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禾这时候已经不耐烦,这些人有完没完。她知道拿钱出来有两个结果:一,有人站起来拿了这一笔钱打一顿让她舒心;二,这些村民蜂拥而至抢走她身上所有钱财。
在场的人沉寂半分钟没有人有任何反应,他们在等待第一个上去吃螃蟹的人。
亦或者在等待一个蜂拥而至的机会,只需要第一个人冲上前去,接下来就会有无数个人紧接着。
祝清禾这时候恰到好处露出一丝倔强的神情,那些村民们就开始蠢蠢欲动,看到崭新的纸钞这些人心中的野兽仿佛要从囚牢冲出来。
不知道是谁发声:“她手里有10块钱包袱里就有100块,与其让一个人领走还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平分。这个城里来的丫头太目中无人,我们大家伙好好给她个教训。”话语中煽风点火的意味十足。
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声音,众人们怎会放过这个绝佳好机会。
心中的欲望仿佛熊熊烈火把他们的野心点燃,每个人的眼睛透露出杀人犯般疯狂的红血丝。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冲啊!把那娘们儿的包裹抢过来,让她这么有钱还瞧不起我们。一两颗大白兔奶糖就想打发走爷爷想的美。”
祝清禾看到一个穿着打扮脏兮兮的男人,露出一口大黄牙手曲成鸡爪般想要上手抢走祝清禾的包裹,长大的嘴祝清禾都能看到他晚上吃的菜叶子。
祝清禾将包裹挂在身上,拿起一旁的小木棍对着蜂拥而至的人群一顿乱抽,带着灵力的细木棍鞭打到人的身上,皮肉顿时掀翻露出一道道红痕。
那些伤口仿佛被沾了盐水加变态辣椒水的鞭子抽打到人身上,正常人挨上一鞭子就痛不欲生,祝清禾出手又快又狠伤患都在隐蔽的角落。
一瞬间直接把那些人给干翻在地,剩下没有出手的人面面相觑,看到地上痛不欲生的众人纷纷撤退,不打算招惹祝清禾这个狠辣角色。
可是祝清禾岂是那种会放走想要欺负自己的人,那些人像受惊的鸟四散逃走,祝清禾的小木棍仿佛长了眼似的,对着那些逃走的背影狠狠一抽。
遍地都是哀鸣声,祝清禾举着小木棍冷冷开口:“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给你们见面礼不满意还要抢走我的包裹。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大可来找我麻烦,我站在这里看谁能和我对打?”
祝清禾惬意低头吹走手上的碎屑,有恃无恐的模样把那些人气得牙痒痒,像丧家犬似的逃走了,嘴里还说着大反派的固定词:“我一定会回来的!”
祝清禾听到这样绵软无力的宣言不由得想要嘲笑:“你以为你是灰太狼啊?还我一定会回来的,什么品种的垃圾这么会装。下次见面直接揍得你亲妈都不认识。”
那些村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祝清禾用小木棍抽打,哭爹喊娘哭得嗷嗷的。村子里就没有隔夜的秘密,很快村里传来王阿婆的亲戚是个女魔头的传言。
祝清禾根本不在意,反正她不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他们爱怎么传怎么传。
这些村民以为祝清禾被冠上女魔头的称呼就会认怂,毕竟在他们浅薄的眼光看来,女子但凡被传出来这样的称呼就再也嫁不出去。
村子里的,县城里的,这些人都希望通过舆论的规戒,让女子惧怕自己被冠上不贤良不淑德的罪名。
只有在圈子里的人才会惧怕舆论,祝清禾是掀翻饭桌的人她根本不惧怕那些规戒女人的冠名词。
她要大口大口吃肉,还要上桌吃饭,那些规戒女人的冠名词都送给那些腐朽的老登。
所有女人都能够站起来在自己岗位发光发热,不要给自己灌输不适合做这份工作的想法,要去争要去抢!
工作不分男女那为什么做这份工作的人还要分男人做的工作,女人做的工作?都是人谁比谁高贵,不服输就是干。
就要争就要抢,所有女性在各个行业百花齐放,爬到最顶端成为新的持棋人。
把这个腐朽的棋盘掀翻,立好我们自己的规矩,不要畏惧争夺只有把那些人 踩到脚下,自然会有人替你辩解行径。
祝清禾刚才暴起那一幕让王阿婆吓得不轻,没想到善良温柔的女孩子能把所有人打倒,她对祝清禾的亲近感减少不少,明显对祝清禾产生畏惧。
祝清禾能察觉到王阿婆的情绪变化,她打破王阿婆对她的固有认知。
现在她变成难以驯化的烈马,那些人自然说话的态度都变得小心翼翼。
祝清禾见到奶奶她也不需要借住王阿婆家,她从兜里掏出20块钱递给王阿婆,什么都没说潇洒地走了。
这20块钱买断他们之间的羁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们之间的因果关系就此结束。
王阿婆看着祝清禾潇洒背影,手里揣着的20块钱仿佛什么烫手山芋,她有一种错觉这个20块钱不能收,收走了以后她就遇不到贵人了。
她想要追到祝清禾把这个20块钱还给她,可儿子还有老伴望眼欲穿的目光,她最终还是把纸钞收拢到枯槁的指缝间。
祝清禾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间,村子里很多人在辱骂她,他们痛呼着祝清禾给他们打得半死,可是家人掀开衣服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大喊着快要疼死的部位光洁如新,没有任何伤口鞭痕。仿佛刚才的疼痛是他们假想出来,可他们身上就是疼得快要窒息。
不止这个人如此,那些被祝清禾鞭打过的人都有一模一样的症状,一直喊疼可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口,仿佛薛定谔的伤口般。
只有被鞭打过的人坚信自己就是被打伤了,可那些没有被鞭打的人只觉得他们想要利用这样的方式去讹人,百口莫辩的众人找来王阿婆一家人要他们作证。
可王阿婆他们说那个姑娘走了,而且她老眼昏花没看清楚到底有没有挨打。就这样那些人分不到糖果还挨了一顿打,不仅如此村民们还觉得他们是傻子。
哪怕要讹人至少要伪造伤口才能讹人,他们露出光洁如新的皮肤,空口白牙说那个送他们奶糖的小姑娘殴打他们一行人,这合理吗?
这个理由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强人所难,想要获得赔偿简直天方夜谭。
那些人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身上的疼痛并没有消失,随着他污蔑祝清禾伤口就会愈发疼痛。
祝清禾在空空的强大搜寻技能下,找到在山脚下独居的祝婉容。搭建的小木屋收拾得很干净,柴火整齐码放在院子角落,角落还有很多放在簸箕里晾晒的草药。
祝婉容还没有睡觉点着煤油灯看医书,专注的模样让祝清禾想到儿时的记忆。煤油灯的灯芯要燃烧完了,祝婉容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挑灯芯。
祝清禾就这样痴痴看着祝婉容,祝婉容看完手上的书页,端起煤油灯走到床跟前,手里拿着的大剪刀放在枕头底下,吹灭煤油灯陷入沉寂,紧接着陷入沉睡。
晚安,奶奶!