行为,他做的这些都是被逼的。他试着逃走了可是被黑衣人抓了还把他的小腿打碎了,所以父亲不应该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他也接受审讯了没有动刑,父亲也会很快就出来了吧?
祝建国不敢动,他也不敢回家,回家必死无疑。他知道他父亲的性子,今天晚上挨打是免不了的,但是好过被黑衣人给杀了。祝建国敢确定他要是拒绝了黑衣人的要求黑衣人能直接一脚打爆他的头。
他现在吓尿了还在公安局这种地方,他现在感觉到了凉意,尿骚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不敢起来也不敢动,尿打湿裤子紧紧贴在他的皮肉上很不舒服,打湿的内\/裤紧紧勒着他的屁\/股蛋。
他的脸火\/辣辣的感觉在燃烧,少年的自尊心在作祟他躺在地上不起来自欺欺人的就会让人发现他的窘迫。但是他的计划被审讯他的公安打破了,那位长相十分正直的公安上来就把祝建国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看到地上有一滩黄褐色的液体梗住了,叹了口气手搭在祝建国的肩上:“祝建国是吧?你可以回家了,你父亲的审讯暂时结束不了。你还是学生吧?赶紧回家,明天上学别迟到了。”说着在祝建国的后腰推了一把,催促他赶紧回家。
祝建国在听到审讯过他的公安说他父亲的审讯今天晚上不会结束后,他喜出望外今天晚上回家后收拾行李搬到姥姥家躲过父亲最生气的这段时间,等他气消了再回家也许他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本来脸上满是阴翳的少年咧着嘴笑着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对站在门口的公安挥手示意。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举报父亲的这一举动被公安局的领导看到并觉得十分重视,祝安的审讯注定不会这么简单。
祝安在审讯室里一直否定他与刘国光贪腐国家的共有资源,账本上的数字根本就对不上,他决定将假账本的事情算到新来的同事身上,说那位同事大概是看到他与厂长关系不菲,他与祝安正好是竞争副厂长的关系。大概是怕厂长会给祝安走后门,所以才使出这样的昏招。
祝安又恢复了以往的气定神闲,他一直不知道想要偷走账本的到底是谁。但是在他看到祝建国的那个瞬间他就知道了有人引诱他的儿子拿到假账本。但是他们没想到他对家里人会有隐瞒,刚才心悸的感觉让他以为家里进贼了,但是抓他的公安上去看了没有发现小偷。
祝安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现在公安应该也会找到刘国光召唤来公安局审讯。但是祝安一点都不慌,如果是刘国光使唤祝建国这是不可能的,刘国光比他还要害怕账本被公安发现。
现在刘国光还有他被逮捕获得最大好处的就是新来的同事赵文章,他是靠关系调动来他们单位的新干事,这位干事工作不算严谨很会说话经常奉承刘国光,把刘国光这个土鳖哄得找不着北。
但是他刚来根本就不知道刘国光是个色胚,祝安与刘国光共事这么多年知道他太多的秘密还有癖好。赵文章嘴上说的那些好话,刘国光早就听腻了,只是看在赵文章的背后关系露出十分欣赏他的表情罢了。
刘国光手里的权利拿到手是属兔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他替刘国光销赃多年,他一直拿着他晋升的事情来吊着他,现在他拒绝了让祝舒兰做他新老婆的行为激怒他了,晋升的事情他又往后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